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艦之上,陳放抬眼去,星河中四飄著與殘骸。
對于剛剛回到天外天的陳放而言,一切都是陌生而悉。
“曾幾何時,仙魔大戰,也是這樣的場景吧?”嫣雪站在陳放邊。
雖然陳放什麼都沒說,可嫣雪已經讀懂了陳放的心思。
陳放轉過臉,看了一眼,笑了一聲。
“是啊,曾經也都是這樣,只是那個時候還沒什麼。”
當陳放還是仙族劍仙的時候,便帶著仙族的仙兵仙將,與妖魔展開了一場又一場的戰斗。
每一場戰斗都是浩浩,最后留下遍地殘跡。
有的時候,戰場是在圣水星河,也可能是在妖界,或者魔界,甚至是那些高武世界。
只是沒想到有朝一日,陳放竟然會和妖魔并肩,對仙族發起進攻。
這個時候的陳放,覺得自己像極了大反派。
“之前,李長生和你說了什麼?”嫣雪好奇道。
陳放瞇了瞇眼睛,說道:“對我而言,其實告訴你們也沒什麼,但是既然李長生不希讓你們知道,我就暫且保好了。”
嫣雪翻了個白眼。
“你對我還有?”
陳放心說我對你可多了……
就在此時,李長生突然疾步匆匆走來。
“師尊!”
陳放轉看他,點點頭,問:“怎麼了?”
“剛得到消息,仙帝已經朝著圣水星河趕來了。”
聽到這話,陳放微微一愣,角上揚:“我還真是高估他了,沒想到,這位這麼沉不住氣啊……”
李長生笑著說道:“定然是師尊的出現,讓他到了巨大的力!”
陳放嘆了口氣,道:“這說明,你不了解他啊。”
李長生微微一怔。
“他是擔心,繼續拖下去,我會迅速長起來,到時候,更加棘手。”陳放說道。
李長生皺了皺眉頭,問道:“師尊,要不,我們暫避鋒芒?”
李長生是個非常謹慎的人,不會沖。
就像當初,陳放隕落,呂燭天和柳秋意想也沒想立刻叛出仙族,并且發誓要報仇,同時也在尋找陳放。
只有李長生,他選擇蟄伏下來,并且暗中收攏仙人,并且給他們灌輸仙人和真仙之間的區別,慢慢激化這種矛盾,最終取得這樣的效果,就算陳放沒有出現,只要將時間線拉得足夠長,李長生未必不能功!
這就是李長生和呂燭天柳秋意的區別!
陳放沉片刻,道:“沒這個必要,現在也是最好的機會。”
“最好的……機會?”
“是啊……”陳放說道,“不用為我擔心,既然我敢回來,就是有一戰之力的,其實,我也想知道,這位仙帝這些年來,有什麼長進了。”
李長生沉默片刻后問道:“師尊,當初您巔峰之時,若是和仙帝殊死搏斗,能有多勝算?”
陳放笑了一聲,出手在李長生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說道:“他是仙帝,想要殺我,一句話就好,又何必大干戈呢?”
李長生瞬間明悟!
是啊……
仙帝想要誰死,誰就得死。
若是他可以穩勝券,當初又何必玩的呢?
可見,在仙帝心中,陳放也是難以戰勝的存在!
試問。
誰可以給仙帝帶來這麼大的力?
只有自己的師尊!
這就是實力啊!
反正李長生是聽明白了。
仙帝來,就讓他來!
“說實話,我現在還真是有些期待了。”陳放說道。
“期待?期待什麼?”
“期待你發現我的。”
“啊?”
陳放哈哈笑了一聲,擺擺手,道:“開個玩笑,不要那麼張,你先去忙吧,有什麼消息隨時來找我。”
“是!”
等李長生走了,嫣雪才說道:“看樣子,你是迫不及待想要和仙帝手了?”
“是有這個想法,總不能這麼打下去吧?”陳放說道。
嫣雪冷笑一聲,道:“打下去又如何!我本來就是想要越過圣水星河,直接殺到天宮!”
陳放看著嫣雪,搖了搖頭,嘆氣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天外天就要出大子了。”
對于陳放的話,嫣雪有些不理解。
“出子就出子唄,和我們有什麼關系?再說了,不破不立,現在的仙族,早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陳放看著嫣雪,說道:“如果天外天了,那三千大世界,三千小世界可都了,等到了那個時候,可就不是天外天的事了。”
嫣雪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陳放。
陳放被看得有些別扭,問道:“怎麼了?”
嫣雪回過神來,笑了一聲,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如果是以前的你,肯定不會思考這些問題。”
陳放啞然。
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如果你想要穩住天外天的局勢,那怎麼辦?難道見到仙帝,握手言和嗎?”嫣雪問道。
陳放瞇了瞇眼睛,看著星河深,仿佛已經注視到了仙帝的眸子。
“他想要殺了我,我也想要干掉他,既然如此,那就打一架好了,看看到底是仙族的仙帝厲害,還是人族的本源厲害。”
嫣雪沉默片刻,說道:“你現在是真的將自己當人族了?”
陳放疑道:“這是什麼話,我本來就是人族啊。”
嫣雪無言以對了。
……
船上。
柳秋意坐在船頭,兩條就這麼懸掛著,來去。
呂燭天站在柳秋意的后,看著的背影,笑了一聲,便走到跟前,坐了下來。
“想什麼呢?”
柳秋意一驚,轉臉看了他一眼,有些惱怒:“大師兄,你怎麼一點靜都沒有?”
呂燭天哭笑不得,道:“這是我的問題嗎?分明就是你想問題太神了。”
柳秋意抿了抿,繼續看著星河。
“我沒什麼啊。”
“胡說。”呂燭天說道,“你就不是個能藏得住事的仙人,有什麼就說,我這個做師兄的也能幫你思考。”
“真沒什麼。”柳秋意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又說道,“師兄,你有沒有覺得,師尊變化大的?”
“有嗎?”呂燭天有些意外,說道,“雖然我們這邊過去很久,但是師尊那邊只是過了不到兩年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能有什麼變化?”
“是啊……明明只有兩年的時間,可怎麼我就覺得,師尊已經變了呢?”
“哦?”呂燭天笑著說,“那是什麼樣的變化?”
柳秋意起先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思量了片刻,才說道:“說不上來,嗯……好像,以前的師尊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可現在,他的心里,好像藏滿了牽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