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晝半天沒說出來話,最后干道,“反正,你離他遠一點吧,永夜也并不是一個好相的人。”
“他比表面更加冷,也更加無。他也不會喜歡和你玩。”
渺煙皺了皺細細的眉,明顯并不是很認同他的話,“我覺得不會,我們小時候不是和永夜經常一起玩嗎,你們兄弟二人當時的關系也很好啊。”
“我還記得你們的原都是龍,一條可的小白龍,一條帥氣的小黑龍,但是你們當時剛出生的樣子就好像小蛇一樣……”
仿佛想起了小時候的快樂時,稚俏麗的小臉上也帶著一抹明的笑意,“我當時好像還給他起了個小名,玄蛇,就是黑的小蛇,結果他都沒有生氣。不像是脾氣不好的人啊?”
長晝沒話說了,沒過一會兒,神殿的人就過來了。
兩人被神殿的人接走。
渺煙著后越來越遠的地面陷沉思,小臉上滿是疑不解,小玄蛇剛剛為什麼說救過他?
記憶中可從來沒有救過他呀。
是真的忘記了?
還是他自己記錯了?
等那群人離開后,樹后出現了另一道小小的黑影,他注視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收回目,握了手中的一個瓷白的空藥瓶,眸底閃過一抹落寞。
真的……忘記了嗎?
當年他被幽冥之神那幾個人快要打死的時候,是出現救了他,還仔細的為他療傷,甚至還幫他請來了城中最貴的醫者。
他從小到大了很多傷,都是自己默默咬牙過來的,從來沒有遭過這樣的待遇。
他想要謝,但是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因為渺煙平常都和長晝在一起,而永夜也再清楚不過他那個哥哥有多討厭自己,絕對不會讓跟他親近,有任何關系。
所以他平常都只躲在樹后遠遠看著。
就算偶然有幾次,他會在面前出面,的目也從來沒有在他上停留過,就好像從來不認識一樣。
可能當天就是巧路過,剛好遇到了,就善心大發幫了一回。
是啊,是生命神,那麼善良,肯定幫過許多人,也不會差他一個。
自己自然不會在他心里留下任何漣漪。
男孩握手中的瓷瓶,轉離開了。
他自然沒有看見,在他離開之后,原地又出現了另一道高挑的影。幾乎一模一樣的五等比一放大,但是那張臉卻更加貴氣俊,著幾分寒霜般的冰冷澤。
玄佘冷冷看著那群人離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幻境中小時候自己離開的方向,抿了抿,臉上冷意更深。
這個幻境還確實有點水準,居然把當年的事全都一五一十還原了,這些早就已經快被他忘在記憶角落的事被翻出重提,又一幕幕的展現在他眼前重演,玄佘說心不復雜是不可能的。
長晝那家伙到底想干什麼?
他明明自己提前一步過來,卻并沒有立刻對煙煙下手,除了在命懸一線的時候幫過幾次外,其他的時候一直于觀狀態。甚至還把幫助的記憶也一同抹除掉了。
長晝肯定是想要煙煙恢復渺煙的記憶,這點無可否認。
他完全可以憑借當年的那些事和這一世的煙煙搞好關系,然后一點點喚醒關于渺煙的那一部分記憶,但是為什麼他每次到最后,又要消除記憶?
玄佘眸頓了頓,一抹清風吹過樹梢,下一秒,樹下的影也消失不見。
神殿中有專門給神們設立的學堂。
朗朗的讀書聲在學堂中響起,還有各種眼花繚、五六的神芒,都是新生的十幾個神在這里學習,旁時時刻刻伴隨著仔細呵護他們的真神。
玄佘眼神走學堂,看著眼前的這一切,覺得很是陌生。
自然陌生。
因為他從來沒有在學堂上過學。
他剛出生沒多久,便覺到了那些神對于他的惡意,被排、被欺負,都是他從小經歷并且早就已經習以為常的事。所以在他有了一點自保能力之后,他就離開了神殿,逃去了其他地方艱難求生。
玄佘目落在最前面的小長晝和小渺煙上,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年了,差不多是10歲左右。這個時候的兩人已經彰顯出足夠優越的神力天賦,是真神們重點觀察、教導的對象。
玄佘回想自己10歲的時候,好像已經被判定為罪神了。
不知道誰開始散發一種謠言,說那些邪靈是因為他的誕生所以才出現的,此后他便遭到了整個神域的驅逐,只能流落在一些不知名的邊緣小地方,才不會被發現。
玄佘現在是狀態,他站在學堂,并沒有人發現他。
他掠過人群,蹲坐在跟前,目落在手腕上的黑蛇手鐲上,出修長白皙的手指上去了。
似乎有預般,卷翹漆黑的睫了,依舊閉著眼睛,紅潤的中吐出晦難懂的神咒語。
“這個音念錯了,應該咬的更輕易,施法的手勢也不對……”他在耳邊輕聲道,緋紅的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咻~”
的指尖冒出了一只小小的水龍,驚訝地睜開眼,“我功了!”
屋里所有人也沖這邊看來。
授課的真神笑道,“不愧是天賦最高的神,這個小法雖然不復雜,但是對于你們而言,學習起來也需要一定時間,沒想到第一節課上,生命神這麼快就學會了!”
“你真厲害。”長晝是第2個功使出法,他湊過來,聲道。
“我、我也沒想到……”
被大家這麼熱的著,臉微紅,有點不好意思地揪了揪細的手指,“其實,剛剛不管我怎麼試都不功,就在剛剛,腦海中好像出現了一道聲音,特別溫的,幫助我糾正了我的錯誤,然后我就一下子功了!”
“哈哈,生命神,心里的另一個聲音同樣是你自己,是你潛意識的神諭,它會一步步引領你變得更加強大,變一名合格的真神。”
渺煙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神課上了之后,教授課程的真神就離開了,等了一會兒,又來了一名真神,長相十分溫婉人。
玄佘盯著這個真神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悉,隨后才想起來,這是在神域還沒有毀滅的時候,掌握命運的司命之神。
這名也孕育了兩個兒,是雙胞胎,名字玄佘記不住了,但依稀記得好像一個掌管未來,一個掌管過去。
如果神域沒有毀滅,這個司命之神沒死的話,他倒是可以向查詢一下煙煙的命運,看看最后到底是和他在一起,還是和……沒有其他可能,只會和他在一起!
玄佘微沉了眸,繼續聽著,司命之神給了每個神一張命簿,“每一張命運上都記錄著一個凡人的命運,從他的出生,到他的死亡,以及這一生會經歷哪些重大事件,命簿都會記錄的完完整整。”
“但是偶爾也會出現一些小差錯,比如因為一些外來因素,這個凡人的命簿遭到了破壞,那麼就需要我來修補命簿。”
“有時候命簿并沒有遭到損壞,但是這個凡人的命運線卻出現了偏離,一旦出現一偏離,那麼他的命運就會順著分叉的那個方向越來越偏,越來越偏,導致完全離命簿。”
“一個人的命運離命簿并不嚴重,但是往往一個人,他的一生會遇到許多其他人。你們要記住,每一個人和另一個人的命運都是息息相關的,一旦有一個人的命運偏離了,那麼有很大可能,就會有第2個人的命運出現偏離,然后是第3個,第4個,第5個……”
“就比如你們看這個。”司命之神十分溫的為這些懵懂的神們講解,“我手中的這個命簿,就是一個命運偏離的命簿,本來命簿中這個凡人學藝不,并沒有考中進士,那他在考試的時候找人托關系,而占用了另一個人的名額,所以功考上貢士,最后還混了個不錯的職。”
“而那個被他占用名額的書生,在他原本的命簿是為了一個清廉的地方,然而卻因為這件事他錯失了機會,也同樣喪失了斗志,決定不再仕途,從此一生碌碌無為,在寒風中死去。”
“而原本屬于他的那個地方職,也被另一個貪占了,搞得那一片的居民百姓民不聊生,哀聲嘆道……”
看著這群稚的神的臉上出恍然大悟的神,司命之神微微笑道,“命運就是如此神奇,即便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名與改變,也有可能牽扯到另一個人甚至更多人的命運,所以這也就是我的工作。”
司命之神手中揮出一道神力,命運偏離的那個命簿被重新拉回正軌。
“我們真神是在天地法則中應運而生,我們的存在就是維持這片天地更好的運轉,而人類是天地創造出的一種獨特的生靈,我們也同樣應該幫助他們更好的生活。”
“我教給你們的每個命簿,都或多或發生了命運偏離,而你們這節課的任務,就是將命簿上那名凡人的命運功拉回正軌。”
說完這一番話,便開始教神們如何修理命簿。
雖然玄佘從來沒有上過學堂,但是在自己的爬滾打中,各種七八糟的神也被自己學的一個不落,教導起幻境中的小渺煙也是毫不費力。
但是這個命簿……他是真的不會。
玄佘索沒有開口,專心致志的看著旁的正認認真真修命簿。
他單手撐著下頜,看得到是饒有興致。
“司命之神,我修完了,您看看可以嗎?”
一道好聽清潤帶著幾分稚的嗓音在屋中響起。
司命之神麗溫的臉上出些許詫異,“這麼快?拿給我看看。”
玄佘也抬頭看過去,驚訝發現居然是長晝那家伙,眸底頓時劃過一抹思慮。
他怎麼不知道這家伙在這方面還有天賦?
而另一邊,司命之神看過命簿之后,臉上的驚異之更甚,角淺淺的弧度也更深了幾分,“真不錯,不愧是天賦最好的神子,被神殿寄予厚。”
“這張命簿修補的十分完整,就連我,也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修補的這麼好。你們平日里一定要多向長晝學習。”
司命之神這口吻有點像是在教兒園的小孩子們,做得最好的孩子,自然應該得到獎勵。
司命之神拿出了一張上面沒有任何字跡的命簿,送給了長晝。
“這是什麼?”
長晝接過這張命簿,漂亮的小臉上出驚訝,“這是一張凡人的命簿嗎?為什麼上面沒有記載他的生平事跡呢?這該怎麼修補?”
“并不是,這并不是任何一個人的命簿,而是我送給你的一個獎勵。”
司命之神搖了搖頭,依舊是那副微笑的模樣,“這個命簿,是用我的神力所化,它可以顯示一個凡人的命運,如果那個凡人的命運發生偏頗的話,也可以直接在這張命簿上進行修改……”
司命之神正說著話,的話音卻猛然一頓,目落在長晝上,眼中泛起一抹意味深長。
最終搖搖頭,什麼也沒說,只是別有深意的留下了一句,“這個命簿雖然可以修改凡人的命運,但是切記,只能用來改正,而不可隨意更改。否則這些事會犯天地法則,修改者也會遭到相應的反噬,甚至死亡。”
“你可記住了?”
長晝點點頭,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司命之神會對他說這些話?他是神,要一個凡人的命簿有什麼用?
但畢竟是別人送給自己的禮,長晝依舊是妥的收到了自己的界中,很快便將這件事忘了。
玄佘看著兩人剛才那番互,目落在司命之神上,隨后又將目收回,再次看向幻境中的長晝,眸微沉了沉。
……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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