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星星盼月亮,就在李德明都快要失去信心的時候,他們終于盼來了來自段家堡的人。
看著跟前的魁梧漢子,李德明皺了皺眉頭“怎麼王小明沒來?”
“段文俊似乎知道酒坊有人泄了,已經派人將酒坊所有人都控制了起來,王小明出不來。”駱良平看了他一眼回道。
“你是誰?”李德明皺了皺眉頭。
“段家堡的護衛頭目,駱良平。”駱良平亦是有些不爽,對方這種居高臨下的覺讓他很不舒服“怎麼,你就是買主?”
李德明點了點頭“東西呢?”
“錢呢?”駱良平反問道。
“什麼錢?”李德明一愣。
駱良平右手一攤,盯著李德明大聲道“五百兩,王小明跟我說的,若是我將東西送到這里來,給我五百兩酬勞。”
“五百兩?你想錢想瘋了吧!”李德明聞言,冷笑道“怎麼,王小明這是想反悔嗎?我們已經給過他一百兩酬金了。”
“哦?是嗎?”駱良平聳了聳肩,出一臉無所謂的表“不好意思,那是你和王小明之間的事。既然沒錢,那我便告辭了。”
“哼!駱護衛,你現在就可以離開。”李德明然大怒,然后惻惻地道“王小明的老婆和孩子都在我手上,就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你們抓了他的老婆孩子?”駱良平滿臉震驚道。
可是,就在李德明自以為抓住他痛的時候,他又嘻嘻一笑“不過無所謂,又不是我的老婆孩子,關我屁事!”
看著駱良平轉離開,李德明直接愣住了。
數息,他才反應了過來“你就真不管王小明的家人了?”
駱良平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白了他一眼“我跟他,真的不。他許了我五百兩,讓我把東西帶到,我要管他家人做什麼?跑了這麼遠,一分錢都沒撈著別說,若是讓東家知道,搞不好我這護衛都沒得當了。這次,我可是虧大發了。”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朝大門口走了過去,似乎在跟李德明說,又似乎在自言自語“不對,我得想想,怎麼去尋找下一個買家才行。王小明說這東西能賺大錢,估計很多人想要。”
“怎麼,你覺得,你到了這里,還走得了嗎?”人影一閃,趙大錘帶著數人擋住駱良平的去路。
看到眼前那張悉的面孔,駱良平微微愣了愣。
王小明代了,收買他的人是林家的人。
東家一直覺得不太對勁。
可是當時東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覺得可能直覺使然。
臨行的時候,還讓他特別留意。
現在看來,東家的直覺,又一次對了。
因為,駱良平,認識趙大錘。
十多年前,趙大錘曾跟著一陣風去過段家堡的附近打探過消息。
當時,他們剛剛在月亮島站穩腳跟,想著去段家堡借糧。
只是他們剛到,就被段家堡的護衛發現了不正常,瞬間暴了。
駱良平就在發現不正常的那支護衛隊伍中。
他們,還打了起來。
亦是那一次,駱良平表現英勇,后面被提升了護衛頭目。
而一陣風襲擊段家堡的念頭,亦是被扼殺在了搖籃中。
那麼多年,一陣風也一直沒有打段家堡的主意,兩家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可是沒料到,幾個月前,一陣風居然膽大妄為,在江藝館綁了段文俊。
自此,段家堡的護衛,亦是又留心上了。
看到趙大錘,駱良平心中暗道,難道是林家跟月亮島勾結在一起了?
不過顯然,十幾年過去了,大家都變老了。
尤其是,這幾年駱良平留上了一臉絡腮胡子,所以趙大錘并沒有認出他來。
他拖著一柄大鐵錘,在地面劃出“滋滋”的聲,緩緩朝駱良平走了過來“兄弟,識時務者為俊杰,我勸你最好趕將東西出來。”
“是嗎?”駱良平冷哼了一聲,手中的大刀突然出鞘,朝趙大錘的面門削去。
他知道,月亮島上的大多是亡命之徒,若是被纏上,會十分棘手。
駱良平的刀,瞬間便到了趙大錘的眼前。
趙大錘沒有料到,他連招呼都不打就手了。
只是,這麼多年的盜匪經驗,使得他對危險來臨的警覺極高。
形猛地往后一退,他直接將后面的兩個人給撞翻了之后,堪堪才躲過了駱良平的一擊。
駱良平的刀,幾乎著他的面門削了下去。
趙大錘猶自覺到,鼻尖那冷的冰涼。
呼嘯的勁風,刮得他的臉,生疼。
僅僅數息之間,駱良平的形一閃,已經躍到了客棧前面的棚子里。
趙大錘終于反應了過來,手中大錘一抖,朝駱良平砸了過去。
駱良平形猛退,躲過大錘的攻擊,大刀又是一記“力劈華山”向趙大錘。
“來得好!”趙大錘的錘柄一提,當刀使,鐵錘柄頓時直接撞上了駱良平的大刀。
“叮”的一聲金屬鳴聲,兩人各自退了幾步,然后又舞著手中的武沖了上去。
兩人的武藝都是走的剛猛路線,這幾個回合下來,似乎半斤八兩,平分秋。
跟隨著趙大錘的人,卻是不敢輕易上前,只是將他們團團圍住。
“夠了,別打了!”就在此刻,李德明開口了“駱護衛,就按你說的,五百兩,!東西,在哪里?”
說著,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李德明從袖口里面出五百兩銀票,朝駱良平遞了過去。
李德明明白,駱良平的武藝跟趙大錘不相上下。
打起來,靜肯定不小。
最主要的是,就憑趙大錘和他手下那幾個人,不一定能夠制伏駱良平。
若是到時候驚了周圍人,發現了他們的真實份,便有些得不償失了。
即使縣衙的人都已經打點過了,若是鬧大了,那些人恐怕又要坐地起價,花費會更多。
五百兩,確實很貴。
可若是能夠迅速將酒坊運轉起來,迅速釀制出烈酒出售,那麼將來賺到的,將會是幾萬甚至幾十萬兩銀子。
相比之下,這五百兩就不怎麼貴了。
駱良平接過銀票,仔細看了看,又用手指彈了彈,臉上頓時笑開了花“有錢,就好說!”
一邊說著,他一邊從袖口出一張紙,朝李德明遞了過去。
李德明揚了揚手,眾人放開了一條路,看著駱良平揚長而去。
“德叔,就這麼放過這小子?”趙大錘頓時不樂意了。
李德明沒有理會趙大錘,而是雙眼盯著手中的紙條,雙眼冒出了異樣的彩。
王大明寫得十分詳細,而且還畫了不圖紙。
幾乎將他想要的東西,全部記錄下來了。
若是利用這張紙上的東西,釀造出如段家燒刀子那般烈酒,李德明仿佛看到,滾滾銀兩,正朝自己滾滾而來。
到時候,等到有了錢,自己也就不用管月亮島上的那些破事,力就會要小很多了。
畢竟,幾千張要張口吃飯,可不是小數目。
“大當家的,趕送去工坊,找人試釀。”李德明的聲音,變得抖起來。
前幾天,他回過一趟江城,還特意去段家酒肆吃了一頓飯,喝了一頓燒刀子。
燒刀子口的那種辛辣的覺,至今他還記得。
若是自己能夠釀造出那種烈酒,賣到大順的各個角落,不要說月亮島的開支夠了,自己還可以賺個滿盆滿缽的。
至表面上,趙大錘此刻對李德明,仍舊是言聽計從.
此刻聞言,頓時沖過去,帶了紙條飛快地朝工坊跑去。
他要迅速將酒坊運作起來,只有賺了錢,才能夠保證月亮島上的弟兄和他們的家屬,不至于挨。
要知道,他可是將月亮島上庫房所有銀子都帶了出來投到了工坊里面。
若是不功,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尤其是,月亮島上的余糧,恐怕撐不到一個月了。
等到糧倉的余糧吃完,自己卻沒有賺到錢買糧,數千人都要著肚皮,到時候會變什麼樣子,趙大錘已經不敢往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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