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陳通轉頭看來,一臉嚴肅的道:“百山,大比人選不是兒戲。”
“晚輩確定!”
陳百山咬咬牙,言之鑿鑿。
這下臉面可真丟完了。
但和保住嫡系地位相比,旁人的閑言碎語算不上什麼!
轉念一想,陳百山登時釋然。
何況,陳平還送了他一些甜頭,陳百山心里是有所的。
這段時間,他足陳鴻杰,也是防止消息外,好在大比當天打其他兩脈一個措手不及。
“那麼平兒,你且上臺吧!”
陳通和藹的開口。
“是!”
陳平抱抱拳,不再藏氣息,腳尖于原地輕輕一點,飛上場。
“練氣八層了,平兒你進步很大,未來可期!”
陳通不溫不火的勉道。
“謝族長夸贊,全賴家族和族長的鼎力栽培。”
陳平謙遜的道。
“這小子識分寸,子倒是較前些年有了很大的改變。”
陳通眼中不由多了幾分打量,不聲的暗思道:“可惜了,大比結果早已明朗。”
陳安夫婦的后事是他親自安頓的。
畢竟他們是為家族戰死,陳通還加厚了幾恤。
這之后,他就沒有繼續關照陳平了。
他日理萬機,怎麼有多余閑心和力去栽培一名中品靈的普通后輩。
“太可恨了!”
陳鴻杰拳頭握,掐得虎口發紫。
立在廣場戰臺的應該是他!
到族長褒獎的應該是他!
萬眾矚目,族人關注的也應該是他!
如今這一切卻被堂哥陳平搶了去!
“鴻杰,你還不服氣?”
陳百山甚是窩火,冷冷的道:“平兒的實力,你亦見識過了。”
“我輩修士,當知恥而后勇,而不是在這里抱怨嫉妒!”
“爹,你還真把堂哥當做救命稻草了?等他贏了大比再說吧,省得空歡喜一場。”
陳鴻杰厭煩的回犟一句,隨后閉上了眼睛。
“你!”
見兒子出言不遜,陳百山還教導,但考慮到比試即將開幕,只能暫時住了怒火。
陳平從陳旬邊走過,就聽他的低語:“你還真讓人出乎意料!嘿嘿,祈禱等會不要到我,否則我定打得你跪地求饒為止。”
“牲畜無能狂吠,可憐竟不自知!”
陳平了,掛著譏誚的笑意。
“逞口舌之利罷了,比斗場上,我倒要看你如何使謀詭計!”
陳旬按捺著怒氣,雙眉黏往一。
他和陳平積怨極深。
幾年前,在爭奪藍田鎮的鎮守職位時,他修為高陳平一籌,本是占據優勢的。
但陳平險狡詐,居然下了個套騙他鉆了進去。
當時,他接了家族的任務,奉命采辦一批紅月花。
紅月花,煉制辟谷丹的輔材之一,市價十三靈石一顆。
因為辟谷丹的走俏,紅月花其實并不太好買。
尤其還是大批量的需求。
但偏偏有位自稱大商會管事的外地修士主上門,愿以十枚靈石的低價賣他一百五十株。
唯一的要求只是希他能牽線搭橋,期與本土霸主陳家做長久的生意。
陳旬反復斟酌,終是未忍住心中的邪魅作祟,以十三靈石的單價上報家族,自己則貪下了中間的差額。
哪曾預料,那所謂的商會管事本就是陳平請來演戲的。
第二天,陳平就揭穿了他。
人證證聚齊,陳旬只能認栽。
家族雖然損失不大,但也引起了高層的不悅,陳旬從而失去了競爭資格。
給他下套的陳平,不僅一點事沒有,還如愿以償的主藍田鎮。
陳旬不信家族長老都是老眼昏花,看不當中的詭異。
可他確實犯錯在先,貪了家族的公財。
如此一來,只好啞吃黃連,眼睜睜的把鎮守位置送了出去。
“我這前也非易與之輩。”
陳平尋思道。
不過換作現在的他,許會更加不擇手段。
打蛇不死三分罪。
陳旬顯然是條睚眥必報的毒蛇。
“同族之間哪有這般深仇大恨?”
見兩人劍拔弩張,大有一言不合開打之勢,陳通冷哼一聲,分別發了兩道傳音,訓斥道。
陳旬面容一驚,趕低頭認錯。
陳平則老神在在的合攏雙手,不經意地瞥了旁邊的陳蝶玉一眼。
這屆大比深合他意。
能一次教訓兩名不識相的小家伙,還真是一件值得掌大笑的事。
“哼!”
小輩間的恩怨,陳通懶得深究。
反正有他一個筑基中期的高手在側監察,就不信幾個練氣晚輩還能整出什麼幺蛾子!
“本屆嫡系資格延續大比正式開啟!”
“參戰者陳平、陳蝶玉、陳旬。”
“第一將會有一人空。”
陳通向陳意如,和善的道:“意如,你來組織簽。”
“好!”
陳意如應了句,仙一舞,鋪開三枚似雪的玉簡。
“這三枚玉簡里頭,其中兩枚刻有香爐圖案,另一張則是空白一片。”
“很簡單,到有圖案的兩人,進行第一比斗。”
“到空白的,空。直接進下一,等待第一的決勝者!”
陳意如櫻微張:“你們各選一張。”
“中間一張空的。”
陳平耳邊忽的一,陳意如的聲音幽幽飄來。
“嗯?”
陳通似乎到了周遭神識的波,頓時明白了,心生惱怒,暗道:“意如啊意如,都升為長老了,怎的還和以前那般任!”
隨后不聲的搖搖頭,并沒有拆穿的小作。
橫豎結局是一樣的,何必與同階的族人鬧翻臉呢。
陳意如面無表,心底卻是一松。
如果鐵面無私的大長老在,當然不敢耍花樣。
可陳通嘛,是個審時度勢的圓人。
應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和較真的。
“陳平,你先選!”
陳意如堂而皇之的道。
“遵命。”
陳平微微一怔,把手向了離他最近的一枚玉簡。
“有香爐圖案!”
陳平好整以暇的報出結果,面毫不慌。
“你這蠢犢子!是要氣死本長老麼!”
陳意如沖他狠狠地一瞪,面頰布滿寒霜。
饒是以的心,都差點沒忍住破口大罵。
“咦,怎麼回事,意如剛才不是傳音給陳平兜過底嗎?”
陳通狐疑的審視兩人,一頭霧水。
“蝶玉,接下來你。”
陳意如冷漠的道。
“是!”
陳蝶玉乖巧的應著,選擇了原先中間位置的玉簡。
陳蝶玉沉心神察看了一下,如實回答:“稟長老,是空的。”
“第一,陳旬對陳平!”
陳通旋即宣布道。
一共就只有三枚玉簡,最后一枚大可不必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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