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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侯》 第133章 塵埃落定

“蕭凡!你率人闖本王府邸,傷本王幕僚,如此妄爲,究竟誰給你的膽子?”朱棣語氣如冰。

跑了道衍,蕭凡正是心鬱悶之時,聞言淡淡道:“王爺,道衍乃朝廷欽犯,下捉拿他有何不對?重大嫌犯畏罪逃跑,下當然要下令殺,這本是錦衛緝拿人犯的規矩,這一點不用下提醒王爺吧?”

朱棣冷笑道:“朝廷欽犯?重大嫌犯?蕭凡,道衍是不是被你誣陷,你我心知肚明,今日之事,本王銘記在心,希父皇面前你能解釋得過去,蕭大人,欽犯已被你嚇跑了,你還有什麼事嗎?要不要再把本王的府邸再搜一遍,或者再抓幾個人頂罪,來個寧枉勿縱?”

蕭凡聞言一楞,接著兩眼放出驚喜的亮,連聲問道:“真的嗎?真的嗎?我真的可以把你家搜一遍?王爺不介意嗎?這樣會不會不太禮貌?”

朱棣一窒,搞不清爲何這傢伙忽然間臉變得這般驚喜,隨即腦中靈一閃,忽然想起蕭凡這狗東西手腳很不乾淨,從黑他的銀子,到道衍的玉菩薩,堂堂朝廷大臣,居然有狗的惡習,若今日真答應讓蕭凡把他家搜一遍,堂堂燕王別院估計多半會變得家徒四壁,不知會被這傢伙走多東西。

想到這裡,朱棣渾一激靈,頓時反應過來,急忙厲聲道:“你敢!你若搜我府邸,本王非跟你拼了不可!”

蕭凡失的嘆了口氣,隨即瞪著朱棣,痛心道:“王爺,你……你應該說話算話!”

朱棣滿頭黑線,閉口不語:“…………”

…………

…………

一旁的錦校尉走過來道:“蕭大人,人犯逃跑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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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凡擡眼看了看面無表的朱棣,冷聲道:“回鎮司衙門,命畫師畫出道衍和尚的相貌,然後給各府各州發下海捕文書,舉國通緝道衍,死活不論!”

“是!”

朱棣在一旁只是不停的冷笑,道衍對他而言很重要,拋開十幾年相誼不說,在謀劃大業方面,朱棣向來以他爲最得力的臂助,若失道衍,便如砍斷了他的一條臂膀,今日道衍臨機逃生,朱棣終於放下了心,他知道道衍有辦法躲過錦衛的追緝,只要道衍活著回到北平,那就是他朱棣的天下,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

蕭凡見朱棣臉上的冷笑,心頭愈發不爽,於是向錦校尉補充道:“……命錦衛封鎖由南往北所有的水陸要道,沿路仔細檢查每一個路過的行人,特別是那種有喬裝打扮痕跡的,一律抓起來!”

“是!”

朱棣臉上的冷笑漸漸凝固……

蕭凡有些得意的瞧了他一眼,心頭的不爽漸緩,獨不爽與衆不爽,孰爽?大家不爽纔是真的不爽。

“蕭大人,那和尚逃跑時被大人下來的紅如何置?”

“……這是一條罪惡的!帶回去,當呈堂證!”

“……是!”

長興侯之子耿璿被打傷一案水落石出。

兇手竟然是燕王邊的幕僚,此人不但是個和尚,而且還是個喜男的花和尚,因不滿耿璿與江都郡主親,由生恨,當晚潛長興侯府中,將耿璿擄出府,痛揍了他一頓,以消心頭之恨。

後來蕭凡奉皇命緝兇,率錦衛強行闖燕王別院緝拿道衍,卻被狡猾的兇犯趁逃走。如今錦衛正大索天下,捉拿道衍。

此案塵埃落定,滿朝文武盡皆譁然。有不相信的,有吃驚的,也有暗地裡八卦的,衆大臣明裡暗裡詢問長興侯耿炳文,在耿家父子面古怪的承認了之後,衆人充分滿足了八卦心理,於是,京師各王公勳貴大臣家中,悄然流傳著小侯爺與某個花和尚恨纏綿,不盡不止,說還休的背背山故事,人口相傳之後,故事的版本已充滿了娛樂效果,其與理智的糾纏,世俗與倫理的撞,基的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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謠言越傳越離譜,長興侯耿炳文老臉一天比一天黑,後來乾脆府門一關,拒不見客,任由別人胡去猜測揣度。

案子已結,朝堂背地裡雖然暗,可表面上仍舊一派風平浪靜。

東宮。

朱允炆一臉驚奇的道:“就這麼完了?”

蕭凡肯定的點頭:“完了。”

朱允炆咂,直著兩眼道:“我怎麼覺著你這案子辦得太過兒戲了?你確定你這辦案?誣陷也誣陷得太明顯了吧?”

蕭凡翻著白眼道:“不然怎麼辦?真正的兇手就是我,你希我自首,自個兒鑽進詔獄,等待人民的審判?”

朱允炆乾笑道:“那可不行,揍個功勳之後而已,小事一樁,再說你也是爲了我的皇姐,怎能讓你過呢?誣陷!一定要誣陷!必須的!”

蕭凡繼續扔給他白眼:“我怎麼覺得你越變越邪惡了?”

朱允炆嘻嘻笑道:“這還不是跟你學的……”

“胡說!你是跟黃子澄學的,關我什麼事?”

“得,眨眼的功夫,你又誣陷了一個……”

…………

…………

“蕭侍讀,我一直鬧不明白,你爲何不誣陷別人,偏偏要誣陷一個和尚?那個道衍的和尚到底跟你有多大的仇怨,值得你如此興師衆的誣陷他?”朱允炆一臉不解的道。

蕭凡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問,我這麼做還不是完全爲了你……”

朱允炆睜大了眼睛,反手一指自己的鼻子,愕然道:“我?關我什麼事?”

“殿下,你覺得這個和尚是普通的和尚嗎?”

朱允炆神頓時一凝:“他真是好男風的花和尚?”

蕭凡:“…………”

這位歷史上有名的仁厚君主怎麼變這樣了?長過程中是不是走岔了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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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道衍和尚,俗名姚廣孝,是你四皇叔邊排名第一的謀士……”

朱允炆不解道:“只不過一個謀士而已,有你想象的那麼危險嗎?哪個藩王邊沒幾個幕僚謀士的?”

蕭凡正道:“殿下,你沒聽清楚,我剛剛說,姚廣孝是燕王邊排名第一的謀士,如果說燕王的野心像一捆乾柴,那麼姚廣孝就是點燃那捆乾柴的火星,此人若不除去,將來殿下即位之後,不知會給你的江山社稷造多大的禍患!這個和尚可不是普通的和尚,他天生就是爲了造反而活著的,殿下,此人不可不除啊!”

朱允炆面不忍之:“可是目前這個和尚並沒犯多大的過錯,殺他非仁義之道,天下人會怎麼看我?”

蕭凡嘆氣道:“道衍若死,也許能免了一場兵災,殺一人而救百萬人,殿下,這是大慈悲!”

朱允炆不說話了,神卻頗有些不以爲然。這是蕭凡和朱允炆的相模式,當兩人對事有不同的看法時,便不再討論,求同存異,不必強求表面上的統一。朋友相之道慣來如此。

蕭凡暗暗搖頭,知的人都覺得他執意要殺道衍有點小題大做,包括曹毅,包括朱允炆,他們是古人,自是不明白,兩年以後,這個看著並不顯眼的和尚將會給建文朝廷製造出多大的麻煩,朱棣原本只有一點點野心,道衍卻給他的小小野心提供了最適合生長的土壤和溫牀,然後任由野心滋長蔓延,直至最後終於悍然謀反,篡位稱帝,這些全都是道衍在暗中攛掇謀劃,如此禍害,怎能不除?

衆人皆醉我獨醒,這樣的滋味真的很不好

連朱允炆都不能理解,其他人就更不能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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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燕王朱棣滿篇淚的奏本送進皇宮,哭訴蕭凡如何欺人太甚,凌辱皇子之後,朱元璋不由然大怒。

滿朝文武聽說此案背後另有幕,驚奇之餘也不甘人後,以左都史暴昭爲首的各路言給事中紛紛遞上奏本,參劾錦衛同知蕭凡草菅人命,公報私仇,清流一派難得拿黨首領蕭凡的把柄,自然不肯放過這個誅殺國賊的大好機會,滿朝上下頓時一片喊殺聲。

蕭凡被朱元璋進了皇宮,武英殿,朱元璋拍著桌子大罵了蕭凡一頓以後,蕭凡神淡然的說了一句話:“陛下不忍加害骨,又不願江山社稷有失,臣不但給了長興侯一個代,又爲太孫殿下剪除了藩王的羽翼,臣何錯之有?”

朱元璋想了想,終於長長嘆息了一聲,不再言語,算是默認了這個結果。

站在帝王的角度來說,蕭凡這麼做確實無可厚非,他是東宮侍讀,是皇太孫的心腹大臣,凡事爲太孫考慮,這是君臣本分,朱元璋自然不便再責罵他,否則便寒了臣子的心了,再說關於削藩一事,朱元璋確實也不願向皇子們下手,蕭凡採用迂迴的辦法,不的剪除藩王邊的謀士,此舉倒也不失是個辦法。

既然長興侯滿意,這件事算是給了代,可以揭過了,至於真兇到底是不是那個倒黴的和尚,已經不重要了,皇帝和大臣都一樣,活的無非就是一張臉面,臉面給足了,君臣皆大歡喜。

於是,朱元璋又不甘不願的狠狠責罵了蕭凡幾句,然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將他趕出了皇宮。

第二天,燕王朱棣的哭訴奏本被朱元璋批覆後發回,朱元璋在批覆裡不輕不重的訓斥了朱棣幾句,說他品行不正,誤匪類,識人不明,縱屬爲禍云云。

這道批覆大出朱棣和滿朝文武的意料之外,朱棣接到批覆後立馬了啞,老老實實的待在別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閉門謝客。

而參劾蕭凡的那些史言見朱元璋竟是這個態度,也都紛紛閉上了

洪武朝是皇權最爲集中,皇帝最爲獨斷的時期,不像明朝中後期,言們與皇帝一言不合就敢頂撞,如今敢跟朱元璋頂撞板的大臣實在很見,既然天子的態度如此不鹹不淡,誰吃飽了撐的還敢上奏本參劾蕭凡?

與大臣們的切利益沒有太大的衝突,誰也不會爲這種小事得罪了皇帝。

而蕭凡的死對頭黃子澄這次卻是一言不發,半句表態都沒有。

在黃子澄看來,藩王是外患,蕭凡是憂,如今外患和憂互相掐上了,這屬於狗咬狗,一質,此事正中黃子澄下懷,非但不該阻止停,反而應該鼓勵提倡,弄死一個朝堂就清淨一分,最好燕王和蕭凡同歸於盡,整個世界就安寧了。

蕭凡和朱棣也不傻,當然不會讓這老傢伙得逞,吵吵了兩天之後,兩人便各自偃旗息鼓,不再出聲,彷彿完全忘記了這碼事似的。

喧囂塵上,又風平浪靜,朝堂永遠這般重複著。

春日漸晚,阡陌花開。

春暖花開的時節,正是遊人踏春郊遊之時。

京師西城外,人頭攢,士人才子紛紛走出學或家門,攜著家妻妾,神悠閒的徒步行於城外的秦淮河西岸,或在河灘盤地而坐,曬著春日的暖,或三五一羣聚在一起,師效魏晉名士,飲酒詩,狂放高歌。

秦淮河西岸的莫愁湖邊,此人煙稀,春卻較秦淮河更勝一籌,湖邊的垂柳發了新芽兒,懶洋洋的垂在岸邊,間或飄起幾點如雪般的柳絮,令人如同置於天宮一般愜意,舒坦。

湖邊的勝棋樓外,遠遠走來一對年輕的男

男子面若冠玉,劍眉星目,臉上掛滿了溫和的微笑,像一個可以包容萬事的謙謙正人君子。

子則白勝雪,閉月花,冰瑩徹,一張絕的俏臉敷了薄薄的脂,卻是一片紅之,也不知是脂沒選對,還是因爲害而紅了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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