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把錢退回去了嗎?”路爸問。
他剛剛一直在路媽邊,等待著老婆大人的發號施令,雙方在撥打路揚電話的前一刻就統一了思想——無論如何,這個錢一定要退回去。
但他抬頭一看,只覺得疑,為什麼路媽的臉上全是笑容,難不小顧的一番花言巧語把給哄開心了?
這個錢還退不退了?
不退我就買排骨去。
“你兒子賺錢了。”路媽比出手指,“二十萬,不用退了,以后他們需要再給回去。”
“我不聾,剛才聽到了。”路爸有些無語。
和路揚打電話的時候還是開的外放,可跟顧清寒通話的時候就關掉了,他還沒能聽到準兒媳的聲音。
“路揚寫歌賺的,小顧沒給他通后門。”路媽起,“不行,我去菜市場買排骨。”
“這事不能往外說。”路爸拉住了。
他了解路媽,知道想干些什麼,無非就是跟著一群老娘們炫耀,畢竟子發財之類事,已經為了老年人談話間攀比的工。
路爸甚至想好了場景:
“于姐,今天買排骨嗎?”
“你怎麼知道我兒子寫歌賺了二十萬?”
他承認,聽到別人的恭維聲的確很爽,但路揚和顧清寒的關系要保。
路媽苦著臉再次坐下,對來說,保是一件很讓人犯愁的事兒。
兒子找了對象,要保,兒子賺了錢,也還要保,這天底下難道就沒有能夠讓炫耀的地方了?
“算了,罵兩句路揚吧。”路媽想了想,掏出手機。
這不用保。
.
第二天。
被罵了一通后的路揚,終于再次來到魔音音樂工作室,這邊的速度很快,歌曲已經全部錄制,并進行了修音、母帶等后期。
“比之前的更足,而且之前的那一點小瑕疵也不見了,你這幾天經歷了一場失?”
路揚摘下耳機,剛才他將《說了再見》和《楓》都聽了一遍,不得不承認,顧清寒唱出來的效果很好。
不能說可以與周董相比,畢竟兩者別不同,對比不了,但至唱出了自己的味道。
“曾經我以為,路揚在指導這方面已經天下無敵了。”顧添衡開口,“沒想到于姨一個電話就搞定,是哪的歌將?”
這兩首歌是于姨來電之后錄制功的,在場的顧添衡很清楚,接過電話后的顧清寒如有神助,兩首歌一遍就過,干凈利落。
他后來想詢問,可顧清寒冷著臉不回答。
現在他終于問了出來,但在場的兩人沉默。
路揚沉默地看著顧清寒,過了很久才說,“于姨跟你說了什麼?”
他當然知道顧添衡口中的于姨就是自己的老媽,但這種關系說出來只會讓人懷疑。
反正自家老媽...也不讓自己媽。
“給我上了一節主題是母的課。”顧清寒明顯不想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你什麼時候找了個媽?”顧添衡又問。
路揚不說話,在旁邊抓頭,瞥了顧清寒兩眼。
你清高,了不起,你們討論母,過后還不忘把我罵得狗淋頭。
“這首歌寫的時候,不一定是吧?”顧清寒看著他。
路揚點點頭。
刨究底,周董寫這首歌的最初原因,只是為了朋友的一個電影,而歌曲里的委婉舒緩,也不過是呼應電影中令人容的父子深。
當然,更多人覺得歌曲容傾向于,因為發歌的同年,周董曾經的,時隔多年終于出現在了他的演唱會上。
房間里再次陷沉默,這時有人把門拉開,是藍芩。
“我建議推遲發行時間。”藍芩說,“原定的月底太危險,是神仙打架,不僅有周秋月的制作,就連葉寧都跑了出來。”
“哦豁。”顧添衡一臉幸災樂禍,“新老歌后同臺競技,好歌糟蹋機淪為戰場炮灰。”
藍芩白了他一眼,“葉寧也是制作人,歌手是陳舒雯,《華夏新歌聲》的冠軍,節目剛剛播出完畢,熱度正高。”
“還是確定月底發行嗎?”藍芩看向顧清寒。
那一瞬間,所有人的眼都放到了顧清寒上,但始終沉默。
三十年來的華夏歌壇,也就出了周秋月和葉寧那麼兩位歌后,只不過一個是過去,一個是當下。
只不過多數人詬病葉寧是資本下的產,畢竟周秋月珠玉在前,但隨著人言嘖嘖,使得兩大天后并不能如想象中和諧共,而是慢慢為了對頭。
七天前,周秋月公布了所制作專輯發行時間的消息,現如今葉寧也確定了同一的時間,還都是制作人的份,其中意思路人皆知。
“葉寧的制作月底發行,是剛剛傳出來的消息,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有八個歌手推遲了發行,其中不乏實力唱將,而且據我所知,還有幾位也在推遲發行的路上。”
藍芩開口,看著顧清寒再次詢問,“你推遲嗎?”
毫無疑問,如今的葉寧要比周秋月的影響力更大,其他歌手推遲發行的表現已經證明了一切。
葉寧的作品很好,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人們討厭,更多只是因為為了流量而不擇手段的行為,的名,很大程度上依靠于炒作營銷和花錢打榜。
也正因如此,無數音樂人抨擊更像個商人,而不是歌手。
就算這次的專輯質量稍低,可只要其中差距不大,水軍們依舊會把推上神壇。
“就月底。”顧清寒說。
“那我去送審了。”藍芩說,“路揚,歌曲版權都注冊了吧?”
“注冊了。”路揚點頭,這種事他不會出問題。
“我煙。”顧添衡躥出門。
藍芩跟著他離開,沒人會因為顧清寒的決定而到疑,本就是那麼執著的人,準確說是固執,不然也不會背負“好歌糟蹋機”的名號繼續發歌。
說到底,就是一個不服輸的人。
其實決定的原因當然不止于此,更多的還是想得到老師的認可,甚至是在這場無硝煙的戰爭中取得勝利,又或者......
是對路揚的信任。
手機震,顧清寒低頭看去,母親的信息麻麻。
【顧清寒!】
【徐叔叔兒子在餐廳等了兩個小時,你還躲在你哥那個垃圾堆?】
【一天天地只知道在娛樂圈鬼混,混了幾年也沒混個男的回來!】
信息像枷鎖,一層層地套在上,顧清寒抬頭,迎上了路揚窺視的眼睛,四目相對的瞬間,那木頭側了頭。
“路揚。”顧清寒輕聲說。
“嗯?”
“謝謝。”
轉離開,原本是想當場讓路揚冒充自己的男友,可心還是抗拒。
“等老師認可?”
“算了。”
“等專輯發售。”
在心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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