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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侯》 第158章 金殿賜婚

喧鬧的街頭,蕭凡與陳鶯兒相對而立,心中漣漪陣陣。

陳鶯兒目珠淚盈盈,過霧水般朦朧的眼簾,靜靜注視著這個讓恨極又極的男人。

一別半年,再見仿若隔世,悉中彷彿著幾分陌生,就像掌心中努力想抓住一個魂縈夢牽的影子,卻怎麼也抓不牢實,那種虛無卻又真實存在的幻境,快瘋狂了。

現在,這個彷彿虛無的影子如此真實的站在面前,仍舊如從前一般,臉上帶著儒雅從容的微笑,他那黑亮星目中散發出來的和溫暖的芒,讓陳鶯兒的芳心有一種覺。

時隔半年,他……更有男子氣概了。

陳鶯兒有些癡的著他,心中的悔恨和怨恚糾纏一團,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扯著的心。

沒有像那些紈絝子弟或高勳貴那樣趾高氣昂,也沒有穿著嚇唬百姓,突顯份的服,他僅僅只是著一襲素而不華的儒衫,腰間鸞帶上很隨意的繫著一塊納福玉佩,腳上也只是一雙很普通的黑方頭布鞋,打扮如此普通,然而他往人羣中一站,哪怕不發一語,照樣也像一隻傲然矗立於羣中的白鶴一般,那麼的卓爾不羣,那麼的玉樹臨風……

他的後不遠不近圍侍著十幾名著飛魚服的魁梧漢子,如同衆星拱月一般,將他捧在了中心,神警惕的注視著四周的靜。

在侍衛圍侍保護下的他,年輕英俊的面孔雖帶著微笑,卻流出一不怒自威,泰山頂般的氣勢。

陳鶯兒暗暗嘆息,回憶當初那個寄人籬下卻不卑不的上門婿,再看他如今已爲手握重權,威風八面的錦衛指揮使,一切彷彿都變了,然而有些東西卻沒變,那張悉的臉龐,仍舊是那副溫和儒雅的微笑,笑得那麼的自信淡然,彷彿對他來說,地位的改變並沒有影響到他的心境,萬人之上的廟堂高位,和寄人籬下的窩囊婿,皆是紅塵中人,皆是虛無幻相,無慾無求,不淨不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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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出人頭地了,像一隻展翅高飛,直擊長空的雄鷹,陳家的窩巢終究容不下一隻志向遠大的鷹,他不屬於陳家,從一開始就不是,現在更加不是。

怨恚與織,陳鶯兒只覺得心臟痛得厲害,忍不住想捂著口蹲下子,好緩解這種莫名而深刻的痛苦。

這個男人,他本該是我的啊!是什麼令他舍我而去?他錯了嗎?我錯了嗎?也許這世上的事,原本不是對錯二字能概括的,緣分是一看不見的紅線,冥冥中傷害著彼此,卻又牽引著彼此,今時今日再遇,是人非,萬事皆休,天若有眼,何必讓我再見到你……

陳鶯兒下滿腹苦楚,努力出一個非常勉強的笑臉。

“民見過蕭大人。”陳鶯兒朝蕭凡襝衽一禮,心中卻愈發苦,曾經寄人籬下的窩囊婿,如今已是位高權重的當朝儒臣,他……會嘲笑我這個商人家的兒嗎?

蕭凡此刻心中也微微泛起幾許波瀾,寄住在陳家的那段日子,真的彷彿很遙遠了,那是他人生的低谷,如今回想起來,卻是那麼的刻骨銘心,或許,沒有當初的絕別,也不會有如今的自己,是非對錯總是不停在他腦海中糾纏盤旋,若當初沒有離開陳家,如今的自己,是個什麼境況?

或許……此時他仍在醉仙樓的門前,搬著板凳仰頭瞇著眼,曬著下午懶洋洋的太,或許以後找個合適的時間,與陳鶯兒結婚生子,再加上抱琴這個陪房的小丫頭,三人平淡而低調的過完此生,至於他穿越者的份……或許,數年之後他會完全忘記,就當自己本來便是明朝的人,生在明朝,長在明朝,與旁人沒任何區別,老了,病了,臨終前躺在牀上,著兒孫跪在牀前,他也許會突然想起自己是個穿越者,然後臉上出一個任誰也看不明白的詭異笑容,緩緩閉上眼睛,帶著這個向世界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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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些皇室奪嫡,朝堂爭鋒,朱明皇室興衰,便與自己毫無關係,他只是個平凡的人,過著平凡的生活,守著自己平凡的家,淡淡的笑看天下風雲涌……

有太多的如果,太多的或許,然而畢竟如今的境況已不是或許中的那樣了。

陳家仍是陳家,蕭凡已不是當初寄人籬下的蕭凡了,他有了耀眼的環,同時也多了許多沉重的責任,他的肩上現在擔負著整個天下,或許他的一個念頭,便能改變大明王朝的歷史走向,影響朱明天下的榮辱興衰,當初那個只想著爲江浦首富的單純婿,早已不復再見。

時過境遷的無奈,並不單單陳鶯兒纔有,蕭凡亦復如是。

長長嘆息一聲,蕭凡拱手道:“陳小姐何必如此客氣?當初陳家救濟之恩,蕭某一直不敢忘懷,恩之人,怎敢當你一禮……”

陳鶯兒心中苦愈盛,本是一對未婚夫妻,如今竟客氣生疏得形同路人,人生際遇如此,怎不教人心痛萬分?

“我……”陳鶯兒輕啓檀口,眼淚卻再也忍不住,簌簌掉落下來。

蕭凡嘆息不已,手遞給一方潔白的手帕,喟然道:“前事種種不必縈懷,陳小姐,放下之後,人生纔是一片坦途。”

陳鶯兒苦笑,我又不是得道高僧,若能這麼輕易放下,我怎會心痛至今?

接過蕭凡遞來的手帕,上面帶著一淡淡的青草香,很舒服的味道。

陳鶯兒用手帕輕輕點了點眼圈周圍的斑斑淚痕,然後將手帕攥在手心,彷彿在用力抓住一個虛無的影子,卑微而可憐。

使勁鼻子,陳鶯兒語氣恢復了平靜,低垂螓首輕聲道:“聽說……你快與江都郡主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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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凡點頭,微笑道:“是啊,也許過幾日就親了吧。”

陳鶯兒悽然一笑,道:“聽說你家中的髮妻也是位郡主?”

“對,當初流落江浦,歷經了不的磨難,如今苦難度盡,方覺甘甜是何等滋味。”

陳鶯兒目變得有些複雜,夢囈般喃喃道:“高高在上的錦衛指揮使,連妻子都是出尊貴的郡主,蕭凡,你已坐在雲端,俯視蒼生了……”

今時今日,他已高厚祿,大權在握,而仍然只是一介商人之,地位的差距已然是天壤之別了,今生與他更無可能在一起,想到這裡,陳鶯兒心中愈發酸苦,不由再次落下淚來。

蕭凡苦笑道:“你只見到了我頭頂的環,可曾知我幾番命懸一線,差點首異的驚險?”

陳鶯兒含淚悽然笑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老天會保佑你多福多壽,順利一生。”

站在旁邊默默看著二人相見一幕的曹毅喟嘆不已,這時忍不住走上來,道:“大人,命人抓住道衍和尚的,正是這位陳掌櫃。”

蕭凡悚然一驚,急忙拱手道:“原來是你救了我……”

陳鶯兒也楞了,暫時拋開了兒心事,疑的道:“那個和尚……對你們很重要嗎?”

蕭凡嘆道:“前些日子我被拿下詔獄,若非你抓住那個和尚,我手中便沒有籌碼,我的下場恐怕……會很不妙。陳小姐,大恩不言謝,總之,蕭某這裡承了!他日必有所報……”

陳鶯兒聽了這話,芳心莫名高興起來,輕眨目,然後抿了抿,嫣然道:“蕭大人剛剛說‘必有所報’,不知你打算如何報我?”

蕭凡鼻子,苦惱道:“給你銀子我估計你不太稀罕,你比我有錢多了,以相許嘛,——我倒是無所謂,就怕你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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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鶯兒聞言俏臉得通紅,輕啐道:“你……想不到你兒當得越大,皮子卻越來越油了……”

蕭凡一擡眼,正好看見陳家商號的“泰米行”,蕭凡想了想,接著兩眼一亮,道:“這家米行是你家開的嗎?”

“對。”

“米行所販糧米,一般銷往何?”

“南方收糧,經水路往北販賣,水路若止,則改走陸路,南稻北麥,來回營利。”

蕭凡瞇著眼打量了半天,忽然嘿嘿笑道:“陳小姐,單純的行商無非數城數地,以本求利而已,不知陳小姐可有意做一個商?”

陳鶯兒疑道:“何謂商?”

“就是與府合作,有府做你的後臺,府給予你通行,賦稅,安全以及行業壟斷等等各方面的便利……”

陳鶯兒眼睛一亮,道:“不知與哪個府合作呢?”

蕭凡笑了笑,道:“當然是錦衛鎮司衙門,這事我可以說了算。”

陳鶯兒眼睛越來越亮,輕悄道:“那我需要做些什麼?”

蕭凡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你不必做什麼,只要背依大樹,好好把你陳家商號發展壯大就可以,還有,我打算安一批人到你的米行裡當夥計,跟隨你們南來北往運糧,你權當不知便是,至於利潤的分配,我們可以以後再慢慢商討,總之,這是個雙贏的事。”

陳鶯兒細細一琢磨,俏臉頓時出幾分明悟之

角悄悄勾起一道彎彎的弧線,陳鶯兒莫名開心起來。

“陳家商號若商,是否以後便只能聽從蕭大人你的命令了?”

蕭凡急忙道:“不,你誤會了,錦衛與陳家商號只是合作關係,我說的話你若不願聽從,我也不會怪你。”

陳鶯兒這時出了商界強人的本,很乾脆的道:“好,我答應你。”

蕭凡釋然一笑,道:“如此甚好,相信我們的合作必然很愉快。”

陳鶯兒也笑,笑容裡有一誰也看不懂的意味。

“對,我們合作一定很愉快。”

蕭凡告辭之後,陳鶯兒便從強人的樣子,恢復了兒之態,癡癡的著蕭凡瀟灑卓然的背影,俏目眨了幾下,終於又流下淚來,角卻不知不覺微微往上揚起,模樣很耐人尋味。

洪武三十年,五月十六。

欽天監擇算出的吉日,宜婚嫁,宜出行。

天子下旨,欽命誠毅伯,錦衛都指揮使兼東宮侍讀蕭凡爲郡主儀賓,奉詔迎娶江都郡主。

畫眉的常寧郡主封號已恢復,照理應該同時迎娶,可朱元璋也許覺得同時嫁兩位郡主給蕭凡,此舉令他面上無,故而以常寧郡主早已與蕭凡親爲由,聖旨裡只補充頒下了賜婚常寧郡主的儀賓金冊,卻沒有說補辦喜事。

滿朝文武早已知道此事,雖覺得天子同時下嫁兩位郡主給同一人,此舉實在太過荒謬,奈何當今天子向來獨斷專行,很聽得進臣子的勸諫,若強行反對恐惹天子不快,反招殺之禍,反正是老朱家自己的家事,你嫁幾個嫁幾個,大臣們犯不著爲了這點小事把命給搭上。

除了唐朝時的裴巽一人娶了兩位公主之外,歷朝歷代再沒聽說過有人同時娶兩位公主或郡主的,而唐朝的裴巽雖然娶了兩位公主,那也是等到公主老婆死了之後才續娶了另一個當了寡婦的公主,像蕭凡這樣同時同地娶兩位花樣年華的郡主,華夏一千多年來,僅此一位,別無分店,算是開了雙料駙馬儀賓的先河。

蕭府上下辛苦忙活了好幾天,在禮部員的幫助下,經過兩天的繁瑣禮儀,終於將六禮中的納采,問名,納吉等五禮辦完,只剩最後一項親迎了。

天剛矇矇亮,蕭凡便在曹毅等一干錦衛下屬的鬨鬧下,穿著一襲大紅喜,喜氣洋洋的上大馬,由數百名錦校尉開道,鑼鼓嗩吶鞭炮震天響,浩浩往皇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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