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安子溪就瞧見了郭玲,背著平時背的那只舊書包,一個人兩手空空的走在校園里,背影看起來十分寂寥。
家里是縣城的,只是條件不太好,這一點不用誰說,是從郭玲平時的著打扮上就看得出來。不過平時看著很是開朗上進的人,怎麼會給人一種絕的覺呢!
安子溪搖了搖頭,也不管閑事,更不會主上前和誰勾肩搭背,于是就裝作沒看到,自己慢悠悠的往回走。等到看不到郭玲的影了,這才松了一口氣,扭頭去學校里的食雜店買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總不能一直用空間里的存貨吧?早晚有一日要用的!
買完東西的安子溪,踩著點回了宿舍。
“哎,你回來了?”郭玲第一個和安子溪打招呼,“我還想呢,怎麼不見你人啊!主要是太晚了,怕你出事。”
“你們倆前后腳進門,在外面沒上?”這可就有點奇怪了。
安子溪把自己買的東西放到桌子上,“我去買東西了。”
文一笛扯著脖子看一眼,發現安子溪只買了衛生紙和皂,也就不在看了。
“離熄燈還有一段時間呢,我再看會兒書。”
“對了,得把楊語的磁帶還給!”文一笛咋咋呼呼地找東西,“借了幾天了……”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安子溪沒有看到林小藝,據說是請假了。
安子溪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來,但是心里卻暗暗腹誹,估計是嚇著了吧!膽子明明比倉鼠大不了多,還敢干挑釁的事,也是夠沒腦子的。
日子似乎又踏實起來,天氣也漸漸熱了起來,離考試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因為時間迫,安子溪的假期也越來越了!原來每周都有半天假期的,現在可好,半個月才能休息半天。
本地的同學利用這半天時間回家看看,改善改善伙食。安子溪則是趁機出來,去郵局給劉滿倉打電話。
先是查找糧庫的電話,然后打過去找劉滿倉。電話那頭問是誰,有什麼事,安子溪就道:“你就說是從縣城打來的,替他老娘找大夫的事,他就知道了。”
“好的,你五分鐘以后再打過來。”
劉滿倉正干活呢,突然就被人喊走了,說是有他的電話。
真是稀奇,誰能給他打電話!
他是想到安子溪頭上去了,但是民沒敢往深想,畢竟人家和他非親非故的,沒必要真把自己家里的事當事辦。
結果,人家告訴他電話是從縣城打過來的,“是說替你老娘找大夫的事。”
劉滿倉一個激靈,撒丫子往門衛跑,等他氣吁吁的跑到門衛,電話還沒有打過來。
等了不到兩分鐘,電話響了,劉滿倉立刻接起電話,“哎,哎?”對方那邊一點聲音也沒有,直到別人提醒,他才發現電話拿反了,連忙換過來。
“劉滿倉!”
“哎,安姑娘,我在呢!”
“大夫找到了,縣醫院的大夫說,進口藥有用,但是貴,而且咱們這個小縣城有錢都買不著,得去大城市!但是呢,他給介紹了一位中醫,建議中西醫結合的方式治療,或許會有效果,你要不要來縣里試一試。”
劉滿倉毫不猶豫地道:“當然,當然要試,安姑娘,謝謝你。”
“那位中醫大夫我見過了,人是有本事的,縣醫院的趙大夫對他贊不絕口。你要是能過來,我這邊就安排一下,先給你找個住的地方,然后再帶你過去瞧病。不過,人家大夫不敢把話說太滿,沒說百分之百能治好,你要慎重決定。”
劉滿倉一個七尺的漢子,眼淚差點掉下來。
“安姑娘,只要能給我娘看病,只要我們看得起,我就去。錢不夠,我能借,債再多,我和滿庫慢慢還,這個不問題。”
“好,那要是這樣的話,你下個禮拜天來……”想了想,又覺得不妥當,“從鎮上坐車過來不方便,這樣吧,我請半天假,雇個車子去拉大娘,你們在家等著就行。”
劉滿倉把到了邊的拒絕話給咽了下去。
有骨氣有什麼用?如果安姑娘不雇車來,他難道能推著板車把老娘送到醫院去?他自己倒是不怕累,可老娘的子骨得住嗎?
再有就是坐汽車,一顛一簸的,總沒有雇的汽車舒服。
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劉滿倉也就沒有再拒絕。
“好,我請假,等著姑娘來。”放下電話,劉滿倉的心久久不能平靜,晚上下班回家,就把要帶著老娘去縣里治病的事和弟弟說了。
劉滿庫是個直脾氣,當下就道:“哥,是不是人家姑娘看上你了,要不然非親非故的,怎麼就上趕著幫咱們呢!”
“你說什麼胡話!”劉滿倉把牛眼一瞪,嚇得劉滿庫連忙閉!
“人家姑娘將來是要考大學的,能看上我這麼一個泥子?再說才多大?”
劉滿庫假笑兩聲,“那你說圖啥啊!總不能心善這樣吧!?”哥倆從小看人白眼長大的,自然不相信世上有無緣無故對人好的人。
“我估計,這姑娘以后要干大事!現在是籠絡人呢!我有功夫在上,雖然打不過,可是尋常四五個大漢難以近,說不定對有用的。”
劉滿庫聽得目瞪口呆,“,才多大,就有這種心思!?”可是了不得。
“人要是有志氣,不論年紀大小,人家將來是大學生!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不為自己打算。再說……”
這次劉滿庫學乖了,沒吱聲。
“反正,有了給娘看病這一遭,早晚也得聽差使!”劉滿倉上次就看出來了。
“那你工作不要了?就給賣命?”
“娘好比啥都強!工作……再說吧!”
在縣城里的安子溪打完電話就去了城關派出所!
上次張海亮說懸賞的錢快要下來了,讓放假的時候去取,這次得空,順便把自己該得的錢領了。
所里忙翻了天,沒看到張海亮,但是也看到了面孔。
“哎喲,安姑娘,是來領錢的吧!”小眼睛的警員是上次在飯店出警的那一位,去祁圣林家拿段小川和孫平的時候,也有他。
“是啊,沒出警啊!”也不知道這位什麼名字,只是順問了一句。
“剛回來,別提了,最近很忙,整個縣城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多了好多起室盜竊的案子。我都三天沒回家了,案子不破,是別想消停了。”他一邊說,一邊帶著安子溪走手續,拿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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