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堂走后,齊睿琢磨著,二半夜的,就算要做檢查,大概也得明天了。
況且自己的病自己知,自個兒本沒啥事兒,老媽也不會認真到這種程度,多半嚇唬自個兒玩兒呢。
干脆蒙上被子睡覺。
要說還是高干病房舒服啊,居然開著冷氣,不蓋床被單子都覺得渾發冷。
一陣疲憊傳來,齊睿很快睡著了。
一睜眼都八點多了,手一,搭在了一個綿綿的件兒上。
齊睿扭頭一瞧,連忙回手,我靠,這傻妞兒怎麼還沒走?
剛才抓著的,是這傻妞兒的?
齊睿傻眼了,尷尬了,想死……
被襲了,李芳俏臉通紅,心砰砰跳,嗓子眼兒發干,橫眉立目瞪著齊睿,小聲啐了句:“狗爪子往哪兒抓呢?臭不要臉的東西。”
“失誤,失誤哈,真不是故意的。”齊睿嬉皮笑臉,又問道:“姐你一晚沒回去?”
“回去個屁!你不覺得,該給我個解釋嗎?”李芳紅著臉剜了這貨一眼,反問道。
齊睿早就想好說辭了,拿出一臉鄭重,他說道:“我真不知道您和兩位記者朋友是聽了誰的消息突然出現在地壇公園門口的,昨晚發生的事兒吧,其實是個偶然。
事是這樣的,地震發生后,京城到都是災群眾,他們喝不上水,吃不飽飯,我和院里的小伙伴們就商量了一下,去向村我春香姨那里買了點糧食回來,蒸點米飯炒些菜賣給苦難的廣大人民群眾,好讓大家能吃上口飽飯,這也算是替政府分憂解難了吧?”
“呸,說得冠冕堂皇的,本質上還不是為了掙錢。”李芳一針見揭穿資本家的丑陋面目。
“嘿嘿,我也不否認是掙了些錢。但是,您換個角度想一想,政府的糧食供應不及時,即便能及時發放到老百姓手里了,也都是生的,大家伙兒都在外面住著,也沒辦法把飯做啊,我們能給災群眾提供熱菜熱飯,讓大家能吃上口熱乎的,這樣一來,大家也不會因為吃得不對付而引發疾病,對疾病的發生也能起到良好的預防作用,對政府來說是不是多也算個幫助?”齊睿確實能言善辯,把自己的商業行為往防疫上靠,倒也能說得通。
李芳一聽,眼睛頓時亮了,同時對自己的小心眼到慚愧,低聲道歉說:“姐誤會你了,對不起啊小睿子。”
又過關了,真好糊弄啊。
齊睿突然覺到,自己的重生之路越走越偏了,別人重生,開局就輝煌,戰神歸來啥的,自己重生全靠騙。
做生意靠欺騙春香姨,蒙點兒糧食起步;解決對手靠演技,說起來干的也是行騙的勾當。
為了能名正言順做買賣,不被某些人抓住小辮子,給自己扣個投機倒把的帽子啥的,還得騙記者同志幫著給正正名,以求自保。
哥們兒本來想著高大上的,結果……這特麼找誰說理去?
“所謂不知者不怪,沒啥的姐,您千萬別放在心上。”齊睿都覺得自己無恥的,卻也只能著頭皮往下演,做戲做全套,他又問道:“您昨晚怎麼會去地壇公園的?采訪路過嗎?”
李芳心麗起來,莞爾一笑,說道:“不是,姐昨天晚上在單位值班,有熱心群眾給姐打電話,說偶然發現我們的抗震英雄在賣盒飯,問姐要不要去采訪一下。姐一時好奇,問清楚地點后抓了倆攝像記者就趕過去了,沒想到……對了小睿,你傷口還疼不疼?”
齊睿嘿嘿一笑,向展示了下自己強健的,低聲說道:“姐,沒事兒的,實話說,弟弟是裝的,為的就是把那些禍社會的渣滓給一網打盡,省得他們一天到晚欺男霸、惹是生非。姐你說,弟弟這也算是為民除害吧?”
“算!當然算!那幾個家伙太猖狂了,你不懼危險,勇于跟黑惡勢力作斗爭,當然算是為民除害了!”李芳的話鏗鏘有力,后一想,不太對,差點又被這混蛋小子忽悠過去,意味深長著齊睿,低聲問道:“真不是你給那什麼瘦驢下的圈套?”
就知道瞞不過去。
齊睿嘆聲氣,淺淺低語:“既然你看出來了,我就跟姐姐你實話實說,套子確實是我下的,但也事出有因……”
他把趙一鳴如何被攔,張華如何被調戲,簡略跟李芳說了一遍,然后又趕補了一句:“但是你們出現在事發現場,確實是我始料未及的,那絕對是個巧合。”
李芳先是點頭,然后義憤填膺,舉起小拳頭狠狠砸在床板上,咬牙切齒道:“一幫渣滓、混蛋、臭流氓!游手好閑、為非作歹的無恥敗類,活該接人民的審判!”
記者就是記者啊,用詞之準,語氣之強烈,常人難以企及。
“小睿你放心,姐給你聲張正義,姐這就回去寫稿件,將這幫無恥之徒的丑陋面目全部揭出來!”說著,李芳站起來就要走。
“施主,請留步!”齊睿趕忙喊停了。
李芳扭過頭來滴滴問道:“舍不得姐啊?”
齊睿惶恐,熱沸騰,瞬間又冷靜下來,說道:“確實舍不得,不過,姐啊,這稿件寫不得啊。”
李芳復又坐下了,懵懂問:“為什麼寫不得?”
齊睿苦笑道:“您要是寫完,發表了,不就等于坐實弟弟投機倒把販賣糧食的罪名了麼?”
這與他的想法顯然不符。
李芳噗嗤笑了,“我倒是有個主意。”
齊睿忙問道:“啥主意啊?”
白了他一眼,姑娘芳心跳,吐出口氣,李芳說道:“你不是在跟小伙伴們合伙做生意嗎?還想要合理合法正大明地做下去對吧?”
見齊睿點頭,李芳接著說道:“咱這樣辦啊,我這就去找孫主任匯報一下,就說你現在做的買賣目的是好的,但是因為有本才不得不多加了點價。
然后我會跟孫主任提建議,讓政府把糧食撥付給你,讓你負責解決整個東城區災百姓的吃飯問題,政府按量給你付一筆食品加工費,你就只當一個食品加工者,而不是販賣者,你有錢賺,政府也省心,豈不是兩全其一箭雙雕合理又合法?”
齊睿一聽,抱著李芳的腦袋在腦門上親了一口,“姐,你簡直太棒啦!”
姑娘芳心一,甜,臉上卻染了層紅霞,怯地說:“小流氓,姐的便宜你也占,討打。”
冒失了,冒失了啊。
不過齊睿也能看得出來,李芳小姐姐心是抖的,喜悅的,興的,激的。
嘿嘿一笑,齊睿說道:“那就拜托姐姐了。”
姑娘站了起來,不舍道:“姐先去跟領導匯報了,回頭再來看你啊。”
說完,像被踩了尾的貓,喵地就跑了。
齊睿躺在病床上笑得死去活來。
李芳走后不久,小護士靳群推著小推車過來了,板著臉,冷冰冰遞給齊睿一個塑料盒,“尿!”
齊睿發懵。
靳群問道:“還讓我把著你尿是咋的?”
“玩兒真的啊姐?”
“你媽吩咐的,我只是負責執行。”
“問題是我真沒事兒啊,也尿不出來。”
“那我不管,我只負責執行。尿不出來使勁尿,快點兒,別磨唧。”
齊睿暈了,犟不過,把塑料盒接過來,下床,穿著小衩來到獨立衛生間放水,尿滿后,把剩下的尿在尿桶里,抖抖殘余,打個尿,扣上蓋,提上衩,走回來遞給。
“拿好啊,別灑了,趁熱趕化驗去吧,放涼了檢驗效果就不好了。”
靳群看了眼,晃晃塑料盒,一撇,不屑道:“小睿子,你有點兒虛啊。”
你才虛!你全家都虛!
哥們兒腰好著呢,就問你敢試試嗎?
見靳群意味深長的,這貨突然就泄氣了,捂著臉說道:“你快走吧,再不走,我心臟病都被你氣出來啦。”
靳群哈哈一笑,不自地往他兩之間瞄了眼,嘀咕道:“本錢倒是不小。”
扭著腰甩噠甩噠走了。
個流氓!
齊睿非常無奈,穿好大衩子,又套上文化衫,覺百無聊賴,正躺床上發呆呢,張云鵬和趙一鳴聯袂而至。
“喲,小日子過得舒坦啊。”一來,張云鵬就調侃他道。
翻個白眼,齊睿說道:“要不您試試,躺床上,也沒勁的。”
張云鵬哈哈一樂,說道:“誰讓你丫耍賊來著,這下可好,常年玩兒鷹的主兒,讓小家雀兒叨了一口吧?小舅表揚表揚你吧,該!”
齊睿又翻白眼兒了。
把一網兜蘋果橘子梨放在床頭柜上,趙一鳴慨了一句,“唉,學藝不啊。”
一說起這個來齊睿可就不干了,瞪著眼說道:“你小子來吧,我學藝不,明明是你教得不好,還好意思觍著臉吹牛呢,說什麼專門為我設計的躲避法門,只要我融會貫通了,保證吃不了虧,我呸!要不是哥們兒手靈活,早被那幫活牲口摁地上反復了!”
趙一鳴也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現在跟我計較這個有意思嗎?跟我翻小帳兒,陳芝麻爛谷子的,你丫累不累啊?”
聞言,齊睿瞪著趙一鳴,趙一鳴瞅著齊睿,突然,倆人都忍不住笑了。
張云鵬給自己倒了杯水吸溜著,嘆息道:“較這個勁干嘛?倆傻孩子。”
齊睿問小舅:“瘦驢那邊有啥消息傳過來嗎?”
張云鵬頓時神采飛揚,“嗯,今兒早晨聽振堂說了,瘦驢進去后沒挨收拾,一開始還囂著他爹是誰,他多牛掰。
被人民公安錘了一頓后立馬老實了,該招的不該招的全都禿嚕出來了,連他八歲那年看鄰居家大姐換衩子的事兒都代了個一干二凈。
對攔截一鳴和華,調戲婦,索要保護費的事兒更是供認不諱。振堂說,這小子犯的事兒太多,估計一顆花生米是跑不了了。”
齊睿斟酌斟酌,說道:“也不一定,憑他爹的關系,說不定真能保他一條命。”
張云鵬皺著眉說道:“要知道,打蛇不死反被咬,真要讓他活了,出來后他不得報復你啊,你打算怎麼辦?”
齊睿一時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等,等到嚴打的時候再想轍弄死他。
當然,這話沒辦法跟小舅說,說了小舅也不信。
“看況再說吧,先弄點錢花花最實惠。”齊睿嘿嘿笑著說。
“我就知道你小子這院不能白住,你丫真險。”趙一鳴如此評價齊病號。
與此同時,于紅軍老臉鐵青,憤憤然將一張報紙摔在了桌面上,怒罵道:“不的東西,凈特麼給老子惹事兒!小王,備車,去道口街道派出所!”
五年前,他是流浪汉,为了冲喜,成为叶家赘婿。 五年后,他是第一战神,手握百万雄兵,权势无双。 他牵起妻女的手,就要给她们一个世界……
戎馬五年的粱驚弦,回到了黃梁村這個貧困區,做了一個小小的村醫,在他的帶領下,村民們一步步的走向了致富之路。
一個鄉村少年,機緣巧合下獲得一枚連接著另外一個世界的戒指。于是乎,少年穿梭于現代世界和廢土世界,在兩邊混得風生水起,金錢、名望、美女……紛紛來襲! 但是他并沒有迷失自我,懷揣夢想, 繼續前行。一手抓強國夢,一手抓廢土復興,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簡介: 離婚後,我成了女大佬的精油按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