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來了!
小馮氏心中暗喜,神一振。
先輕描淡寫地介紹了馮蘭馮竹馮,然后拉過馮君的手,親熱地笑道:“這是君,是我三哥的兒,在府中排行第三。今年十四歲,明年及笄。”
馮君,是個好名字。
年齡也合適。
三品侍郎府的姑娘,論家世,也不算低。
最重要的是,這個馮君生得實在貌可人。
生了兩個兒子,長子康健,早已娶妻生子。小兒子自小纏綿病榻,一年下榻的次數屈指可數。
以后娶了媳婦,天天在眼前待著,自然得挑個賞心悅目的人。
秦王妃心念電閃,目落在馮君的臉龐上,笑著贊道:“這閨名取得好,容貌生得更好。”
馮君一笑:“多謝王妃娘娘盛贊。見過我的人,都這麼說呢!”
秦王妃:“……”
小馮氏:“……”
小馮氏迅速清了清嗓子,笑著打圓場:“君自小在平江府長大,回京沒幾日。在馮府住個一年,正好明年舉行及笄禮。”
聽話聽音。
這話的另一層意思就是,在外長大的姑娘不太懂京城規矩,日后好生調教個一年半載就是了。
秦王妃神略緩。
自起了給子挑媳婦的念頭,這幾個月來,不乏有人牽線搭橋。也見了不待字閨中的閨秀。
可惜,要麼出太低,要麼相貌平平。看來看去,沒一個滿意的。
才貌雙全出名門的閨秀自是有的,卻不愿嫁一個病秧子沖喜。
秦王妃不得不將標準稍稍降低一些。門第可以略低,但是,一定要是個才貌出眾的人。如此,才不算委屈了兒子。
眼前的馮君,已是秦王妃見過最合心意的了。
也罷,暫且再看看。
秦王妃問馮君:“你可喜歡讀書?”
馮君搖搖頭:“不喜歡。”
小馮氏心里又是一涼,唯恐馮君再說出什麼失禮之言,搶著笑道:“姑娘家最要的是溫和順,賢良。讀書多些些,倒是無礙。”
這倒也是。
讀書多的姑娘,多有傲氣。怕是靜不下心陪在病榻前。
秦王妃心里想著,倒也沒覺得不妥,正要繼續問話。站在一旁的朱曦忽地說道:“聽聞馮三姑娘的父親遇了命案橫死,不知這事可是真的?”
什麼?
還有這等事?!
秦王妃面驟然一冷,迅疾看向小馮氏。
小馮氏心里一沉,心中怒火蹭蹭。
這件事其實瞞不了秦王妃。是盤算著,等秦王妃相中了馮君,日后再說馮君父母雙亡一事。
尤其是馮君的親爹馮綸,慘遇匪徒橫死當場。這等事著實不好聽。難免讓人覺得馮君命,克母克父。
萬萬沒想到,朱曦這個臭丫頭,竟當眾挑破了這一層!現在就是想打圓場,也圓不過去了。
小馮氏惱怒不已,瞪了朱曦一眼。
朱曦被瞪得雙膝發,后背直冒寒氣。
不過,昨日憋了一肚子悶氣,今日非出這口惡氣不可。
朱曦定定心神,繼續說道:“我還聽說,馮三姑娘八歲就喪母。無父無母,在外家長大,著實惹人憐惜。”
呵呵!
一個沒爹沒娘的孤,也想進秦王府的門,真是癡心妄想!
小馮氏臉上的笑快掛不住了,袖中的手握了又握,面上還得佯裝無事:“君現在回了馮府,有嫡親的祖父祖母,有大伯二伯,還有我這個親姑母,誰敢欺負。”
“曦姐兒,你也是大姑娘了,需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堂堂縣君嚼舌,傳出去可不好聽!”
朱曦俏臉漲得紅了一紅,心中愈發憤慨。
馮君算什麼,小馮氏竟為了一個娘家侄,在眾人面前讓難堪!
王氏目一閃,輕聲道:“婆婆說的是。曦姐兒,馮家的事你別多,快些住口。”
喲!還有這等好戲看!
原本姿態慵懶悠閑的貴婦們,頃刻間打起神,目在小馮氏王氏朱曦和馮君的臉上飄來飄去。
反正,該說的都說了。
秦王妃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小馮氏再氣也不能怎麼著。
朱曦心中快意地閉了,滿懷惡意地看了馮君一眼。
馮君眼睛一眨,兩顆晶瑩的淚珠瞬間滾落:“曦姐兒,昨日見面,我送了你金鐲和金釵,你不喜歡還給我就是了。何必在人前我心窩。”
“我爹時過繼,我娘出商戶,我在外家為爹娘守孝。直至今年,才得以回馮府。隔了這麼一層,伯祖父伯祖母再疼我,我也是個孤。”
“我不配你一聲表姑。”
然后,哀哀戚戚地了一聲:“堂姑母,我想回去”。
一邊哭哭啼啼地撲進了小馮氏的懷里。
完了!
秦王妃臉都快黑了!
小馮氏再也繃不住,鼻子都要氣歪了。
當著眾人的面,小馮氏不便說馮君,一腔怒氣都傾斜到了王氏母上:“王氏,你是怎麼管教的曦姐兒。當著王妃娘娘的面,也敢胡嚼舌。”
王氏只得低頭請罪:“都是兒媳管教不嚴,回去之后,兒媳一定好生管教曦姐兒。”
眾人看熱鬧看的興起。
康郡王府婆媳不和,眾人早有耳聞。一個進門比兒媳還遲的繼室填房,做兒媳的不大恭敬也是難免。鬧到眾人面前,還是第一遭。
馮蘭馮竹馮都懵了。
這一轉眼的功夫,怎麼就鬧了這樣!
馮君將頭伏在小馮氏懷中,哭聲氣回腸,綿綿不絕。
小馮氏強忍住怒罵的沖,聲哄道:“君,你別哭了。是曦姐兒不對,都是過去的事了,別傷心難過。”
死丫頭,哭什麼哭。
這可是秦王妃的賞花宴。王妃娘娘的興致都快被敗了!
秦王妃確實氣得不輕。
好好的賞花宴,被攪和這樣!
馮君就是得像天仙,也絕不能娶進門來。
還有這個小馮氏,果然居心不正。真想結親,馮蘭馮竹也算合適。特意帶一個父母雙亡命的孤來,是譏諷的兒子只配娶這樣的媳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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