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里,只會有滿心的疲憊。
江季姝張口,“我只是想聽傅鋮的事,應該不至于去你家吧。”
況且,也不想聽他的。
周稷神一冷,你家這兩個字在他腦子里轉了一個來回。
什麼就你家?
那地方,從前是他們一起住的。
以前說的可是回家。
現在莫名加了個你字。
怎麼想怎麼讓人不舒服。
“怎麼不至于了?”
他話語帶鋒芒,毫不讓。
江季姝看他一眼,皺眉,“事就那麼復雜,三兩句說不完?要不這樣,你現在說,說完我立馬下車,誰也不礙誰的眼。”
周稷抿著。
他怎麼著了,就這麼礙眼?
而且,他好像也從沒說過礙他的眼。
越這麼想,周稷越覺得不暢快。
他礙眼,那傅鋮就賞心悅目唄。
他扯了下領帶,冷笑,“現在說也不是不行。”
說著,他又拋出冷厲至極的一句話。
“你和傅鋮,只怕結不了婚了。”
江季姝的心神微微一凜,直視他,“什麼意思?”
周稷眸間劃過一戲謔,“怎麼?才多久不見,你就開始聽不懂話了?”
他話說得實在不好聽,可江季姝這會也沒空管,只是又問了一遍,“我問你,什麼意思?”
完全忽視他的嘲諷。
周稷臉上的神淡下來,忽然把中間的隔板降了下來。
一瞬間,后座的空間開始仄起來。
江季姝沒想到他會有這麼一個舉,懵了片刻,才回過神來,“你干嘛?”
這個時候,前面的張踱不會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江季姝覺得慌。
周稷冷著聲,不帶毫,“我不久前不是才回答過嗎?想干你。”
“你看你,又不記好我說的話。”
說著,一把擒住的下頜,迫使江季姝直視他。
這幾秒過得很慢。
可他什麼也沒做,就那麼看著。
看著看著,他忽然嘆氣,“你這樣不對。”
江季姝不明所以,就要掙開他的手。
周稷察覺到,力道又加重,讓不得不手控于他的掌下。
他沉思片刻,開口。
“寶貝,你這樣真的不對。”
“來,笑一笑,好好看我,不要用這種眼神。”
說著,另一只手蒙上的眼。
江季姝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與此同時,聽覺和覺被無限放大。
這種眼神是什麼眼神?
這人是不是有病?
好好說話不行,還得把的眼睛蒙上。
下一瞬,又聽到男人開口。
“眼神別這麼冷,,懂嗎?”
江季姝想。
這人覺得是什麼刺激了。
盡量忽視落在自己上異常炙熱的眼神,啟,“?你配嗎?我們什麼關系啊?”
周稷嗤笑一聲,“我管誰配不配,管我們是什麼關系,老子現在就得讓你這麼看我。”
“聽著,我把手放下,你得改變,否則,我恐怕不會那麼好說話。”
話音落下,兩個人都沉默了很久,周稷的手才慢慢挪開。
江季姝抬眼,著他,卻只看到一張帶著冷和失的臉。
周稷喟嘆,“你還是不聽話。”
江季姝咬了下,“我說過的,我們之前沒有任何關系,我一不是你的下屬,而不是你家里人,我沒有義務聽你的話。”
周稷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切。
面前這人,口口聲聲說跟他沒有半點關系,卻和傅鋮在宴會出雙對,還在雨夜去會館找他,為他買服。
甚至,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周稷忽然不想再迂回周折,也懶得和再說這些無關的話。
他冷冷吐字,“你恐怕不知道吧,我們周氏準備和傅鋮合作了。”
江季姝心頭一震。
不可能。
怎麼……可能呢?
傅鋮知道和周稷的事,還知道歲歲是他的兒子,按理說,應該不太會靠近周稷才是。
臉上的震驚之太濃,周稷終于覺得有些解氣。
可又不免浮現一煩躁來。
他剛剛說了那麼多,都無于衷,可提到傅鋮,的神就這麼激。
呵。
可真是不公平。
他不喜歡這樣。
江季姝看著周稷,試圖從他臉上尋找回一開玩笑的神。
可很顯然,沒有。
那麼,傅鋮最近的異常,大概就是跟周稷有關。
不止如此,甚至,這樣的關系,還影響到了他們在一起。
江季姝和傅鋮要結婚本來就是放給傅家人的假消息,并不在乎究竟能不能真的。
此時此刻,只在乎一點,周稷會不會針對傅鋮,或者,做什麼手腳?
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
周稷看著江季姝來回變化的神,自認把的想法猜得七七八八,啟,“是真的,我有什麼必要騙你呢?”
江季姝咬牙,問他,“所以呢?你們要合作,怎麼會影響到我們結婚?”
周稷神淡淡地,看著還真是一臉正地替別人考慮的樣子,認真地為分析。
“傅鋮這趟回來,是想盡快在傅家立足吧。可有點不巧,他惹了我,國又是我的地盤,我可以讓他在這里一點收獲也沒有,敗興而歸。”
“那麼你猜猜,他回去以后,會面臨什麼呢?”
周稷輕笑,“當然是被邊緣化,在傅家再無一席之地。”
短短幾句話,足夠江季姝聽懂了。
他這是在警告。
他可以讓傅鋮,也可以讓他敗。
江季姝深吸一口氣,“所以呢?”
所以他找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不可以和傅鋮結婚?
周稷冷冷吐字,“所以,他如果想真的在傅家站穩腳跟,就得聽我的。”
又頓了一下,“而我的條件,就是你。”
所以江季姝只能跟他在一起。
江季姝驚詫片刻,說不出話來,連他想干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只覺得,或許從前那麼多年,從來沒有真正看清過他。
這個人,表面不羈,實則偏執深沉,手段讓人不寒而栗。
竭力控制住自己的緒,“那好,就算我和傅鋮不結婚,你要我……要我干什麼?”
周稷聞言,也怔了一下。
他也有點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