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了啊姑娘,你得實事求是,不帶這麼冤枉人的。
哥的服哪里臭了?哥這麼個干凈的人,每天換都堅持了兩輩子了,不信,哥下來你聞聞?
“唉,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別出門了,老老實實待家里吧。”齊睿說道。
“要不,我就蒙著臉出去?”唐甜輕聲說道,像是在征求齊睿的意見。
齊睿又嘆氣,說道:“我給你打個比方啊,你深更半夜一人兒回家,怕遇到狼,于是拿了鋼筋防,結果真跟狼相遇了,你覺得,你手里這鋼筋,是給自己預備的,還是便于讓狼搶過去后把你打暈,然后把你給OOXX了?”
唐甜不寒而栗,“咦……你表說得辣麼嚇人好吧?”
齊睿聳聳肩,說:“事實就是如此殘酷啊,蒙著頭出門,目標不是更大嗎?還不如直接出去咋咋地。”
唐甜莞爾一笑,拉著齊睿就走,“那就直接去,我還真就不信了,全京城的紅袖箍都能把我認出來。”
齊睿苦笑,順手拿了包,包里有早就給春香姨預備好的三包駱駝煙,還有給老支書帶的幾瓶牛二,他心說,得,走吧,你都不怕我怕啥。
好在這個年代里沒有滿街的攝像頭,倆人避諱著點兒倒也沒啥大問題。
一路走到公車站臺邊上,半途中倒是真遇到兩波紅袖箍,都被齊睿機警地避開了。
11路緩慢地開過來,兩人上了車,買票,找空座坐下,晃悠倆小時,順利到站。
唐甜像個破籠而出的小鳥,蹦跳著向前走去,興致來了,還回頭沖齊睿做鬼臉。
一條小河近在眼前,姑娘跑過去,掬一把清涼的河水,喝一口,甜在心間。
“齊睿,你快過來,這河水太甜了,你也來嘗一口。”唐甜興大喊,臉上的笑容漾開來,讓齊睿心里忍不住一。
大步跑過去,學著姑娘的樣子,雙手合攏,捧了點兒河水送進里,著冰涼的河水包裹味蕾帶來的刺激,齊睿出笑容。
“我就說很甜吧。”姑娘皺皺小鼻子,可極了。
“嗯,確實很甜,比糖都甜。”齊睿這句話容就富了。
“你……太討厭了。”唐甜很聰明,豈能聽不出齊睿的言外之意,姑娘紅了臉,嗔道。
“嘿嘿,走吧,咱現在過去,還來得及混頓飯吃。”看看太正在頭頂笑瞇瞇,放著不怎麼溫暖的華,雖說春天已經來臨,這會兒還是冷的,齊睿把唐甜拉起來,見姑娘臉又紅了,遂放開的手,兩人快步進了村。
村子里的男老對齊睿已經很悉了,知道這個小伙子是恩人張慧茹的兒子,打他進了村口,就有人跟他打招呼說笑。
齊睿也哏兒,大聲喊著:“鄉親們都出來吧,皇軍不搶糧食。”
大家哄堂大笑。
遇到幾個孩子,他便從包里拿出一些糖果分了,惹得孩子們尖不已,山呼睿哥萬歲。
把唐甜都看直眼了,這家伙,似乎天生有種魔力,跟誰都能把關系理得很好,尤得孩子們喜歡,這項技能就很神奇了。
一路上跟鄉親們打著招呼,兩人來到春香姨家門口。
齊睿還沒進門就開始喊:“姨,飯了沒?可死我啦。”
春香姨從廚房里走出來,手里還拿著炒勺,一見這貨就笑,“咋大中午的過來了呢?快進來,飯一會兒就得。”
齊睿湊上來,嬉皮笑臉挽著春香姨的胳膊,說道:“饞您炒的大蔥蛋就過來了,今兒中午有不?”
“別人來沒有,我小睿來了還能沒有啊。”春香姨一臉寵溺,扭頭看看唐甜,震驚一下,問:“呀,這是誰家閨兒啊,咋長得這麼漂亮呢?”
“我來介紹下哈,唐甜,我媽新收的兒媳婦。甜甜姐,這是我春香姨,親的。”齊睿繼續沒臉沒皮。
唐甜霞飛雙頰,狠狠瞪這貨一眼,輕聲細語:“春香姨好,您可別聽齊睿胡說啊,我就是……借住在慧茹姨家。”
春香姨被齊睿逗得哈哈大笑,出一手指點了下他的腦袋,說道:“小沒正經的,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說八道,你要是真能娶到這麼個漂亮媳婦,你姨我做夢都會笑醒的。閨,到這兒就算到家了,別客氣啊,你倆先坐,還有倆菜,我去炒了,咱一會兒就開飯。”
說完,春香姨又回了廚房。
這次過來,春香姨家人倒是全。
說話間,丈夫王富貴從屋里出來了,見齊睿坐在樹底下,走過來,笑著說:“兔崽子,多長時間沒來看看你姨夫了?”
上次來,齊睿就把一家人認了個全。
聽王富貴打趣,齊睿嘻嘻笑著拿出兩瓶牛二遞給他,說:“忙啊我,要不是太忙,我早就來給姨夫您請安了。”
王富貴也是個樸實漢子,聞言哈哈笑,順手把酒接過來,瞅一眼唐甜,問:“你媳婦兒?”
唐甜的俏臉又跟大紅布似的了,低著頭一言不發。
齊睿笑著說:“您好眼力。”
打他一下,唐甜說道:“姨夫您甭聽他胡說,我們倆,就是普通朋友。”
王富貴又朗聲大笑,接著打擊齊睿道:“我琢磨著你小子就沒那麼好命。”
齊睿翻白眼兒了,梗著脖子說道:“您這話說得,太打擊人了,就算不是我媳婦兒,我幻想一下也不行啊?”
王富貴笑的臉都了紫茄子。
唐甜更是無語,芳心卻沒來由一,這個沒正經的家伙,真心還是假意?應該是假的吧?畢竟他整天嬉皮笑臉習慣了,里沒一句實話。
姑娘突然就有點失落了。
一12、3歲的小姑娘攙著老太太走出來,齊睿趕忙跟老人家問好,老太太笑瞇瞇看著齊睿,不住地說好。
小姑娘是春香姨的閨,王蕓,見了齊睿,有點,輕輕喊了聲哥,就不言語了。
唐甜卻對很喜歡,拉著王蕓去旁邊說悄悄話了。
中午飯是六個菜,為了招待齊睿,春香姨還燉了只。
富貴姨夫特意把老支書請過來,三個老爺們兒喝酒吃。
“小睿,你這趟來是……”老支書著酒盅子滋了一口,笑呵呵問道。
“玩兒,純玩兒。”齊睿回答道。
“嗯,不去山上看看?”老支書神越發矍鑠。
話里有話啊這是。
齊睿眼珠子一轉,說:“去看看也行,老支書,是不是有啥好事兒啊,瞧您樂的,眼珠子都快看不見了。”
王山開懷大笑,“我跟你說啊小子,效喜人,效喜人吶。僅僅半年多,崽子一百變五百,鴨子六十變三百,另有一百二頭豬,二百二十七只羊,牛犢子都有四十九頭啦,魚塘里更是活蹦跳,到底有多條魚,就沒辦法統計了。”
這麼猛的嗎?
齊睿也高興了,比預計的收獲時間提前了不啊。
“太棒了,不過老支書,這些東西先甭著急往外走,我回去后跟我一人商量下,弄個飯店出來,然后再來跟您要貨。”開飯店這事兒齊睿琢磨很久了,主要是周建剛一直在攛掇著齊睿干,他也屬于嘗到甜頭兒的第一批人,覺得跟著齊睿干事兒,比死守著廠子食堂強多了。
齊睿被他說了心思,也考慮到周叔兒的手藝不用就浪費了,要知道,他這手藝可是祖傳的,據他自個兒說,他家祖上曾經伺候過緒帝,是正兒八經的廚。
周家府菜想當年赫赫有名。
正好自己有個養基地,最不缺的就是鴨鵝、豬牛羊這些,原本還打算六月份以后再張羅飯店的事,聽老支書這麼一說,齊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兩好合一好,回去后就把飯店張羅起來。
王山笑得都合不攏了,說道:“,你那邊準備好了,我這兒保證能供得上貨。”
沉片刻,齊睿問道:“老支書,那山是咱村兒的不?”
王山說道:“當然是了,誰開墾的歸誰所有,有規定的。”
還有這個政策,齊睿沒印象了。
“老支書,我年前來的時候,上山轉了一圈,發現后山那邊有個大山谷,通的,面積也大,很適合種菜,咱們把它犁一遍,種點蔬菜啥的,您覺得能行不?”齊睿惦記那個山谷很久了,那個地方是平原,地勢開闊,最關鍵的是有水源,一條大河川流而過,如果能犁出來,種些蔬菜絕對沒問題。
王山也知道齊睿說的山谷在哪兒,盤算一下,說:“行倒是行,不過這種菜都是有季節的,春夏秋三季還行,到了冬天就完犢子,橫不能一進中秋就種土豆吧?糟踐那塊好地了。”
春香姨也說道:“是啊小睿,這種菜別說三季,能種兩季就很不錯了。”
這對齊睿來說本不是問題,笑了笑,他說道:“老支書和姨甭擔心,冬天咱照樣可以種植蔬菜,像茄子、辣椒、西紅柿,豆角、韭菜、西葫蘆,黃瓜、南瓜、卷心菜,統統沒問題。您幾位放心就行,我有招兒。”
見他說得如此言之鑿鑿,大家還是有點不相信。
為?
北方天氣寒冷,只有在南方,大冬天的才能吃上新鮮蔬菜,大家覺得他有點異想天開了。
見幾個人都出不相信的神,齊睿干脆把如何種植大棚菜跟幾人詳細講了一下。
老支書越聽眼睛越亮。
春香姨更是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
富貴姨夫低頭思考著,手里的煙就沒斷過。
唐甜:“……”
這個男人好帥啊!
他怎麼懂得這麼多?你是猴子請來的救兵嗎?來拯救勞苦大眾的?
姑娘小手托著腮,清澈的眸子中閃著華,一眨不眨著侃侃而談的那貨,眼里全是崇拜之。
“我有點明白了。”率先開口的居然是富貴姨夫,他說道:“也就是說,用竹子搭骨架,上面蒙上層塑料布,這樣就形了一個溫室空間,外能夠阻止部蔬菜生長所產生的二氧化碳流失,使大棚里始終有良好的保溫效果,以此來達到蔬菜的生長和。沒錯吧睿子?”
“我靠!小看您了啊我的親姨夫,您說的,句句都在點子上。”齊睿震驚,真是小看了這個平日里悶頭干活,不聲不響,只有自己來了才會開兩句玩笑的農村漢子,沒想到,富貴姨夫居然是個二手科學家。
厲害了,我的姨夫。
王富貴嘿嘿一笑,頗為得意。
春香姨笑著說:“你小子確實小看你姨夫了,他在咱們向村,可是種菜的一把好手。”
齊睿笑道:“那,這事兒給您來辦?”
“給開多錢啊?”王富貴出農民狡詐的笑容。
“談錢傷啊姨夫。”
“嗯,談傷錢。”
“我這……好吧,每月一百元,不?”
“個屁的,聽你姨夫跟你瞎咧咧,敢要你的錢,老娘……我娘也不干啊。”春香姨剛想放兩句狠話,一扭頭,見老太太笑瞇瞇的,立刻改了口,逗得大家歡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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