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龍接天山的西面樹林, 有一條被火燒刀劈強開出的道路,數名修士小心翼翼地穿過這條路,直達沉龍接天山腳。
其中當前那個不是別人,正是玉京閣的掌門李瑞松, 后跟著袁赫并三個玉京閣弟子, 以及兩個帶著靈的修士, 看著打扮,這兩個帶靈的修士并非玉京閣之人,應該是此前捕捉赤寧的龍牙寨弟子。
李瑞松抬起手示意眾人止步, 隨后又勾了勾食指, 那兩名龍牙寨修士立刻哈腰上前。這二人一個肩頭上停著噬金鳥,一個邊跟著蒼犬,也不知李瑞松同他二人說了什麼,他們抱拳領命后走到沉龍接天山的山腳下并肩站著, 同時出手施咒,那噬金鳥與蒼犬就同時匿了形蹤。
南棠在鏡前邊看邊思忖,蒼犬是用以追蹤探查的靈, 而噬金鳥對靈氣有著極強知, 雖比不上銜寶,但也能探知某些寶, 如今匿形蹤怕是打算派山里先查明況。沉龍接天有大量晶石存在, 失去法陣防后必定瞞不過他們。
除了要想辦法拖延時間外, 還要想辦法逃出去。
這群人中李瑞松的境界最高, 應該在元嬰前期, 其余人都在結丹期間, 只要能震懾得住李瑞松, 就能爭取到時間與機會。
南棠將目放到“賈劍”上, 打算故技重施。先前在懸崖上手時,李瑞松被“賈劍”的神識教訓過,對他有所忌憚,以李瑞松的為人,應該不敢正面起沖突。
如此想著,南棠剛要準備,卻見李瑞松在那兩個龍牙寨修士離開之后忽然騰而起,飛到了天上。的目隨其而上,只瞧見天空飄有一朵厚云。
云上似乎浮著什麼,有道人影藏其間。
南棠蹙眉,恨不得將那朵礙事的厚云吹散。
還有一個修士藏其后?甚至連李瑞松都要聽命于這個修士?這趟赴境能夠凌架在李瑞松之上的,恐怕只有云臺山的山君,記得緹煙提過,玉京閣之所以可以在云臺山肆無忌憚地欺凌弱小門派,全因李瑞松是云臺山一位山君的徒弟。
玉京閣除了要供養云臺山所有山君之外,私底下還會暗中孝敬這位山君,每年從各搜刮來的珍寶,有一大半都悄悄進了這位山君的口袋。對此云臺山的其他山君皆有微辭,但也敢怒不敢言,蓋因這位山君的境界,是云臺山乃至玄昊山山君里境界最高者,已經達到元嬰大圓滿,正沖擊化神。
如果是這個人來了,那就麻煩了。此人既然面臨時境界提升,對于靈髓晶石等的需求量肯定大,這個龍窟里的寶貝他絕對不會拱手讓人。
他們絕對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幾個念頭急轉而過,南棠在保命和求財之間很快做出選擇——天下至寶有許多,不是非將命搭在這里,龍骨深埋于地,外人應該發現不了,日后有機會了再回來取便是。
如此想著,南棠當機立斷,來緹煙等人。
緹煙與嫣華已經把儲袋裝了個七滿,但這滿山的寶也沒見,可想這里頭藏著多東西。
聽到南棠的決定,緹煙沒有異議:“貪多嚼不爛,保命要,但我們要如何出去?”
“容我想想。”南棠回道。
就算他們現在罷手,也不是說走就能走的,得避過李瑞松的耳目,否則若是讓其發現們先一步到此,必會疑心們已將龍窟中的至寶據為己有,到時不會放過他們的。
“小圓臉呢?”嫣華左看右看沒看到蕭寂,不由奇道。
話音才落,就見蕭寂失魂落魄地走進來。
“喂?你怎麼了?”嫣華看到蕭寂哭喪臉的模樣,一拍他的肩頭問道。
“我收到師父傳音,先前靈氣外泄影響,玄昊山許多道友落單,昨夜靈陣起兇來襲,大部分落單道友遇險殞,玄昊山的修士折損過半,我們秋明莊的師兄弟……”蕭寂說著眼眶發起紅來。
他自小便生在秋明莊,恩師如父,師兄弟之間也親如手足,如今乍聞惡噩傳來,殞者中還有他的人,一時間便難以控制緒。
此語一出,眾人短暫沉默。
昨夜危險仍歷歷在目,若非南棠找到法子,恐怕他們也很難全而退。
“昨夜嗎?”稚卻空靈的聲音忽然響,本正與銜寶玩耍的天羲忽然進話來,“若我沒有記錯,在昨夜靈大陣開啟之前,就已經死了許多人了。”
邊說邊揮手,旁邊兩面鏡影飛出墻壁,其上影像忽然間一改。
蕭寂大不解:“昨夜之前就已經死人?”
“喏,你們自己看,這是此前鏡子所記的影像。”天羲道。
畫面上是境其中一塊區域,一名落單的青修士正在掠行。
“這是玄昊山紫玉門的道友。”蕭寂一眼認出此人來。
修士應該也是靈暴影響而落單的,正要趕去與同門會合,側是一人高的草叢。那修士掠行一段,忽然停步,前頭閃過道黑影,他正警惕地向黑影,全戒備,不妨邊草叢里竄出只龐然巨將他撲倒在地,瘋狂撕咬……
那只巨獅虎面,可虎面之上還生有三只蛇頭,后面接著蝎尾,形貌可怖,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兇。
“這不是沉龍接天境的兇。沉龍接天的兇白日不會出沒,靈大陣開啟之前也不會出現。”天羲靜道,“我昨日一直在此掌陣,此兇自爾等進境后就開始出沒,且不止一只。”
南棠走到鏡影之前,看著那段不斷重復的畫面,忽然指著那道一開始就閃過的黑影道:“這是蒼犬。兇……”
忽然想到什麼,開口道:“是玉京閣和龍牙寨。”
這應該是場早就計劃好的謀。
眾人俱驚,蕭寂卻忽然擎起傳音符,穆白鶴發來傳音。他聽了片刻,面上一喜:“我師父已經到沉龍接天山腳,馬上趕到。”
“除了你師父還有何人?”南棠急問。
若是秋明莊的人趕到,玉京閣有了對手,對們來說反而會更安全些。
“只有我師父,師娘和韋師叔。”蕭寂道,“我白天就給師父發了傳音,他們已一路先趕向此地,玄昊山的幾位山君隨后就到,我的其他同門和玄昊山道友正在集中趕來。”
這就意味著,來的只有穆白鶴、譚蕊和韋歡三人。
不好!
南棠猛地轉看向另一塊鏡影,李瑞松已經從云端飛落,正帶著人笑地迎向從另一個方向走出的穆白鶴三人。
————
兩廂抱拳拱手打過招呼,李瑞松先開了口:“穆掌門好本事,竟也找到此地。”
穆白鶴離他數之遙,不聲了他后的修士,亦道:“不比李掌門,比穆某快了一步。”
“穆掌門謙虛了。我已派人先山查探,待探明山勢,不如我們聯手山?”李瑞松含笑誠懇道。
穆白鶴亦笑了笑,剛要開口,腰間符玉忽然冒起青,他便歉然一拱手,將神識注符玉。
李瑞松便盯著他腰間符玉——那是塊傳音玉,也不知此時誰人給他傳音。
穆白鶴靜靜聽完傳音玉傳出的消息,眉頭只微微一攏,很快便恢復如常,朝著李瑞松笑道:“多謝李掌門,不過你的好意穆某心領,這既是李掌門發現的,穆某怎好沾?我玄昊山的幾位山君將臨,我需在此迎接他們,便不打擾李掌門行事了。”
語畢他又匆匆拱手告辭,李瑞松見狀倒并無多言,也只回了一禮,任他離去。
那廂穆白鶴已經帶著譚蕊與韋歡轉,李瑞松仍站在站在原地,只朝穆白鶴背影一笑。
————
穆白鶴收到的傳音正是由蕭寂所送。他生恐自己師父著了李瑞松的道,便將天羲鏡中所窺之事與南棠的分析簡要通知了穆白鶴,提醒穆白鶴小心李瑞松。
畢竟對方如果從一開始就打著清除玄昊山勢力并獨占此地珍寶的想法,他師父現在便異常危險。
幸好師父還算相信他的話,沒有聽李瑞松之言要和對方聯手山。
蕭寂大大松口氣,卻聽南棠又是一聲“糟了”,他心一,再度去。
————
穆白鶴已經離李瑞松百步之遙,他臉上笑意盡收,滿肅殺之氣,手中傳音符玉再度擎起,正要傳言給玄昊山山君,忽然間背心一陣錐心刺痛。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眸,垂頭向口。
一五指枯爪由他背心刺,只聞一聲人銀鈴般的笑音,那枯爪的五指驟然張開,狠狠攥住穆白鶴的心臟。
穆白鶴緩緩轉頭,既痛且怒地看向出手之人。
“蕊蕊……”
殺他的正是自己的道。
譚蕊笑得冶艷,臉上毫無愧疚,只輕聲道:“穆哥,對不住了。”
語畢,枯爪五指頓收。
穆白鶴神一沉,用盡余力震開譚蕊,而心臟卻也同時被那枯爪抓得碎,整個人倒在地上,背后鮮淌了滿地,然而一道青卻自他眉間浮出。
元嬰境界的修士,若死,元嬰未滅,便可離而逃,可還沒等他的元嬰逃離半步,忽一只掌握住。
譚蕊的笑聲再度響起,扭著腰肢風萬種地踱步上前,挽住了那只掌的主人。
穆白鶴的元嬰不斷掙扎,想要逃出那只手掌鉗制。
“還不手?”譚蕊聲道。
那人沉默了片刻,手上忽然用力,一簇黑焰冒起,須臾瞬間就將那抹元嬰焚燒殆盡。
做完一切,那人冷冷甩開譚蕊的手,轉頭向不遠。
李瑞松已緩緩走來,邊走邊鼓掌:“韋道友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李某佩服,哦不,要改稱韋掌門,日后秋明莊便以韋道友為尊了,為玄昊山的山君也是指日可待之事。”
韋歡臉上一片冷峻,仍是謫仙般出塵的模樣,聞言只道:“玄昊山的山君和余下的修士馬上就要趕到,穆白鶴的死瞞不住,如何善后?”
李瑞松了下,向引龍接天山。
————
龍窟的鏡室之,蕭寂已面慘白地死死咬住,又以手捂住,才勉強克制住尖的沖,兩行淚已經從通紅的眼眶中涌出。
他怎麼也沒想到,竟會親眼目睹如此歹毒的一幕。
師叔與師娘勾結李瑞松,誅殺了師父。元嬰被焚,那就是魂飛魄散,他師父連回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他看著師父被誅,卻連一點辦法都沒有。
鏡室寂靜無聲,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驚。
片刻后,嫣華走到蕭寂邊,輕拍他的肩膀,一時也不知能勸他什麼,末了只吐出一句:“你要想哭,肩膀借你。”
南棠看得手腳冰涼,心里卻無比清醒地意識到自己這幾人眼下況有多糟糕。
蕭寂已經傳音穆白鶴他們在山中的消息,這也意味著韋歡和譚蕊必定也知道這個消息,他二人又與李瑞松勾結,那麼李瑞松必也知道這個消息。
他們跑不掉。先前做的逃跑計劃沒有意義,再看李瑞松來時那惻惻的笑臉,南棠心里浮出非常不祥的預來。
二話不說按住赤寧的頭,道:“阿淵,我有事與你商量。”
一道黑霧鉆掌心中。
眨眼間,在神識虛空中見到了同樣面冷凝的夜燭,能想到的事,夜燭同樣也意識到了。
面對李瑞松眾修再加天上那個強修,他們的境界和修為都不足以應對,該如何是好?
這里……有什麼可以利用?
“龍君骸骨!”
“靈法陣!”
二人同時開口,說的卻不是同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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