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很不舒服,胃部好像塞了石塊般撐得慌,可一口飯都沒有吃下去。
實在沒有力氣跟何雯雯斗法,冷冷地說:“請你讓開,我要去洗手間……”
“別拿這借口糊弄我!”何雯雯險地笑了,慢慢地說:“聶總剛才說了,讓我教教你怎麼做一個合格的人!”
安然實在不了這個孩,年紀輕輕竟然如此寡廉鮮恥。“跟你學著怎麼做婦嗎?可惜我沒有這傳基因!我媽是民族樂手,我也是樂手,天生就不會伺候男人!”
“你……”何雯雯頓時就變了臉,氣得直哆嗦。當然聽得出來安然在諷刺有“婦”的傳基因,小小年紀就會以侍人,因為是何文禮的婦生的。“你敢罵我!”
“我罵你了嗎?”安然一邊按著胃,一邊冷笑:“我說的是實吧!龍生龍,生,婦生的兒年齡再小也會勾引男人,這算天賦異稟吧!”
何雯雯咬著銀牙,恨恨地瞪著安然:“你口齒很厲害啊,那又怎麼樣,聶總他還是喜歡我,他不喜歡你!而且這些天……他一直讓我陪著他,還夸我年輕漂亮,鮮得像花骨朵。不像某人整天一副怨婦臉,他看了就倒胃口!”
“滾開!”安然不想聽秀恩,口惡心愈發翻涌得厲害。“不想讓我吐你臉上就滾遠點!”
“喲,還不就要吐,你以為你懷孕了啊!”何雯雯滿臉的不屑,冷笑道:“你陪聶總睡過幾次啊,就裝模作樣的,真是可笑!”
見安然不說話,還以為自己到了對方的痛,愈發得意。捋了捋額前的發,輕飄飄地又問道:“哎呀,我這麼問是不是有點兒扎心了。不如咱們換個問法吧,你跟聶總認識幾天了啊,就裝模作樣一副懷上了的樣子,真是可笑啊!咯咯咯……”
“十年了!”安然打斷的笑聲。
“咳!”何雯雯笑得最得意時差點兒嗆到,怔了怔,不可置信。第一反應就是安然在吹牛。“是十天吧!你說十個月我都不相信,還瞎扯什麼十年,你還真敢吹!”
安然覷著那張雖然卻仍顯稚氣的小臉,仿佛憶起了什麼。那雙忿怒的清眸染起了淡淡的哀傷,扯了扯角,似乎在自言自語:“我認識他的時候,跟你一樣……還是個高中生呢!那年我高一,他高三,我們倆在同一所高中讀書。”
那所貴族私立高中就讀的學生非富即貴,極數家境尋常的學生全是績拔尖的優等生,被學校高價挖過去宣傳升學率的。
安然就是靠著優異的績,被那所貴族私立高中花重金挖過去優等生。
為了獎學金,進了那所學校才認識了聶擎宇。否則他們倆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好像兩條平行線一般,本不可能有集到一起的機會。
何雯雯瞠目,萬萬想不到眼前這個怨婦竟然跟了聶擎宇那麼多年,而且還沒有被拋棄,絕對不簡單。
頓時就收起了輕敵的心思,水眸里滿是戒備:“你高一的時候就認識他有什麼了不起,我高三也認識他了呢!而且我現在比你年輕……比你……比你更討他喜歡!”
何雯雯原本想說自己比安然年輕貌,但是看著安然那張清麗絕塵的臉,竟然就沒有了足夠的自信。
更可氣的是,安然長相清麗,偏偏材。前的飽滿曲線令男人看了眼熱,人看了眼氣,實在讓嫉妒。
“別看你隆得這麼大,可男人不喜歡假的!”何雯雯拼命地攻擊安然,看哪哪都不順眼。“如果我哥哥知道你那麼小就跟了聶擎宇,他肯定連多看你一眼都嫌臟!”
安然好像看小丑般睨著張牙舞爪的何雯雯,等到對方罵累了,停下來歇口氣的時候,才慢悠悠地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聶擎宇最有發言權吧!難不你驗過嗎?”
“你……”何雯雯被噎得直翻白眼,卻又無話反駁。
以聶擎宇的明,如果安然真隆了應該瞞不過他吧!
何雯雯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可能是真材實料。想到這里,不由低頭掃了眼自己的小旺仔,一時間又妒又氣。
“還有,”安然臉越來越蒼白,抵著胃部的手越來越用力。“你對你哥哥追求過的子這麼敵視,我懷疑你是不是兄呢!”
“你胡說!”何雯雯好像被扎了一刀,反應很大。“我只是覺得你配不上我大哥而已!”
安然冷哧一聲:“我對你大哥半分都不興趣,你最好自己留著吧!”
“賤人!”何雯雯突然對安然的臉狠狠掄過來一掌。
安然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的手腕,冷睨著對方,學著方才的語氣回敬道:“哎呀,我這麼問是不是扎心了呢!不如咱們換個問法吧,你暗你大哥多長時間了呢,就一副非你莫屬的樣子,真是可笑啊!”
何雯雯快要氣暈過去了。就不明白,安然看起來一副很好欺負的小白花模樣,怎麼過起招來偏偏這麼扎手呢!
突然看到安然手指上戴的鉆戒,好像發現了什麼,立刻來了神。語氣尖刻地嘲笑:“喲,你這伺候了聶總十年,他就算不送顆鴿子蛋給你,好歹給顆黃豆粒也行吶!你這戴的是什麼破爛玩意兒……鑲的全是碎鉆啊!”
安然毫不介意,冷笑著反相譏:“碎鉆嗎?可惜你也沒有!”
“呸,我才不稀罕這種廉價的破戒指!我要讓聶總請世界珠寶大師專門給我定制絕版的高端珠寶,隨便一個零頭也能頂你這破戒指十幾個了!”
兩人撕扯間,同時槍舌劍毫不相讓,都專挑對方的心窩子扎刀。
安然突然覺得一陣悲哀涌上心頭,茫然又絕。怎麼變這個樣子了——像個潑婦一樣跟聶擎宇的新寵廝打咒罵,風度盡失!
曾經的安然不是這個樣子的!聶擎宇曾經喜歡的安然不是這個樣子的!
“嘔!”口翻涌的惡心再也不住,從嚨深涌出一熱辣辣的酸,像箭一樣進了何雯雯敞開的低領衫里。
由于事發突然,何雯雯完全來不及躲避,只能一邊尖一邊看著安然把胃里的殘渣全部傾倒進了的領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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