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公司,齊睿跟悶三兒通了電話,在電話中詳細介紹了林場出售的況。
悶三兒一聽就呲牙樂了,“我跟你說啊睿子,梅奇列夫那貨急得都快蹦高兒了,三天兩頭找我來問進度,你那邊定下來了,我立馬告訴他去,梅局長膽子大的很,只要給東西,別說林場,他敢把林業局賣給咱你信不信?”
齊睿聽完三爺的話后也樂出了后槽牙,“那我可不敢收,我收一幫子吃貨過來算怎麼檔子事兒啊?”
悶三兒哈哈大笑,“這話沒錯兒,你是沒見到,那幫人見了吃的就跟蒼蠅聞到了屎一樣,那一個洶涌澎湃,那一個瘋狂,簡直沒眼看。”
齊睿沒在這事兒上跟他糾纏,直接聊了正題:“領導們說了,類似這樣的林場,有多收多。”
悶三兒會意,“明白,你放心好了,梅局長人不錯,又會神作,只要家里食品之類的跟得上,我能把整個伊爾庫斯克給你盤下來就問你信不信。”
旁邊的趙一鳴都樂得找不到北了,“這話真不是吹牛。”
齊睿也點著頭說道:“低調啊,丫最近有點兒膨脹了。”
“嘿嘿,丫也別跟我整這套,我跟你說,跟蘇聯人做買賣,不高調、張揚一點真不行,人家會認為你沒實力的。”
這話倒是沒錯兒,戰斗民族素來眼高于頂,不拿出點兒實力來,會被看不起的。
齊睿笑道:“丫自個兒掌握個度吧,反正你在那麼老遠的地方,我也鞭長莫及。”
“鞭長莫及不應該是男人對人說的話麼?丫跟哥們兒說就讓我有點骨悚然了。”
“滾你個蛋的!”
電話開著免提,馮珊也在場,姑娘臉上紅彤彤的,看一眼齊睿,呸,三個老流氓。
悶三兒又說道:“不開玩笑,對了,老蒙剛從我這兒走,說搞到一百多輛偏三托車,問我要不要,讓我給拒了,我要那玩意兒干啥啊,運回去也沒地兒銷啊。”
“別啊。”齊睿一聽就蹦了,“你個大傻帽兒,國銷售不了,可以銷外蒙去啊,那邊對這玩意兒的需求量太大了,還都是元結算,趕跟老蒙說,有多咱要多。”
那邊的悶三兒一拍腦門兒說道:“我還真是個大傻帽兒,得嘞,我立馬找老蒙去,今晚讓他安排幾個妹子,嘿嘿嘿……”
趙一鳴來了神,忙問道:“妹子味道咋樣啊?”
“想知道啊?過來玩兒啊,來了后哥發你三五十個的。”
“!怎麼沒累死你?”
“舌戰群儒不懂嗎?”
趙一鳴:語還能這麼用?
“得了,說點廢話吧。三爺,我又想起一事兒來,你讓老蒙幫咱們從銀行里貸款,趁著盧布的匯率還沒降至冰點,能貸多貸多,但是簽合同的時候一定要注明了,還款時用也盧布進行結算,合同簽的時間長一點,到95年還款。”
剛才提到了金,齊睿又想起一事兒來,忙對悶三兒說道:“這事兒可以帶著老蒙一起玩兒,讓他也發點財,錢貸出來以后立馬換金,然后你想辦法把它洗白了弄國來,明白?”
悶三兒眼珠子都放了,“明白了,中間商賺差價嘛,我的專長。”
這麼理解倒也不算差。
馮珊捅咕下齊睿,呼吸急促道:“老大,帶我一個唄。”
“呀,誰在旁邊啊?”悶三兒那邊咋呼開了。
“你姐!”馮珊立馬大聲喊道。
悶三兒就發出一陣的笑聲。
看一眼馮珊,齊睿也知道的家庭況不是很好,跟在自個兒邊這些年來,很見買過新服,偶爾買一件,還是拿著公司發放的部券去紫羅蘭專賣店買打折的過季服裝。
省下來的錢都寄回家里了,還得負擔倆弟弟的學費,日子過得著實不容易。
齊睿向來不會虧待自己人,況且珊姐這是第一次跟自個兒開口,他爽快地說道:“行,帶你一個。”
馮珊眉開眼笑了,“謝謝老大。”
那邊的悶三兒這會兒說道:“那啥,長途費太貴了,你沒啥囑咐的我先掛了啊,手頭上一堆事兒呢。”
齊睿說道:“那就掛吧,注意安全。”
“放心。”悶三兒把電話掛斷了。
齊睿和趙一鳴相視一笑,跟了的狐貍似的。
隨著蘇聯經濟的持續下,倒爺們卻迎來了春天,齊睿趕上了這波行,那羊是能薅多薅多,這錢不掙可就太虧心了。
跟薅蘇聯羊一比,拍電影拍電視劇的那仨瓜倆棗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賣時長才能掙幾個錢啊,就拿《便警察》來舉例吧,一集50多分鐘,攏共十二集,600多不到700分鐘,國家統購統銷,一分鐘15塊錢,你算吧,即便是把片子賣遍了全國的電視臺,也才幾十萬。
三爺發回來兩車皮化,銷售出去后大幾百萬就到手了,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三天后,好消息再次傳來,老蒙那邊已經跟銀行通好了,三爺去辦了個手續,三千萬盧布就順利貸到手,按照當前的匯率,1元兌換0.8盧布,兩千多萬金輕輕松松就揣腰包里了,再過道手續就轉到國來。
要知道,1994年11月25日,沙俄放棄抵抗,宣布盧布的方匯率為1元兌3235盧布。
那時候的盧布就跟沒人要的廢紙一般,齊睿這把賺,這也是他為什麼讓三爺把合同年限簽得長一些的原因。
他又在電話里告訴悶三兒,他這次要不弄它個幾十億盧布就甭回來嘚瑟了,一輩子抱著你的妹子在冰天雪地里老實待著吧。
悶三爺哈哈大笑,說一定不負所,幾十億都是小事兒,哥們兒跟老蒙那個喪心病狂的家伙強強聯合,一定弄它個幾百億出來。
齊睿夸他明白事兒。
二郎翹起來,齊睿對馮珊說道:“珊姐,猜猜你投的那些錢賺了多?”
馮珊bulingbuling閃著大眼睛,急切地問道:“多啊?老大你就別賣關子啦。”
齊睿哈哈大笑著出兩手指頭,說:“這個數。”
“兩萬?”
“20萬,還是金。”
馮珊:“¥¥¥¥¥……”
姑娘眼睛里已經盛不下其他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