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行說給找了個學校。
最開始白茶以為只是一個普通學校。
直到站在這座青城師資力量雄厚的學校前,才明白陸慎行對這件事到底是有多認真。
在辦公會里進行了簡單的學考試。
幾位老師批閱完試卷直接將白茶分在了尖子班。
還有兩個月不到就要高考。
一進教室,白茶就到了那種抓每一秒的迫切。
開始老師也曾擔心白茶跟不上,都會對白茶進行特殊關照,但是每次提問白茶都能做到對答如流甚至舉一反三,漸漸的老師也就放心了。
時間一天天近,所有的學生都像是被按了加速鍵一樣。
唯獨白茶,依舊慢悠悠的,放學就走,絕不多待一秒。
自在得不像一個高三的學生。
剛走出學校,手機嗡嗡震了兩聲。
拿出手機。
陸慎行:今晚我有個會議,你先吃飯,不用等我。
回了兩句消息,將手機塞回口袋里,白茶將書包扔進車里,正準備上車,目落在了不遠的白松年的上。
白松年比起上次見面的時候板正了不。
多恢復了一些他本來的氣質,也不見之前那樣枯瘦。
他手里捧著一個紙盒裝的蛋糕,混濁的眼睛落在自己上。
張不安卻又帶著迫切,即便如此,卻又努力向自己出一個善意溫和的笑。
白茶想了想,還是朝著男人走了過去。
見到白茶走來,白松年激地手都在抖。
他掏出手帕,干凈眼眶里的淚水。
“您是有什麼事嗎?”在離著男人還有半米遠的地方,白茶停下了腳步。
沒了上次見面的劍拔弩張,平靜溫和卻又帶著濃厚的疏離。
男人急忙把手帕裝起來,將手里的蛋糕遞給白茶:“我…我聽說你來一中念書了,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
“上次陸總說你喜歡吃栗子蛋糕,我就給你買了一個。”
“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歡吃的。”
“你要是不喜歡,就扔了去買個自己喜歡的。”
男人的聲音都是抖的。
白茶看了兩秒,還是從對方的手里接過蛋糕,不讓男人尷尬:
“謝謝,您費心了。”
男人急忙擺手:“不費心,我是你父親,這是我該做的,對了,我最近找了一份工作。”
白茶輕笑:“那很好。”
話音剛落,白茶就看到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錢夾子。
他將錢夾中面額比較大的全部都拿了出來,直接就要塞給白茶:“這些你拿著。”
“陸先生雖然對你很好,但你也要自己有錢,這樣在他面前才不會弱勢。”
這種況,白茶從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搖搖頭,將男人的手推了回去:“蛋糕我收下了,錢就不用了,您自己留著就好。”
朝著男人的看了一眼:“還疼嗎?”
疼。
刮風下雨就疼得厲害。
但他現在才剛開始工作,哪來的錢去看。
但被白茶關心這一句,他忽然就覺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
他急忙搖頭,笑的無比燦爛:“不疼,早就好了。”
白茶沒有拆穿男人:“如果還疼的話就按照這個藥方去抓藥,費不了多錢。”
飛快地在手機上敲出一個藥方,用短信發給了對方。
男人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他激地去拿手機,正準備問白茶有沒有時間回家看看,就聽白茶道:
“時間不早了,您早些回去,我也要回去了,不然陸慎行會擔心的。”
說完,白茶利落地轉,毫不猶豫。
男人瘸著跟上:“他對你還好吧?有沒有打你?罵你?”
白茶停下腳步,復雜地看著男人。
聽不得別人說陸慎行不好,但也明白,白松年只是擔心欺負。
所以很認真地回答:“他對我很好,比所有人對我都好,所以您放心。”
“哦哦,那就好,你別誤會,爸爸沒有別的意思,爸爸就是擔心你。”
“我聽說一中力很大,你,你別給自己太大力,爸爸會努力!”
會努力創業,努力做你的后盾。
白茶復雜地看著白松年。
白松年一心想要彌補當初造的傷害。
可他不知道,有些傷害,是彌補不了的,更何況也不是原主……
“白先生,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朝前看吧,你的人生,并非只有兩個兒,再見。”
說完,白茶抬腳離開。
白松年愣怔地站在原地。
好半天他沒反映過白茶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人生并非只有兩個兒?
那…那他還有什麼?
上了車,白茶看著旁邊那個裝飾的蛋糕。
回到家后,讓管家幫忙放到冰箱里,自己上了樓。
做完作業,白茶正準備復習一下老教授布置的任務,落地窗外車子的燈便照進屋里。
沒一會兒,開門聲響起。
“還在學習?”
白茶一下子撲到了陸慎行的上:“今天我見到爸爸了。”
聽到白松年,陸慎行便想起餐桌上只有兩雙筷子的場景。
正準備說什麼,就見白茶著鼻子從他上起來,離得他遠遠的。
“慎行哥哥上好臭,先去洗澡。”
陸慎行忍不住輕笑:“應酬時喝了點酒,你是屬狗的嗎?鼻子這麼靈。”
“明明是你上味道太濃了。”
“可是喝完酒洗澡會暈,小白幫我洗好不好?”
他拉著白茶的手,真誠地邀請白茶。
白茶愣了一秒,隨即臉紅一片。
“好不好?”
男人放了聲音,將白茶重新拉回到自己上:“嗯?小白。”
“你不要臉!”
“小白是我夫人,在自己夫人面前,我要什麼臉。”
白茶震驚地看著陸慎行,從前陸慎行不是這個樣子的!
還沒反應過,便被男人抱著上了樓。
一個小時后,白茶滿紅暈地被從浴室里抱出來。
白皙的上多了許多從前沒有的痕跡……
次日,白茶睜開眼就想去踹邊的人。
狗東西!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都說了……
可惡!!
然而剛出去,就像是散架了一樣疼,眼眶里淚花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