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溪是不愿意搭理林小藝的,這個人整天與李艾媛為伍,自詡與眾不同,瞧不起鄉下考上來的同學,腦子里還缺弦,讓堂哥來堵自己。
又傻又蠢,偏偏還自以為是,和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實在是拉低自己的格調。
安子溪不理,可林小藝卻偏偏要在安子溪面前找存在!要是,看見了也躲得遠遠的,絕對不會上門來搭話,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哎,你怎麼說話的?鄉下人就是沒教養,這是飯店,你說什麼狗屎,罵誰呢!”
林小藝也道:“安子溪,這是我姑姑,你能不能有點晚輩的樣子,怎麼能這麼和長輩說話呢!”
安子溪的火氣騰騰的往上冒,這兩個人就是故意來惡心的!
“長輩?誰是長輩啊!是你姑姑,可不是我的什麼人!我原本也不認識啊,也沒請過來和我這個鄉下人講話啊!是你們倆沒事找事,非要膈應我。”安子溪實話實說,但是不怎麼中聽。
旁邊看熱鬧的大姐沒忍住,抿一笑,覺得安子溪說得十分有理。一直看著呢,人家小姑姑本來吃飯吃得好好的,是這兩個人上趕著過來找罵,那就怨不了別人了。
“你怎麼這樣呢,大家都是同學……”
“同學?不敢當!你要是真當我是同學,就不會找人堵我了!小小年紀,心思不放在學習上,卻干這樣惡毒的事!”安子溪很不屑的哼了一聲,“也幸虧我是鄉下人,力氣大,從小在村里野慣了!要不然啊,指不定就要吃虧了,你說是不是啊!”
林小藝心虛的厲害,旁邊聽聲的林桃英卻是猛然瞪圓的眼睛,“小藝,你堂哥不會是被打了吧?”
林小藝父親這一輩,人丁興旺,五個兄弟外加兩個姐妹一共七個兒。外嫁的兒且不論,只說這五個兄弟,家立業后,卻是生了一水的娘子軍。
林小藝大伯家足足生了六個閨,林小藝的父親排行第三,也生了們姐妹四人。
四叔五叔家里,生的也都是兒,只有二伯家,兩個兒,一個兒子。
林家唯一的香火繼承,就是林為杰,五房人的傳承擔子都落在他一個人的肩膀上,由此可見他在家里是怎樣的寵法。
說句不好聽的,他大爺,叔叔們百年之后,都指著他逢年過節祭拜呢!所以別說林家五房了,就是兩個外嫁的姑娘,也把林為杰疼得和眼珠子一樣,用們的話說,那是們老林家的苗!
林小藝能說什麼,只能點頭承認,“就是!”
林桃英的眉登時就立起來了,“好哇,鄉下來的黃丫頭,還敢打我們家小杰……”大概是真的氣極了,后面的話愣是沒說出來,還了兩口氣,直接將袖子往上擼了擼,話也不多說一句,上來就要扯安子溪的頭發。
別說旁邊看熱鬧的大姐嚇一跳,就連林小藝也被這一手驚著了,一聲沒吭,直接就薅頭發,這也太彪悍了。
林桃英人到中年發福,材瞧著有幾分壯碩,單從形上來看,安子溪絕對不是的對手。
可有句話偏偏說得好,世事難料!
安子溪是塊骨頭,林桃英的牙口,還真未必啃得!眼見著對方的大手就要落下來,安子溪卻是不慌不忙的拿起桌子上的盤子,猛然朝桌子上一敲。
那盤子應聲而碎,落了一地的碎瓷片,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舉起手里的碎瓷片,朝著林桃芳的手臂劃了下去。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等大伙反應過來的時候,林桃芳的胳膊已經流了。
“哎喲!”林桃芳驚一聲,捂著胳膊上的傷口,瞪著眼睛嚎了起來,“疼死我了,你是要殺人啊!”
“大姑!”林小藝也慌了,連忙從兜里掏出手絹,讓林桃芳捂著傷口,“怎麼樣,沒事吧?安子溪,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打人呢?”
安子溪淡然一笑,指著林桃芳道:“剛才也要打我,你怎麼不說過分?在場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要是不來招惹我,我會傷?”
“我……”
“就因為是你大姑,所以打我就是對的!而我不過是正當防衛傷了,就變害人的了?”
林小藝無話可說,卻也不甘心,“反正這事兒沒完!”料定飯店的人怕事,肯定會去找居委會和派出所的人來,所以就等著了。
好在傷口并不深,只有一條約兩寸長的口子,流了一會兒就止住了。
“大姑,還是得上醫院,萬一染了就不好了。”
林桃芳哪里顧得上去醫院的事兒啊,現在恨不能活剮了安子溪。
居委會離這里不遠,很快就派過了兩名擅長調解的干事來。
“怎麼回事,怎麼鬧這樣。”場面有點不好看,碎瓷片灑了滿地,林桃芳在那兒又是哭又是喊的,瞧著像是瘋了似的。
“這丫頭一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小小年紀,長得妖似的,牙尖利。”林桃芳坐在凳子上,捂著胳膊和居委會的人告狀,只說安子溪怎麼不好,怎麼兇,卻絕口不提自己先手的事。
來辦事的兩位干事年紀也不小了,先為主的把安子溪當了不良~,用有眼鏡看人,口氣自然也就不好。
“你家在哪兒啊!你們家大人在哪兒上班?你拿著瓷片子傷人,這是犯法的知道嗎?”
“喲,您是查戶口呢?”
林桃芳像是逮到錯了一樣,“瞧瞧,這模樣能是個好的?”
安子溪冷冷一笑,“兩位自打進來,只聽一個人說,也不問一聲青紅皂白,上來就給我定罪,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這丫頭有點不識好歹了,我們就是干這個的,知道嗎?”戴著眼鏡的胖大媽厲聲說道。
“你們是為人民服務的,老百姓生活上有困難了,你們管得著,家里,鄰里有矛盾了你們也管得著!涉及到違法,犯罪的事兒,你們也能管?”安子溪冷笑一聲,“我年紀小,讀書,你可不要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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