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甩開他的手,藍若斐徑自走過去,拉著凌春坐下,“誰跟你鬧?我可沒那閒逸致!好了,你又犯規,關於你所謂‘善意的瞞’已經不止一次發生,我不想再聽到你任何的解釋,你走吧!在我沒有下定決心要跟你徹底分開之前,你最好消失在我面前!”
喲嗬,還押韻!
凌春頗有閒逸致地看著兩個冤家的互,還真是奇特!人家大都是的苦苦哀求男人,讓他不要那麼無無義,稍微顧念一下,男人則是一臉跩跩的表,不爲所。
他們家倒好,正好相反,不但如此,明大還放下一切的架子和尊嚴,十足的好男人和好老公啊!若是閆子航能有他三分之一的好,他們就不必鬧到今時今日的地步了……
好好的怎麼會想起那個大混蛋呢?啊呸!真希就此失憶,那就永遠都不會想起那些不愉快的經歷了,尤其是他們家那老太太,一想起那臉,就讓人作嘔。
明可帆還想爲自己申訴,卻看到凌春揹著藍若斐悄悄衝他搖了搖頭,讀懂了背後的含義,他唯有嘆了口氣,“那你先在這兒住著吧,有什麼事兒就給我打電話,或者你想回家了我再過來。你們倆可別整出什麼幺蛾子,放心,我不會去跟子航告的。”
這一次,他不會站在兄弟那一邊,除了要跟老婆統一戰線之外,他也打心眼兒裡不贊同閆子航的做法。怎麼能讓自己的媳婦兒委屈呢?
家長裡短的事兒雖然小,但如果一次理不好,就會造以後的導火索。要是當初發現母親對凌春有意見的時候,閆子航就想方設法去調和,或者態度更堅決一些要和凌春在一塊兒,那興許也不會惡化到如今的地步。
看到他無打采地從樓上下來,牧君揚便拿過一隻紅酒杯,“喝兩杯再走吧!若斐的脾氣還大,平時看斯斯文文的,對誰都笑臉相迎,沒想到在家還蠻厲害的嘛!”
“我勸你最好收起那幸災樂禍的笑容,信不信我再贏你一次?”揚了揚手裡的電話,臉臭臭地一屁坐下,明可帆連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這傢伙的笑容實在太礙眼了。
要說起兩人的,還得從某個高級養生會所說起。
那是城郊的一溫泉度假山莊,還有高爾夫球場,一般像他們這些所謂的上流社會人士多半喜歡到那兒去消磨時。當然,明大多半是去談生意,順帶活活筋骨。
那天就這麼巧,剛好牧君揚和幾個朋友在那兒度週末,其中一位認識明可帆的客戶,兩隊人馬一頭,就開始來事兒了。男人嘛,裡頭或多或都會有好勝因子,總喜歡跟人比高低,鬥輸贏。
於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比賽就拉開了序幕,輸的一方就要穿上海綿寶寶圖案的短,著上,打著領帶,像走秀一樣在度假山莊裡頭走一圈。
爲了公平起見,兩隊的每個人都要參加比賽:游泳、網球、高爾夫、籃球,還有保齡球,正好每人挑一項自認爲擅長的。當時明大漫不經心地挑了游泳,還說天太熱,剛好到水裡去泡一下,降降溫。
那表有多欠揍,至今牧君揚都記得一清二楚,明大還故意向他挑釁,“敢不敢跟我比,好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本來就是抱著玩玩兒的心態,牧君揚自然無所謂,便一口應下了。誰知雙方的人馬大都勢均力敵,優勢和劣勢都不太明顯,各有所長,前面的四對戰了平手。
也就是說,最後只能將一決勝負的重任落在明可帆和牧君揚的上,誰先游完八百米,就算冠軍。換好泳出來,明大在做熱運,臉上依舊是那慣有的吊兒郎當的表,好像他就是在做遊戲一樣。
牧君揚一邊活著手腕,一邊側過頭看他,這男人上這大大小小的疤痕,總不能是小時候打架留下的吧?
覺到有目停留在自己上,明可帆連頭都沒有回,淡笑道:“是不是很羨慕?呵呵,我可是個純爺們兒,除了這個,我們家寶貝兒就喜歡我這材,平時可沒鍛鍊。我勸你最好多做運,不然人到中年,很容易發福的。”
看吧,賤這病是與生俱來的,永遠都改不了,你也不用指著從他這張裡能聽到什麼聽的話。被損是正常,若是哪天明大突然對你好言相勸,和和氣氣的,那才驚悚。
笑著搖了搖頭,牧君揚只覺得這是一般的高*乾子弟常有的傲氣和囂張,並沒有跟他計較,繼續認真地做準備工作。
從下水的那一刻起,就是明大的個人表演時間,蛙泳、蝶泳、仰泳、自由泳,每一百米,他老人家就換一個姿勢。頎長的材在這時候就充分發揮了優勢,在水中還顯得異常的優雅,是在岸上看他的作,毫不覺得他是在比賽,遊得還悠哉。
最後竟然還領先了八米的優勢,贏得了比賽。在隊友的一片歡呼聲中,他只是淡笑著說:“承讓!我只是湊巧小時候差點兒溺死過兩次,多喝了點兒水,了學費,所以現在才能遊得那麼好。”
這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口吻,卻說著這麼讓人提心吊膽的事兒,看來小霸王的年果真不是一般的坎坷啊!丫的居然還能存活到現在,不能不說是個奇蹟。
想當然的,以牧君揚爲首的五個英分子,最終只能以那怪異的裝扮,在度假山莊裡穿梭來回走了一圈。不過明大慈悲爲懷,沒有耍他們太厲害,還很人化地給他們每人都找了一個面來擋著。
否則以這段視頻在網上高舉不下的火熱點擊率,只怕早就被人出真實的份了,興許還能給牧君揚的遊樂場帶客流量呢!
但是!!!
他們換上那打扮的時候,邪惡的勝方,以明大爲首,每個人都用手機拍下了那啼笑皆非的畫面,聲稱用來作紀念。往壞的方面去想,其實就是爲了日後可以嘲笑別人,留個把柄罷了。
明可帆還喜歡隔三差五地以此來嘲笑牧總裁,對於他這頑似的表現,牧君揚很是無語,頭疼地輕著額頭,“好漢不提當年勇,你就非要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嗎?就你這張啊,難怪若斐要生你的氣。”
“哎--打住!我們兩口子的事兒不足爲外人道,你呀,還是想想怎麼伺候好我老婆和我的‘閨’吧!你這兒暫時還算安全,相信子航怎麼都不會猜到凌春在你家。”輕輕晃著紅酒杯,明可帆笑得那一個殲詐。
接到他電話的時候,牧君揚著實被嚇了一大跳,要把員工藏在他的家裡?而且還得像諜戰片似的,不能讓曝,更不能對任何人說。
幸好,他們姐弟倆都不是大的人,大致瞭解事的來龍去脈後,倒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過問太多。凌春在這裡住了兩天,趙思懿每天都讓人換著口味做飯菜,就怕吃不慣,家裡也常備著點心和水果,隨時都可以讓填飽肚子。
只是這樣的決定真的好嗎?
牧君揚沉片刻,略帶遲疑地問道:“你們真的認爲這麼做很妥當嗎?我覺得子航也可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手指指著鼻尖。
“你可別做叛徒!否則不但是我,就連樓上那兩個人都會殺了你!我告訴你,我老婆發起火來不是人,十頭牛都拉不回,你看我這孫子樣兒就明白了。”
“噗嗤!”
實在是沒能忍住,笑點在於,牧君揚很是欣賞他這坦的樣子,居然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表現有多孬種。不過,人家都說,怕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明大無疑就在這個行列裡頭。
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有你這個榜樣在這兒,我是不會去招惹若斐的。有我姐在家,更不會虧待了們,你想想怎麼去對付子航吧!”
此時還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到去尋找人的閆警,渾然不覺已經被最好的兄弟暗算……
房間裡,藍若斐看著凌春臉上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不免有些心疼,“春春,你何必這麼折騰自己呢?我以爲,經過這麼長時間,你的脾氣都被磨掉了。說話再難聽,你就當做是什麼東西在吠好了,犯不著這麼較真兒啊!”
“你這麼跑出來,子航很擔心,他整個人都變得憔悴了,難道你們就不能心平氣和地好好談談,找出解決的方法嗎?”
順勢靠在沙發的靠背上,凌春痛苦地用手遮住眼睛,“若斐,我當真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了!我曾經想過,爲了他,我什麼都可以忍,因爲那是生了他,把他養育人的媽媽,我也必須要忍讓。可是一再說那些難聽的話,甚至連很多街頭的潑婦用詞都沒有的惡劣,你讓我怎麼可能再忍下去?閆子航那混蛋,不分青紅皁白地就認定是我的錯,只因爲他進來的時候聽到我在大聲說話!”
可笑了不是?平時總是在教育,看事不能只看表面,要深調查,才能找出藏在底下的真相。這會兒到他自己上了,他卻可以罔顧別人的,先爲主地就給定罪?
深知這次的事兒的確是閆子航的過錯,藍若斐也不打算幫他說話,“沒錯,所以這次我們也不打算幫他,你什麼時候消氣兒了,我們再把你的行蹤告訴他。”
冷笑了一下,凌春別開頭,“還有這個必要嗎?只怕我連續幾天不出現,他那老媽就會著他去相親,給他介紹各種名媛淑了吧?到時我是不是要順便把紅包都封好,然後打扮一番去喝人家的喜酒?那就最好!我和那混蛋最好斷得一乾二淨!”
裡說著狠話,那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地掉下來,在的襟暈出一圈圈濡溼的印跡。用力眨了眨眼睛,想將眼前的事看清楚一些,卻惹來更多的淚水。
藍若斐趕將紙巾遞過去,“好了好了,既然這麼傷心,我們不談他就是了!就讓他不吃不喝的去死好了!”
故意說著這樣的話附和,卻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對方的反應。果然,聽到閆子航不吃不喝,凌春明顯一怔,嘿嘿,心裡頭還是擔心人家的吧?否則幹嘛這麼張?
許是剛纔說了狠話,凌春也不好意思立馬就問起閆子航的況,只好死撐著,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只是這彆扭的模樣,讓藍若斐看在眼裡,心裡卻樂開了花。
這一對活寶啊!
看來這次的事兒能多久了結,端看凌春這丫頭的定力有多大了,如果可以忍著不去過問閆子航的一切,興許還能再僵持一段兒。
存心要試探,藍若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你都不知道,你把原來那張手機卡扔掉,子航那模樣有多絕!他本來還指著通過手機的信號來找到你的,現在也泡湯了。昨天到你們那公寓的時候,他就不停地打電話,把他能找到的關係全部都用了,你還不知道吧?他正準備通過各種渠道去刊登尋人啓事找你呢!”
這下凌春徹底傻了眼了,玩兒這麼大?!
那以後出門是不是要戴口罩、戴墨鏡,最好全上下都包得嚴嚴實實的,不然就乾脆扮一個婆好了。總而言之,跟現在的長相和材有天壤之別的差距就最好。
“春春,你當真捨得嗎?你們倆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我也看得出來,你們是真心相的。我從來沒見過你對一個人這麼上心,子航他在方面沒什麼經驗,你說他這麼個五大三的男人,他怎麼懂得該怎樣去哄孩子?有時候一時急,忽略了你的也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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