董家的護衛一擁而上,將影衛團團圍住阻止他們離開。領頭的影衛神凝重,總覺得這些人不像普通護衛。而這些護衛中雖然有幾人是暗門的人,但大部分也還是董家的護衛。
那些影衛也不弱。雖然完任務是不可能了,但是撤離董家還是能做到的。這一夜董家三房擔驚怕,院子都是打鬥聲,甚至還能聞到腥味。
幸好他們主上派來的人厲害,最終將那些黑人給攆走。等院中的打鬥聲平息。董家太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笑著對一直跟在邊保護的年輕護衛道:“有勞諸位了。”
“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太夫人趕使人去衙門報案吧。”青年護衛說完。轉出了屋外,他吹了一聲口哨,暗門的人聚集到他邊。布撲帥技。
“這位大人等等。”太夫人見這些人竟是要走,急忙喊道。
“還有何事?”領頭的年輕人問道。
“各位這就離開,不知那些黑人還會不會再來?”太夫人有些擔憂地問道。
“你放心,他們不會再來了。若是他們有什麼向,主上會提前安排的。”年輕護衛說完,帶著暗門的人幾個縱躍消失在夜之中。
經此一戰,董家的人對自己的主上更是忠誠。而司永年會如此大費周章,一是爲了做給別的屬下看,二是爲了司永沛明著手,好抓他的把柄。
暗門的人離開不久,府的人終於趕來。他們查看了一圈,帶走了影衛的。其他的就一無所獲。而且影衛的上沒有任何特殊的標記和品,他們又不出現在人前。即便是府將帶回去,也查不出什麼線索。
影衛行失敗,自然是要上報司永沛的。司永沛原是覺得勝券在握,沒想到卻是出了這樣的岔子。
“主人。董家那些護衛有蹊蹺,普通商戶人家的護衛絕對沒有這麼好的武藝。而且那些人的手很像襲擊主人那些黑人。”影主並不是爲自己的屬下開。
“哼,派人去查,應該怎麼做不用我多說了吧?”好一個董家,藏得可真深啊,對於一個小小的商賈。司永沛有的是方法對付。他並沒有因這次行失敗而生氣,這次計劃雖然失敗,但是卻發現一顆毒瘤。也不算一件壞事。
“是。”影主最近很挫敗,自從他接手影衛十餘年,從未像最近幾年一樣。連連任務失敗不說,而且還出現了叛徒。他自己也能覺察出主人的不滿,若是如此下去影衛的前途堪憂。
這次董家進了強盜,靜鬧得很大,第二日不商戶都知道了。幸好董家護衛衆多,雖然死了幾個護衛,但是董家人並沒傷,也沒到什麼損失。
不過那夥匪人也逃了,並沒有被抓到。這消息讓各商戶都警惕起來,就擔心那夥匪徒進了自己家中。自然也有人讓京城衛府儘快將匪徒繩之以法,只是京衛府因爲之前那些商人的態度,有些敷衍了事。
董婉喻聽說此事,把衛總管來吩咐他加強府上的戒備。家裡沒有男主人,容易爲別人的目標。衛總管自然是警惕不已,國公爺不在他得看好這個家。
衛總管去安排府上的守衛,虎娃邁著小短跑了進來。看到董婉喻癟著,委屈地問道:“娘,怎麼爹還不回來?”
“虎娃乖,你爹在外面辦差,辦完了就回來了。”董婉喻虎娃的小腦袋,有他的小耳朵。
“這都好多天了,而且虎娃好久好久沒有見到爹了。”虎娃不高興的撅著小,他以爲回家就可以見到爹的。
“快了,虎娃再忍耐一段時日。”看著小傢伙的小模樣,董婉喻也只能安了。
“爺,夫人還有事忙,要不媽媽帶你去院子玩好不好。”虎娃的孃見他纏著夫人要爹,擔心勾起夫人的傷心事,於是想將虎娃哄走。
“院子裡有什麼好玩的?娘你給我講故事好不好?”自己家的院子他早就逛遍了,沒什麼好玩的。
“行,娘給你講故事,不過聽完之後你要乖乖跟劉媽媽回去。”董婉喻還有事要忙,今日沒有多時間陪虎娃。
“好吧。”虎娃乖點點頭。
董婉喻讓虎娃坐在自己邊,吩咐人給虎娃端來點心,然後聲給虎娃講起故事來。“從前有一座茂的森林,森林邊住著一個獵戶……”
藍玫在虎娃手夠得著的地方放了一盤點心,退到一旁默默看著相互依偎的母子倆。雖然是一幅十分溫馨幸福的畫面,心裡卻覺得酸酸的。
夫人雖然表現得像沒事人似的,但是這更讓人擔憂。夫人現在就像沉浸在幻想中,不願意承認國公爺已經不在了。這讓大家都很擔憂,媽媽們更是時時派人看著夫人,就怕想不開。
國公爺和夫人那麼好,也難怪夫人會這樣了。唉,以後小爺知道再也見不到爹時,也不知該有多傷心?
董婉喻覺得到最近總是有人擔憂地盯著自己,知道們是衛自己擔心。是真的沒事,但是又不能告訴吳媽媽們衛紹霆的事。現在雖然心裡覺得愧疚,但已經習慣了那種目。以後紹霆回來了,也會好好謝們這段時間的關懷和照顧。
給虎娃講完故事,把虎娃打發走,然後來王媽媽向詢問陳掌櫃們的事。當初董婉喻派人來接陳掌櫃,二話不說就帶著孩子去了江南。
董婉喻對於陳掌櫃來說不止有知遇之恩,更是一個好東家。一個人自己帶著孩子討生活不容易,更別說立足了。陳掌櫃去了江南,董婉喻讓在那裡開個人坊,有什麼困難可以找花家或是雲家大小姐。至於京城這邊,等以後再說了。
董婉喻回來後,王夫人來看過,也給提過人坊的事。那京衛府的馬大人似乎故意將這案子著,前些日子衆人都忙著國公爺的事,也沒去管。
董婉喻讓王夫人不要在意,這事遲早要理。而且現在也無心理,需要時間好好靜靜,適應現在的生活。王夫人理解的心,沒想到他們忙碌了這麼些日子還是沒將國公爺救下。
王家在人坊賺了不銀子,王夫人也還是個會持家的。那些銀子除了改善王家的生活,給兒子看病之外,大部分王夫人都用來買莊子和鋪子了。現在王家的生活漸漸好了起來,早已不是當初的清貧了。
“夫人您找老奴?”王媽媽進來後,看到董婉喻出神,眼底閃過一抹擔憂之。
“媽媽,陳掌櫃那邊可有來信?”董婉喻回神,看向王媽媽。
“還沒有消息傳來,剛安置下來找鋪面,選人都需要時間。”王媽媽說道。
“是我太心急了。”董婉喻點點頭。
“夫人您若是心裡難或是有什麼一定要跟媽媽說,別一個人憋在心裡。”董婉喻除了回府那日哭得傷心外,之後就像沒事人一樣,王媽媽不免擔憂。
“媽媽我真的無事,現在外面況如何?”董婉喻無奈轉移話題。
“還是那樣,各類品的價格居高不下,如今府裡的開支也多了不。老百姓幾乎連平日用的東西都快買不起了。聽說衙門找了帶頭那幾家商戶,但是依然沒什麼作用。”王媽媽將趙亮那裡得來的消息告訴了董婉喻。
“恩,百姓的事是皇上需要心的,我們只管做好自己的生意便好。”董婉喻點點頭,讓趙明還是跟著大流走。
董婉喻暫時不想理會人坊的事,但是有些人卻坐不住了。惠妃上次吃了董婉喻的虧,便一直想著要教訓。於是便聯繫孃家,策劃繼續上次之事。
但是何家就比想得要多,人坊賺錢誰不眼紅。只是礙於定國公的份,沒人敢下手而已。
……
這日司永沛理完朝政之後只覺得疲憊不堪,如今事一樁接著一樁,朝中那些老狐貍一個比一個狡猾。遇到事總是圓的推出去或是給敷衍過去。
“啓稟皇上誠王求見。”
“讓他進來吧。”司永沛不知道此時誠王求見所謂何事,他自從登基之後與誠王的關係就漸漸疏遠了。除了朝堂之上,他們也許久沒有單獨見面了。
“臣叩見皇上。”司永年進來之後,便要行禮。
“四弟,不必多禮。”司永沛在他禮行至一半時,這才免了他的禮,讓人給他賜座。
“謝皇上。”司永年坐下。
“四弟今日前來所爲何事?”司永沛開門見山地問道。
“無事,只是好久沒有與皇上說說話,而且近日見皇上神疲憊特意來看看。國事雖然重要,但皇上也要保重。”這也許是他們兄弟最後一次如此心平氣和的說話了。
“多謝四弟關心,朕這麼多兄弟,也只有四弟你還記掛著朕了。”司永沛慨,他這個弟弟很與旁人接,沒什麼威脅,而且還能記掛自己,實屬不易。
“從小皇上就照顧臣,皇后娘娘也很是照顧我們母子。”司永年語氣中帶著幾分懷,心裡其實對皇后的恨一直沒有消過。
“我還記得那年,我被奴才欺負嘲笑,是皇兄替我出頭,然後將我帶回了儀宮。從那以後,皇兄一直帶著我,照顧我、保護我,不讓別人欺負我。”司永年開始回憶起年那一點溫暖的記憶,今日是最後一次了。以後他再也不會去想這些,這也算有個是個瞭解。
“是啊,那時候你還是小小一個,轉眼之間我們都已是人到中年。時間過得真快,那時候有母后護著,日子過得倒是輕省。”司永沛也出幾分懷念的神。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如今想想真是是人非。”司永沛想到的是皇后的慈,司永年想到的是皇后的狠辣,還有自己母妃的淒涼。
“不說那些了,今日你便與我一同用膳,你我兄弟二人好好喝一杯吧。”司永沛最近很煩,難得四弟記掛他來看他,他也趁此機會放鬆放鬆。
“好,不醉不歸。”司永年難得豪爽的笑了笑。
這邊司家兄弟二人準備一醉方休,那邊衛紹霆又通過道來見了董婉喻。董婉喻一直等著他,還沒有睡。
“婉喻,這幾天我都來不了了,你也不用等我。”衛紹霆過來後,來到牀邊門路的在董婉喻邊和而臥。
“恩,你自己多加小心。聽說京城來了一夥厲害的匪徒,你出小心一些。”衛紹霆如今出門都是喬裝改扮,雖然皇上和誠王都不知道他活著。但是那些強盜可不長眼,萬一不小心到也很危險。
“呵呵,傻婉喻,你不用擔心,那些不是匪徒是皇上的影衛,而董家那些護衛是暗門的人。”衛紹霆解釋道。
“什麼,皇上和誠王唱得是哪一齣?”董婉喻驚訝,這一個皇帝,一個王爺竟讓跑到商戶家中唱對臺戲去了。
“商戶惡意擡價,皇上要拿董家開刀,於是讓影衛對董家下手,殺人越貨。一來可以用董家的錢財充盈庫,二來讓那些商戶懼怕,向京衛府尋求保護。到時候京衛府好與這些商戶談條件。而董家是誠王的人,誠王自然是要護著,做個那些他指使的商家看看。”衛紹霆給董婉喻細細分析。
“如今董家安全了嗎?”董婉喻問道。
“恰恰相反,董家現在更危險了,不過誠王也快手了。”衛紹霆也佈置好了,只等著誠王先手。衛景明和衛景天如今已養好傷勢,解了上之毒回軍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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