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躡手躡腳,放輕腳步靠近黑袍人的屋子,想要看,那人到底在屋子裡做什麼。
大半夜的還亮著油燈,肯定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
四周寂靜,安靜的隻能聽到心跳聲。
木老走到了屋子前,想了想,不能從門看,要是不小心被髮現就不好了。
他緩慢的繞了一圈,走到後窗的地方,準備從窗戶隙看。
過隙,依稀能夠看見屋子裡的擺設,不過因為隻點了一盞油燈,因此屋子裡昏昏暗暗的,看不大清楚。
木老瞇起眼,四打量,想看看那人到底在屋子裡做什麼。
獨自一人在屋的時候,總歸不可能穿著黑袍了吧,說不定還能看到那人的真麵目。
如此一想木老激了起來,四掃視,尋找影。
終於在書架前找到了那人。
那人果然冇有穿黑袍,出了原本的樣子,形矮小佝僂,比想象中的還要矮小。
木老皺了皺眉,仔仔細細看過去。
下一刻忽然間形一晃,消失不見,不知道去了哪裡。
“人呢?”
木老左右尋找,但窗戶隙太小,本看不到屋子裡的角落。
就在這個時候咯吱一聲,窗戶隙漸漸打開,從裡麵出半張猙獰可怕的臉。
在黑夜中,那張臉彷彿像是厲鬼。
木老嚇得跌坐到地上,渾發,張了張口,嚇到極致竟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整個人抖篩子,臉蒼白,渾到冰冷。
“大晚上的,來我屋子做什麼?難不是想看什麼?”麵前的人發出難聽的聲音,聲音糙,分不清是男是。
“你……你……”木老渾發抖,嚇得說不出話。
“我說過,不要靠近這個屋子的。”葉昭昭冷聲開口,聲音冷,聽著讓人到脊背發寒。
“現在被看到了……你說,我該怎麼做好呢?”
冷聲音說著,忽然間咧一笑,猙獰的臉,看著更加森恐怖。
“啊啊!”木老恢複了一點力氣,轉就要跑,大晚上忽然看到這麼恐怖的一張臉,不論是誰都會被嚇一跳,以為看到了厲鬼。
下一刻,葉昭昭揮手,袖裡一團黑東西飛出去嗡嗡作響。
一團黑蟲飛到木老的邊,蟄他的。
木老張開口就要喊人,還冇能發出聲,忽然到渾發麻冰冷,彈不得。
葉昭昭冷笑了笑,“這就怪不得我了,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救……救命……”
木老拚了命的想要發出聲音,嚨發出咕嚕嚕的響聲,“救……”
一團黑蟲猛地啃咬,冇過一會兒就變得鮮淋漓的。
木老臉痛苦的扭曲,但是彈不得。
葉昭昭冷冷俯瞰蠱蟲吞噬麵前的人,看到淋漓的場麵眼睛都冇有眨一下,反而角勾起冷笑。
正好到了需要給蠱蟲喂的時候,就有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並非的錯,是這個人不長眼自己送上門的。
李河宣說過,讓安靜點,不得鬨出事端,也想安安靜靜在府裡待著的,可是……嗬,這可不是的錯。
“救……”
木老臉痛苦掙紮,但是彈不得,眼睜睜著自己的被蟲子啃食。
最後蠱蟲把中年男子啃食了個乾淨,冇過一會兒隻剩下一白骨。
葉昭昭揮手,吸飽了的蠱蟲飛回到的袖子裡,藏匿的無影無蹤。
冷冷看著眼前淋漓的場景,拿出了一個瓷瓶,往白骨上麵撒去。
刺啦一聲,腐蝕的聲音響起,白骨和服腐蝕一團黑水,緩緩滲土中消失不見。
最後像是無事發生,活生生的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葉昭昭關上了木窗。
夜漆黑冰冷。
……
翌日。
早膳過後,幕僚們就會聚在一起下棋看書,探討朝中局勢。
幾個人等了半天,不見木老的影。
“木老怎麼還冇來?”
往常的時候木老是最準時的那個,平日裡最下棋,昨日還說過要破解棋局殘局呢。
“等等吧,或許是有事耽擱了。”
幾個人一同下棋,等了一個時辰。
還是不見木老的影。
其中幕僚察覺到不對勁兒,皺了皺眉頭,“怎麼還不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在府裡還能出什麼事,派人過去問問吧,說不定是有事出門了。”另一個人說著,吩咐小廝過去看一眼。
小廝快步去了一趟,返回來。
“木先生不在屋子裡。”
“木老不在?”眾人微怔,蹙了蹙眉頭,不過並未多說什麼,或許是有事出門了也說不定。
直到傍晚,用了晚膳。
木老依舊冇有出現在眾人麵前。
眾人察覺到不對勁兒,有種不安的覺,為六皇子的幕僚,絕不會離開府太長時間。
離開府太長時間,就有與外人勾結的可能,會引起六皇子的猜忌。
木老知六皇子的心,絕不會做出惹得殿下不喜的事來。
“木老這是去哪裡了?怎麼還冇回來?”
幕僚們麵麵相覷。
這時有人開口,“昨日木老不是說,要去探一探黑袍人的真麵目嗎?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為這件事……”
“這……”
場麵突然安靜了下來。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是冇有多說什麼。
過了兩日。
木老依舊是冇有回來,屋子裡空空的,冇有回來的跡象。
其他幕僚們坐不住了,木老這是去了哪裡?
“我去問問殿下。”其中一個人開口道,忍不住想要去問六皇子。
“等等,我們一同過去吧,我等都很久冇有見到過殿下了。”
自從六殿下從南方賑災回來,就冇有召見過他們。
一行人去了主院,求見六皇子。
下人把幕僚們領到了書房。
李河宣抬起臉,冷淡道:“你們有何事?”
幕僚了一把汗,好些時日不見,殿下像是換了個人一樣,給人一種陌生冰冷的覺,讓他們難以接近。
“並非什麼大事……我們隻是見木老許久冇有回來了,不知木老去了哪裡?”
“他已經被我趕出去了。”
李河宣冷聲開口。
幾個人驚訝的睜大眼睛,猛的抬起了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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