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
陳家莊園,熱鬧非凡。
在陳放的院子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伍,大約有四五十號人,小魚搬著一張桌子坐在大門口,面前還擺放著一疊名單。
排隊的人,多為壯男子,一個個口還著一張的號碼牌——號碼牌的形狀是一顆紅的心。
“什麼?”小魚頭也不抬問。
“馬飽飽。”
“多大了?”
“三十七歲。”
“擅長什麼?”
“渾元形意太極拳!”
小魚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隨后遞過去一張牌子。
“進去吧。”
“謝謝,謝謝!”
馬飽飽的男人,拿著號碼牌,大步流星走進院子里,心的緒還有些小激。
……
“這個陳放,又在玩什麼幺蛾子?”陳歲站在遠看著,眉頭擰在一起。
陳雪笑著說道:“聽說,他是在招保鏢。”
“招保鏢?”陳歲疑道,“來這麼多人?”
陳雪的角勾起一個弧度,嘲諷道:“一個月開二十萬,這些人自然是趨之若鶩了,也不知道這個陳放是不是腦子壞了……”
陳歲眼皮子跳了跳,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趕丟下陳雪,著急忙慌趕回家,要將這件事告知自己的父親。
他看的出來,自己父親現在對陳放還是非常看重的。
現在這邊有了風吹草,自己當然要第一時間匯報況了。
說不定還是大功一件呢!
想想……
還有些小呢!
……
院子里,陳放突然覺得有些無趣了。
本來以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結果來的都是一些渾水魚的。
特別是剛才那個馬飽飽的。
當陳放第一天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這人沒什麼能耐。
果不其然。
陳放一出手,一拳就將對方砸翻在地。
更可氣的是,對方竟然還恬不知恥的爬起來扯著嗓子斥責陳放年輕人不講武德,總而言之理由特別多,一會說是自己大意了沒有閃,一會說功夫切磋點到為止。
“這都什麼玩意啊……”陳放嘆氣。
小魚站在他的后,幫他按著肩膀。
“小魚,外面還有多人?”
“大概,十幾個吧。”小魚想了想說道。
“就沒一個有本事的嗎……”陳放唏噓道。
雖然,陳放之前就知道這是個低武世界,沒什麼強大的修煉者,但是也不能這麼不像話啊!
今天來的這些個,還不如陳東風之前帶來的許人杰許地靈呢。
雖然那兩個也不算什麼高手,可人家正兒八經還是有本事的。
“對了,就沒有那種長得好看的保鏢嗎?”陳放問道。
“孩子哪有能打的呀!”小魚眨眨眼睛說道,“本來是有兩個,可一看就知道居心叵測,分明就是沖著大爺來的,于是我直接把們趕走了!”
陳放:“……”
他懷疑小魚是故意的!
可對方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模樣,陳放又不好多說什麼。
“行了,繼續號吧。”陳放說道。
“好嘞!”小魚給陳放續了杯茶,這才轉走出去。
“下一位!”
……
半個小時后。
陳放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眼皮子都在抖著。
高最多一米七,重的話,有一百四十斤的樣子,穿著一件黑衛,腳上則是一雙當下比較流行的椰子鞋,長得有些牽強,或許是五各有各的想法,跟個方臉猴似得。
許久,他轉過臉,看著邊的小魚。
“所以,他是最后一個了?”
小魚翻開手上的文件夾,隨后合上點點頭:“是的。”
陳放深吸了口氣,剛想說話,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突然大喝一聲。
“別!”
陳放一愣,隨后,就看著對方表嚴肅,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
方臉猴慢慢出手,放在陳放的肩膀上,輕輕拿起一枯草。
他看了一會,又輕輕拍了拍陳放肩膀上的灰塵,出笑容。
“爺,有草!您繼續。”說完,他又退了回去。
陳放有些凌。
“你什麼名字?”
“那得聽爺的!”方臉猴一臉認真道,“爺說我什麼,我就什麼!”
陳放:“……”
“爺,您這茶涼了,都沒熱氣了,我給您換一杯!”說話的時候,方臉猴又趕幫著換了杯茶,隨后,又回到之前站著的位置。
陳放樂了,看著他問道:“好好說,到底什麼名字。”
“回爺,小的常鵬!”
“常鵬?”陳放又問道,“擅長什麼?”
常鵬抓了抓后腦勺,沉片刻,小聲說道:“爺,我會的其實多的,以前做過廚師,做過房產中介,做過汽車銷售,還會裝修——最后一份工作,是做汽車維修的。”
“還真是個人才啊……”陳放納悶道,“你知道我今天招什麼嗎?”
“知道!保鏢!”
“那你覺得自己行嗎?”陳放笑道。
“爺,小的雖然打架不行,但是我會擋子彈啊!”方臉猴……哦不,常鵬神嚴肅道,“如果有一天,爺真的了一汗,那一定是建立在我已經死在敵人槍下的基礎上!”
陳放當時一拍桌子。
“就你了!”
“爺……這……”小魚都愣住了。
“謝謝爺,謝謝爺!”常鵬頓時大喜過,沖著陳放連連鞠躬,興地都在發抖!
小魚簡直哭笑不得。
這算怎麼回事啊!
不管怎麼看,這人也不像個保鏢啊!
“爺,您確定,就他了?”小魚角搐道。
“沒事,保鏢好找,狗子難找,我就喜歡他這種不要臉的作風!”陳放樂呵呵道。
“爺您放心!我專業狗二十年,過的神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保證狗的不像個人!”常鵬興道。
“真的假的?那說幾句經典臺詞聽聽?”
常鵬沉片刻,隨后四十五度角仰天空,神憂郁,一秒戲。
“孩子生下來吧,我可以隨孩子姓!”
“對不起親的,都是我不好,我竟然長得不像你和他的兒子!”
陳放目瞪口呆。
臥槽!
差點錯過了這麼一個復合型人才啊!
“小魚,現在就給他辦理職!”
“是……”小魚扶額,又不能抗拒。
……
等陳東風回來的時候,陳歲還在繪聲繪描述著陳放招保鏢的場景,最后樂的直不起腰,跟個海豹似得躺在沙發上拍打著肚皮。
“爸,你是想不到啊!那個常鵬的……哈哈哈,我覺得我一只手都能把他打趴下!還保鏢呢?笑死了,我看他就是請了個最差的!那人除了拍馬屁,口花花,簡直一無是!偏偏,陳放給他開一個月二十萬!哈哈哈!”
結果,陳歲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
他發現,自己親爹正在用一種冷森的眼神看著他。
“笑啊,你繼續笑啊!很好笑嗎?”
陳歲心里咯噔一下,福至心靈道:“爸,我又錯了?”說完,還不忘自己出手,在臉上拍兩下,也就免得親爹手了。
陳東風嘆了口氣,站起,端著茶杯喝了口茶,道:“你啊……還是沒看明白!”
“啊?”
“陳放這是放長線釣大魚!”
“是嗎……”
“你也說了,那常鵬不堪大用,平庸的不像話,簡直是那些人中最差的,偏偏陳放花二十萬請他做事,你說說,為什麼?真的是因為覺得好玩?”陳東風恨鐵不鋼道。
陳歲本來想說,難道不是因為陳放腦子不好使嗎?可看陳東風的臉,這句話終究不敢說出口。
“爸,那您的意思是?”
“愚蠢!這麼明顯還看不出來?這確實是一場鬧劇,并且,很快就會傳遍整個海城!別人會笑話陳放,可那些有真本事的人呢?他們會想,一個平庸之輩,都可以在陳放邊拿到二十萬一個月的高薪,他們過去了,待遇豈不是更高?”陳東風說完,重新坐下,嘆了口氣。
頓了頓后,他繼續道:“這才是千金買馬骨啊!花重金,聘請一個廢,讓其他有本事的人蜂擁而至,嘶……這小子,果真是思維縝啊!”
陳歲心臟猛跳。
這個陳放……
好生危險!
“爸!”
“嗯?”
“我悟了!”
小林村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導致無人耕種,整個村子的草地都荒蕪了,從部隊退役的林若風回到小林村,辛勤耕耘,滋潤莊稼……
流浪的小村醫忘記過去,人稱二傻。二傻有三不治——冇錢不治,冇心情不治,冇病不治!不過錢從來都不是問題,三塊起步,百八十包治百病!心情嘛,隻要不惹得史翟太惱火,他就不是太在意。冇病?不存在的!村頭剛畢業回家的大姑娘氣色不怎麼好,應該是陰陽失調,得調劑調劑;山下老王家的小媳婦兩眼水汪汪的,是燥火攻心,得護理護理;西山的俏寡婦雙眼空洞無神,怕已經病入膏肓,得進行急救……可這村裡留守的,除了女人就是女人,二傻真心忙不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