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道:“沒當娘都是小孩兒,收下吧,都有。”
只有當娘了才是大人。
顧筱把鐲子戴到手上,“娘,好看嗎?”
周氏道:“當然好看吶。”
挑的,素銀鐲子,沒太多花樣,以后也不會過時。
周氏看鋪子里還有玉鐲子,不過一支要好幾百兩銀子,家里還買不起,以后再買。
顧筱抿笑了一下,“那我天天戴著。”
對著看了一下,是好看,沒想到也有。
周氏自己都承認自己偏心,那也是有緣由的,過年的時候顧筱送了抹額,陳氏李氏啥也沒給買,有好東西當然得可著顧筱了。
還是那句話,顧筱嫁過來就沒娘家了,周氏想對好一點。
顧筱是不怎麼戴首飾的,別人送的都放首飾匣子里,慢慢攢著也攢了多。
兩套頭面,一套親周氏給買的,一套徐氏送的。
簪子好幾,有沈羲和送的,有宮里賞的,也有自己做的。
每回做新首飾,都是留一套,給劉念慈一套。
顧筱怕丟怕掉,再說干活,戴那麼多首飾干嘛,可能是盛京城最樸素的夫人了。
再說陳氏,對新媳婦滿意,說話做事落落大方,新婚第一天就要去食肆幫忙。
昨天大喜日子,食肆歇業一天,今天怎麼著都得做生意。
陳氏讓鄭氏在家待著,跟大娃出去轉轉,好好看看盛京城,干活不急在這一時。
鄭氏點點頭,更覺婆母人善。
等到回門禮這天,鄭氏去宅子看了爹娘弟,沈大娃還給鄭家買了盛京特產,讓他們帶回去,“爹娘請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云舒。”
有這句話鄭父鄭母就放心了,也能安心回寧了。
回門禮后,沈大娃還要去南方,鄭氏就留在家里給陳氏們幫忙。
鄭氏干活利索勤快,說做多,也好奇過一家子為啥三房不過來,陳氏道:“你小嬸兒給人做東西,賺的不比大房二房,再說了,吃食點子都是想出來的,哪能一直過來干活。”
鄭氏點了點頭,后覺問錯了話,臉上通紅。
陳氏道:“咱們一家人過日子,計較才能過下去,三房幫扶的多,咱們大房二房就多干點活。”
鄭云舒小聲嗯了一聲,這和鄭家不一樣,別的房恨不得做,沈家好的。
陳氏沒再說別的,教了鄭云舒怎麼煮面煮,就讓先做這兩樣。
食肆生意好,中午晚上忙個不停,鄭云舒也能估出來食肆一天能賺多。
在寧鄭家,陳氏說沈家在盛京做吃食生意,就在宅子里擺幾張桌子,三房雖然做,但和大房沒啥關系。
誰能想到是這麼大的酒樓,沈家住那麼大的宅子,鄭云舒拍拍口,可是嫁進好人家了呀。
鄭云舒如何想顧筱不知,這個侄媳婦只要不作妖,干啥干啥,顧筱選好鋪子了。
在城東第三條街的街尾,兩層,后頭有個小院子,一年租金二百兩銀子,三個月付一回。
鋪子定好,就開始弄裝潢了,整個鋪子的調偏亮,柜子桌子都是淺木,桌子也不是正方形圓形的,而是長桌,上頭鋪著景泰藍的桌布。
桌布是用羊線織的,上面擺了兩個花瓶,花瓶不是常見的形狀,瓶口稍歪,瓶是象牙白,上頭畫著一朵小花。
另一個矮一點,瓶口大,上頭畫了只小貓崽,瞇著眼睛爪子,憨態可掬。
花瓶里了兩朵玫瑰,幾綠草。
一排凳子是靠墻的,上面也鋪了羊墊子,墻上東西也不,釘了好幾個釘子,上面掛著羊氈娃娃。
還有織的線畫,大片大片的向日葵,金麥浪,藍海浪……
門口柜臺上頭還吊著一個柜子,不過里面沒放啥東西,柜面了好幾張布,上面畫著菜單,前面小蛋糕,后面標價錢。
一共三張紙,一排八樣東西,總共二十四樣。
蛋糕十八鐘,各種味道的小蛋糕六種,剩下的是糯米皮果油餡兒的大福千層和班戟。
花茶有三種,花,玫瑰,茉莉,三種茶,里面可以放仙草凍,芋泥,糯米紅糖煮的的圓子。
一樓一張長桌,二樓四個雅間,裝潢和一樓一樣,不過桌子是橢圓的,一個屋子四張凳子,不夠的可以再搬。
后院就是做蛋糕茶的地方,客人點好餐,菜單送到后院,做好了再送過來。
而做東西的材料,放在柜子里,也有一個單子。
一份陶泥加彩釉,一兩銀子,一份羊氈材料二兩,羊線按團賣,一團二兩,織一件差不多三團就夠了。
鋪子里放著做好的陶瓷,羊氈,和毯,都是顧筱和鈴鐺做的。
掌柜顧筱也想好了,就讓鈴鐺來,鈴鐺總不能一直住在多寶閣,以后就住手工坊。
然后還有做點心的師傅,也住這兒。
忙活忙活,就忙活到月底了。
顧筱把花瓶里的花換了,五月是花開的季節,就沒永生花。
有時是海棠,有時是玉蘭,有時是月季,滿屋花香,好聞的很。
顧筱正低頭擺弄鮮花,劉念慈從門口進來,來送新燒的瓷。
這回燒的都是釉下彩,盤子,碗,瓶子都有,形狀各異,全是顧筱憑覺做的,不過燒出來還好看的。
兩人把這些瓷擺在屋里,忽然間沈二娃跑過來,他跑了一句,氣吁吁的,說話還呢,“小嬸兒……食肆出事兒了……”
顧筱皺了皺眉,“怎麼了?”
沈二娃一臉急,事出突然,他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小嬸兒,有人吃壞肚子了。”
顧筱神不解,怎麼會吃壞肚子呢,天越熱,食肆用的東西越注意,現在都是上午買,生蠔加了錢,日夜兼程,兩天就送過來。
前一天剩下的東西第二天絕不會再用,怎麼可能吃壞肚子。
“哪家的吃壞了?”
沈二娃道:“是忠親伯府的陸姑娘。”
陸云霜,顧筱記得這個姑娘,文文靜靜,著帕子,笑容淺淺。
“我回去看看。”
食肆門口圍了不人,忠親伯府的管家站在門口,一臉慍。
陳氏們沒經過這種事,臉憋的通紅,陳氏心里也有氣,“食肆東西絕對沒問題,我們家里人也吃,沒有一個吃壞肚子的。”
陸管家道:“我們家小姐除了在家里吃飯,就只來過食肆,吃府上廚子做的飯吃了十幾年都沒出事,來幾次食肆就吃壞肚子,還說不是你們食肆的問題。”
陳氏深吸一口氣,“那怎麼別人都沒事!”
陸管家一噎,“反正就是食肆的問題,今天非得給個說法!”
顧筱從人群進去,“你先別著急,若是我們食肆食材有問題,肯定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陸管家又氣又怒,陸云霜是他看著長大的,小時候弱,好不容易長這麼大,都是靠細吃食養著的,外頭什麼破東西都敢吃。
這種食肆就不應該開下去。
顧筱看著陸管家,“但如果不是食肆的問題,也請你向食肆道歉。”
陸管家一聲冷哼,“不是你們的問題還能是誰的問題。”
顧筱道:“那問題可多了,據我所知,脾胃弱的人不能吃過油過辣的東西,就算吃也不能常吃,再者,吃了辛辣之,就不能吃涼,犯了這些忌諱也容易鬧肚子。”
“若是單單把吃壞肚子怪到食肆食材上頭來,豈不是冤枉好人。”
陸管家哪兒管這些,反正是在這里吃壞的,再說他在這兒站了半天,難不要賠禮道歉回去。
“那也不能說食材沒錯,指不定你們廚房有什麼不干凈的東西,只是我們家小姐倒了大霉,別人過幾天興許也吃壞了。”
這人就容易被說,一聽這話心有戚戚,便是再好吃的東西都不敢來吃了。
陳氏李氏氣的眼睛都紅了,鄭氏咬著下,別人不知道還不知道嗎,食肆廚房多干凈,菜洗兩遍,飯碗筷子洗過兩遍還要燙一遍,炸東西的油稍微深一點就不用了。
沈家都是干凈的人,進廚房頭上都包著頭巾,哪兒哪兒都干凈锃亮,怎麼會有壞東西。
顧筱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請大家去食肆廚房看看,這樣大家以后吃飯也能放心。”
這年頭做飯都在后廚,怎麼做做什麼樣都不知道,端出來就吃,一想也是后怕,誰知道放了什麼東西。
要是能進廚房看一看,也放心是不。
陸管家道:“那就去看看。”
賣這麼臭的東西,廚房能干凈到哪兒去。
顧筱道:“廚房沒那麼大地方,大家只能幾個幾個的進去,若是等得及就等,等不及的可以問前面進去的人。”
陸管家看顧筱氣定神閑,心里打鼓。
顧筱往前進了一步,輕聲道:“你應該知道我夫君在戶部,所以我們怎麼會拿食肆聲譽打賭呢。”
陸管家心里咯噔一下。
顧筱沖著陸管家笑了笑,“行了,一次只能進去三個人,誰想進去就隨我一觀。”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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