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皺眉道:“蕭凡此時應該已進北平地界,這倒麻煩了,欽差若死在咱們的地界裡,不論他是不是咱們所殺,咱們都難免要背上責任……”
朱棣沉思良久,臉上漸漸浮出一抹狠的笑。
“先生,謀不,咱們何妨用謀?”
道衍奇道:“謀安出?”
朱棣森森笑道:“借刀殺人如何?”
道衍一楞,皺眉想了想,接著臉上浮現領悟之,欣喜道:“王爺妙計”
二人相視一眼,一齊哈哈大笑。
欽差儀仗在山東東昌只停留了一夜,便啓程北行。
告別了相送的員,在三千儀仗的護侍下,蕭凡數日便到達了隸屬北平的大名府。
已朱棣的勢力範圍,蕭凡提起了十二萬分的小心,當夜並未進大名府,而是在府城北面三十里的武定侯郭英軍營裡設下欽差行帳。
當晚,蕭凡又與郭英相談商議到半夜,所談容並無一人得知。
第二日,蕭凡命軍士打出欽差的全副儀仗,黃龍幡旗,金瓜節杖,執事面牌……一應事俱全,大明大亮的向北平府全速開拔而去。
十來天的功夫,蕭凡便一路張揚的經過了順德府和保定府,在北平將士略帶敵視的目下,蕭凡大搖大擺的到達了北平。
探子先行三十里,飛速稟報:北平布政使,北平都指揮使,以及燕王府諸邊軍將領,府事,燕山千戶,副千戶等一應員將領率千餘百姓,於城外十里迎接欽差大駕。
蕭凡皺起了眉,欽差代表天子,雖說朱棣是皇叔之尊,但依朝廷禮制,縱是皇叔也應該出城迎接欽差的,皇族中先論君臣,再論長,這是自古便形的禮儀,朱棣不可能不懂這個道理。
“燕王沒有出城嗎?”
探子稟道:“城外未見燕王蹤影。”
蕭凡沉聲道:“儀仗前行,先會會北平諸。”
“是。”
一個時辰後,儀仗到達北平城外。
蕭凡堆起笑臉,走出車駕,在親軍護侍下步行上前,迎著一張張陌生的北平諸諸將領的臉,笑而未語。
目掃過衆人,發現他們臉上也帶著笑容,可眼神中卻不可掩飾的出些微的敵視之意。
北平諸也不住打量著面前這位頂著欽差環的年輕人,衆人有些不敢置信,這分明是個頭小子嘛,爲何王爺和道衍大師在京師時屢屢在他手下吃了虧,這小子到底有何本事,令堂堂北平藩王和第一謀士灰頭土臉?
沉默中互相打量了一會兒,北平諸中走出一位臉型方正,皮黝黑的中年漢子,他著盔甲,渾上下散發著英武之氣,上前兩步站在蕭凡面前,朝他重重抱拳,朗聲道:“北平燕王府左護衛指揮張玉,代燕王殿下參見天使”
蕭凡吃了一驚,張玉又是一位明初名將,竟是面前這位其貌不揚的中年漢子?
急忙拱了拱手,蕭凡左右環顧一下,道:“張將軍客氣了,敢問……燕王殿下爲何沒來?”
張玉眼神飛快閃過一抹古怪之,道:“王爺他……嗯,他近來不適,常有癲狂之態,並胡言語,語無倫次,形態異常,大夫瞧過多次,說王爺久勞疾,並且舊傷復發,致使塊凝於腦中不散,故而言行與常人有些……咳,不一樣。所以未能親自出城迎接欽差大駕,還請大人見諒。”
“癲狂之態……形態異常……”蕭凡喃喃唸叨幾聲,恍然大悟道:“你說這麼多,意思是,王爺瘋了?”
“呃……大人這麼理解也沒錯,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張玉面有些尷尬。
“瘋了?那太好了”蕭凡興的一拍大。
北平諸聞言盡皆對他怒目而視。
蕭凡尷尬笑道:“我的意思是……燕王患疾,實乃國之不幸,這病可耽誤不得,久拖必有命之憂啊這樣吧,京師名醫珍藥甚多,不如本再辛苦跑一趟……”
張玉笑容有些冷意:“欽差大人的意思是,您親自回京師把名醫和珍藥送過來?”
蕭凡笑呵呵道:“非也,我的意思是,把燕王殿下親自送回京師治病,京師是個好地方,山好水好姑娘,適合王爺療養,天子必會對王爺盛款待,等王爺病好了,我再把王爺送回北平,怎樣?”
張玉吃了一驚,急忙道:“不用了,王爺是病人,不宜遠行……”
蕭凡面現痛心之,沉聲道:“張將軍,本與王爺在京師之時便結下深厚的,而且我還是王爺的婿呢,你這是拿我當了外人吶不應該呀王爺得了病怎能不治呢?爲了岳父,再辛苦都是值得的,什麼都別說了,王爺病在上,痛在我心裡,治病如救火,片刻耽誤不得,我這就命人將王爺擡上馬車回京師,一定要治好王爺的病,他快樂就是我快樂……”
蕭凡不待衆人反應,將手擡高一揮,對後的儀仗親軍道:“跟我走去燕王府,速將王爺小心擡上本的車駕,咱們將王爺送回京師去治病”
衆親軍轟然應是。
於是,在北平諸呆楞愕然的表中,蕭凡領著親軍侍衛像一羣打家劫舍的土匪,急匆匆直奔城燕王府絕塵而去。
張玉吃驚的張著,直到蕭凡人影都不見了,這纔回過神,臉大變聲道:“欽……欽差大人,你等等……別那麼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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