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一婷帶著安子溪去了訓導主任張主任的辦公室。
原本想著先讓安子溪把事和張主任說一說,讓他心里有底,也好有底氣對上那個來找茬的趙士,卻不想師生二人推門進去的時候,卻發現趙琳已經坐在公室里了。
一瞬間,賈一婷有種想要罵人的沖。反觀安子溪,卻是十分淡定,從頭到尾都沒看趙琳一眼,仿佛這個人本不存在一樣。
這是赤果果的蔑視!
趙琳自然能夠覺到安子溪的用意,被這個孩子的傲氣氣的不輕,但是同時也覺得很有意思。年紀不大,卻很沉得住氣,要是家里那三個孩子有這樣的本事就好了。
“主任!”賈一婷的聲音悶悶的,“安子溪一早就過來了,正好趙士也有,有什麼話,不如當面說清楚吧!”
這是話里有話。
趙琳從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聽完賈一婷的話,立刻便道:“賈老師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我還能冤枉?”當面說清楚這幾個字,明顯是有偏頗的嫌疑。
“趙士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我的學生還小,一直待在學校的象牙塔里,沒有經過社會的洗禮,難免會有些單純。我作為的老師,有責任保護自己的學生,維護學校的名譽,不是嗎?”賈一婷微微一笑,人畜無害的樣子。
趙琳心里生氣,可是面上卻沒出什麼不滿的緒來,“也好!有張主任和賈老師在,我相信安同學會迷途知返的,對吧,安同學。”
安子溪這才轉過視線,與趙琳的目對上!再次見面,兩人之間的立場立刻清晰起來。安子溪清晰得知道,趙琳是來找茬報復的!在祁老爺子那里吃了虧,又不能把祁老爺子怎麼樣,這子無名火就撒在了自己頭上。
哼!真當自己是個無父無母的普通高中生?
“迷途知返這個詞可不是這麼用的,不知道趙士什麼學歷啊!?你要是不知道,我可以給你解釋一下。”
“你……”這下子趙琳可真要破功了!安子溪在眼中,與螻蟻無異,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又怎麼肯螻蟻給的氣呢!
“好了!”張主任適時出聲,打斷了兩人的爭鋒。
“還是談一談正事吧!眼下正是關鍵時期,不要浪費時間了。”
張主任的話,倒是沒引起什麼爭端,趙琳此行的目的就是來解決問題來的。倒沒想過,真的讓學校罰安子溪,只是想借著學校向安子溪施,讓離祁圣林遠一點。只要破壞了這對師徒關系,還怕祁圣林不乖乖就范嗎?
“張主任說的有道理!”趙琳的背得筆直,“為了節省時間,我長話短說,我希安同學不要再蠱我公公了!他快七十歲了。”
這話說得有講究了!
什麼蠱?這個詞是能用在上的?
一直強調祁老的年紀是什麼意思?言外之意說他年紀大了,耳子,被人騙了?
賈一婷微微皺眉,張躍嶺的表現則是淡定許多,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了安子溪的上,想要看怎麼說。
“不錯,我師傅的年紀是不小了。”安子溪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因為他上了年紀,所以耳不聰,目不明,別人說什麼便是什麼了?”
趙琳還沒等開口,卻聽安子溪又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咱們倆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何必說這些沒營養的話呢!痛快點,你不就是覺得我在師傅面前說了你們壞話嗎?”
“難道不是嗎?”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趙琳也不客氣了,“那是我兒子的親爺爺,我丈夫的親爸,如果不是你一直在挑撥他們父子,祖孫之間的關系,老爺子會不讓我們進門嗎?”
這話聽在張躍嶺和賈一婷耳中,那就有點嚴重了。
“說話要說全,不明真相的人聽了你的話,還以為我真是那種小人呢!可我和祁老爺子才認識多長時間?難道兩個月的時間,就能讓他們父子反目?”
趙琳又要說話,卻被安子溪手打斷了,“在此之前,你們有多久沒和老爺子見面了?”
“我……”趙琳目微閃,這個問題是不愿意面對的!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
張躍嶺看了賈一婷一眼,果然也見到了眼的詫異之。
“父子倆整整二十年沒有見過,這事兒聽起來有些奇怪吧?現在你們著急當孝子賢孫了,之前那二十年干什麼來著?”
趙琳冷哼一聲,“果然伶牙俐齒!二十年怎麼了?就算四十年不見,那也是父子親!”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我師傅有難的時候,你們全家都躲得遠遠的,甚至為了保全自己,出賣自己的父親!現在為了出國,又想讓我師傅把箱底的本事出去,真是不要臉。”
趙琳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面目慘白地問,“你罵誰?”
“罵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趙琳的腔子都要燒了起來,臉又是白又是紅的,“主任,這就是你們里的好學生?你們也不管管?”
正是清難斷家務事,這種事你讓張躍嶺怎麼說?更何況,他覺得安子溪說的話也很有道理,當兒子的二十年不見老父親,怎麼都說不過去啊!
“安子溪,注意你的措詞。”
安子溪也不惱,聽得出來,張躍嶺這會兒完全沒有怪自己的意思。
“主任,不是我要說臟話,而是他們把事做得太絕了!”安子溪直接把二十多年前的事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遍,包括當初祁橫做的事,和他們兩口子現在打的主意,都說了。
聽得張躍嶺和賈一婷目瞪口呆,看向趙琳的目充滿了鄙夷!
為了保存自己,居然出賣自己的父親,而間接導致了二弟自殺,小妹失蹤,母親慘死!這一切,真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得出來的嗎?甚至為了避免被牽連,直接和岳父一家生活,斷了與父親的聯系,直到最近,為了出國才來見自己的父親,還著他將醫傳給小矮子。
這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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