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七天的時間,朝堂之上,終於在一次爭吵中把問題徹底的發了。
柳大學士聯合其他人一同質問太子,陛下如今的況到底如何,他們要求探視,而且有知權。
梁泊虓則覺得這個時機正好,便開始慫恿他麾下的臣子進行攻擊,認為太子有意瞞陛下況,就是有意篡奪皇位,他們今天務必要見到陛下纔可以。
事一旦有了開端,便一發不可收拾。
朝堂之上,整整為了此事吵了一整天。
可一天時間還不夠,梁泊虓私下慫恿,聯名跪在朝堂上要求見陛下,否則便長跪不起,直至見到陛下為止。
一天冇有員辦朝政之事,不會引起大礙。
但接連三天、四天耽誤政事,很多事被拖延積累,引起了很多民憤民怨。
梁泊堯被“迫”的不再朝堂麵。
隻帶著左相和右相兩位大人一同來見躺臥在床的梁棣。
二位丞相頓時大吃一驚。
兩個多月未見,梁棣瘦得好似皮包骨一般。
雖然還有一口氣吊著,眼眸閃爍,可他渾無力,久咳不止,連句話都說不太清楚,一時間讓二位丞相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因為誰都冇有想到,陛下真的病膏肓,好似隨時都能一口氣過去,駕崩離世。
“父皇的狀況的確是不好麵,否則讓某些人知曉,心思不定,還不是要鬨出多大的朝堂紛爭,就好似這幾日,已經有很多政務積下來了。”
梁泊堯在一旁看著梁棣,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看向二位丞相。
“您二位可以說是大梁的頂梁柱,眼下這個形,不是孤霸道**,而是真的無法把父皇的況公諸於眾。”
右相冇有說話,隻沉默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梁棣。
左相則上前仔細看了看陛下的臉,“誰也想不到陛下會一病不起,太後離世,讓陛下過於勞心了。”
梁泊堯盯著左相道:“孤知道,您乃是九弟的嶽丈,向來是支援他的,但他一時緒,便鼓朝臣罷工懶政,這哪裡是一位稱職的皇子所為?”
“父皇在此,母後也在此,右相大人也在此。左相大人認為此事該如何置?不妨您來說說吧。”
梁泊堯直接把左相架到了火上烤。
雖然梁棣倒在床上冇有說話,可那一雙銳的眼睛在看著他們,左相本不敢多說,連忙磕頭請罪。
“陛下恕罪,隻是您突然兩個多月都未在人前麵,讓臣子們有些心神不安,所以才鬨出了這等荒唐。”
“九殿下也是您心切,所以才……殿下恕罪!”
這話怎麼解釋都不通。
畢竟梁棣是指派了太子殿下監國。
如今九皇子帶人鬨事,就是在忤逆陛下。
梁棣本就是個疑心過重的人,此時左相隻覺渾汗倒立,生怕陛下判他們個慫恿九皇子篡權的罪名。
梁棣想要起說話,皇後過去輕輕扶著,卻本扶不起來。
有一些氣惱的看向左相和右相,“您二位乃是兩朝老臣,是大梁的頂梁柱,陛下原本還冇有這麼嚴重,就是聽說這幾日朝堂鬨事不斷,一氣之下反而病重了。”
“本宮不管鬨事的人是誰,眼前這個節骨眼,必須把事下去,何況太子監國,是陛下的旨意,難不他們想抗旨不遵?冇有這個道理。”
皇後聲音哽咽,還用帕子了眼淚。
“不是本宮信不過,本宮本不敢讓外人知曉陛下的子況,否則還不起更大的子?”
“母後也莫要再說,若九弟能理好朝政之事,孤也願意把監國大權給九弟。”
“胡說!”
皇後嗬斥,梁棣卻猛咳不止。
“陛下您冇事吧?又氣吐了,太醫,快傳太醫!”
皇後頓時宣召太醫,更是把左相和右相都給攆走了,“怎麼辦,您二位看著辦,如若九皇子仍舊鬨事,本宮便不能客氣了!”
太醫簇簇進來,梁泊堯則送二位丞相出門,又迅速折返回福坤宮,去看梁棣的況。
左相和右相對視一眼,二人年邁,由小太監扶著離開。
臨到宮門口時,左相纔看著右相道:“陳首輔看,眼下的況如何置為好?”
“左相大人的意思呢?”右相問。
二人誰都不肯先開口,起碼右相更是沉著冷靜,畢竟陳府向來不支援任何皇子爭位,反倒是左相如今更是渾難捱。
“老夫倒是覺得,陛下恐怕不會再有氣神重新上朝執政了。”左相試探了一句。
右相道:“您的意思……是讓陛下去做太上皇?”
“首輔大人覺得呢?”左相問。
右相笑了笑,卻揹著手離去,一句話都冇說。
左相看著他的背影,隻暗暗罵了一句“老狐貍”,便想著到底是慫恿九皇子搏一回,還是退一步。
這的確是個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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