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對著槍哥大吼出聲。
“嗯,你沒聽錯。”槍哥一臉疲憊地倒在沙發上,一只手著額頭。
“張玄張玄,你聽到了嗎?”我呆滯地搖晃張玄,“他說我們接下來要去黃金城啊黃金城……”
張玄:“唔。”
“他睡著了。”槍哥提醒。
我白他一眼:“我當然知道,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小甜。你懂個線。”
槍哥:“……”
“反正就是要去。”槍哥很不耐煩地說,“舒道已經查得差不多了,應該是在甘肅一帶的沙漠中。當年小月氏南遷……哎呀管他什麼的反正你跟著去就對了!”
“他怎麼查的啊……”我小聲嘟囔,“我能不能不去?反正這幾次下來,我看你們也不缺個提行李的。挖金礦這種事就用不上我了吧,我還想……”
“我們當然不缺個行李工。”槍哥瞇起眼睛說,“但是你可不僅僅是行李工,你還是盾。”
“……”
“我們不是去挖金子的。”槍哥冷不丁說道,“九叔執意要我們盡快出發,應該不僅僅是為了傳說中小月氏的寶藏。那個地方是小月氏的故鄉,這個民族能做出返魂香這樣逆天的東西,說不定就還有其他的。加上我們上次在壁畫中看到的傳說,說不定……那裡面會有一樣他需要的東西。”
“九叔想要找一樣東西,去挽救一個快死的人。”槍哥意味深長地結束了這段對話。
……所以這關我辭職什麼事啊!我管他死活!
“總之,在那之前,你們趕把做的事做了。下去以後誰知道能上來幾個。”槍哥頤指氣使,“趕快帶著你家張玄從我面前消失,真是看見你們這些就讓人心不爽。”
我端坐在沙發上面無表看他。
“你看我幹什麼?還不快走!”槍哥繼續揮手趕人,“真是的,被九叔趕著跑了幾天,回來還要繼續看你們鬧心……”
我拖起張玄默默站起來往外走。走到門口,扯著嗓子喊起來:“關小阮~~有個帥哥哥說要陪你玩哦!火箭筒□□隨便玩往他上打都沒有關系哦!想要□□他也能給你來哦!!!”
“喂!任守你……”槍哥在後面難以置信地吼起來。我本沒打算聽他說完,拖著自家天然呆的領子就躲到了門後,我看到某個偽蘿莉真惡魔一陣風一樣沖進屋子,然後裡面就傳來了槍哥的慘聲。
我冷笑:下去之後上不來幾個是吧?我讓你下都下不去!
和張玄手拉手站在街上的時候,我才後知後覺有點臉紅起來。
雖然說床單都一起滾過了,可是手拉手上街什麼的……還是好不好意思啊!而且……這算約會吧?算吧算吧?
和我的尷尬比起來,張玄倒是很自在,他的手很執著地把每手指頭都和我扣在一起,左右看了看,可能是覺得無聊了,便又很自覺地把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一點一點打起盹來。
“……喂,別睡了!沒聽槍哥說嗎?我們馬上就要下去了,到時候說不定就真的……”說著說著,我就有點鬱悶,抱著試探的心思,我問道:“張玄,要不然,我們辭職行嗎?這工作危險系數太高了,你又不缺錢,我們找個安全點的地方,買個房子,然後我賺錢養你啊!”
出乎我的意料,張小玄卻醒了過來,他看我一眼,很堅定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你果真是九叔超過我嗎?”我差點沒潸然淚下。
“要變人。”張玄拉拉我的頭發,“你不喜歡做。”
“……也沒有。其實,只要你不介意,當粽子我也無所謂。”我假裝無所謂地轉過頭幹咳一聲。
“好啦,別睡了,難得出來一次,我們去做點做的事怎麼樣?我也想約……約會嘛!”
耐心和張玄解釋完約會就是兩個人一起吃飯逛街看電影,並威脅恐嚇他說如果不約會的到最後都會變失散多年的兄妹之後,張玄跟著我乖乖來到了商場外面。
然後我和張玄就一起震撼地傻在原地。
為什麼……就算是過了四十年,□□計劃生育依然沒有看見果!我本來還以為四十年後人會很多從而能克服我逛街恐懼癥的病的……
“走……走吧!”我握拳流淚,“雖然不喜歡逛商場,可這是約會必須要經曆的磨難!”
每當和張玄出門的時候,我們總會遭到“這年頭果然帥哥都到牛糞上了”的目圍觀。今天更加顯著,特別是當我拿著張玄的工資卡刷野外求生道的時候,那種目更是進化為紅果果的“為什麼到牛糞上的帥哥還這麼有錢”……
你們什麼意思啊!這東西買了也是給這幫熊孩子們用!而且都沒有人看到我唯的秀嗎?秀啊你妹的!
越來越想破口大罵的時候,張玄出指頭了我肩膀。然後指著不遠的麥當勞:“了。”
我斜眼鄙視他:“了不能吃點健康的東西嗎?不要為了兒套餐裡面的附送玩就想要吃東西。”
張玄繼續指:“了。”
“……聖代只能吃一個。”
逛街,吃飯,看電影。所謂約會,是不是就是把一個人做起來很沒趣的事,做出兩個人的小樂趣?看著那個人在邊,看他在人最多的時候無聊地睡覺,看他在麥當勞吃漢堡的時候把沙拉醬蹭在臉頰上還出渾然不覺的呆呆表,看他無恥地憑借優勢從一群娃娃裡面搶到最後一個限量版玩然後在出門後塞給你,這種覺……
好想換個智商高點的男朋友有沒有……
我心默默流著淚把張玄厚無恥搶來的附送玩扔進包裡,扭頭看見某人塌了幾厘米的肩膀,最後還是沒忍心打擊他。我拍了拍他:“去看電影好嗎?聽說在電影院堅持住三個小時不變粽子的到最後都可以在一起哦。”
張玄:“好!”
智商不太高的男朋友好就在於無論你怎麼胡掰他都能無限附和。所以就算我坐錯公,買錯票,進錯門,張玄都始終保持著淡定的表寬容寵溺(?!)地看著我。乃至最後我們一起坐在鬼片放映廳裡面看屏幕上那個和我差不多的鬼的時候,他都很值得贊賞地沒有吐槽。
哪怕是膽小如我,在地下鍛煉了兩次之後,再看鬼片也沒什麼覺了。坐下之後沒多久,我居然就當著一整個電影院的尖聲睡了過去。
看鬼片的時候睡覺做的夢都不正常。我把自己做的怪夢堅定地歸到這個原因上。因為我夢到的不是別的,又是上次在地下張玄背著我的時候夢到的那個壁畫上的“師兄”。依然是第一人稱的視角,我跪在他的床前,用哀戚絕的目注視著他。只是這種卻完全沒傳達到另外一個人上。
床上的人穿著一素白病服,形銷骨立的樣子,看上去一臉病容眼看命不久矣。可縱然是這樣,他仍然帶著恬淡的微笑,安然地注視著我。
“守。別哭。”他輕輕對我說,“把東西拿來。”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東西,只是自己的卻好像有意識一樣站起來,從背後的小櫃子裡面取出了一個形狀奇怪的金屬件,遞給他的時候有一滴明的落在我手背上。我抬手了,發現是自己哭了。
……這都是什麼七八糟的玩意兒啊。
那個躺在床上的青年似乎想要抬手幫我掉眼淚,可是到一半,他還是放了下去。他拿起我給他的東西,不知道怎麼一轉,彈出一個圓形的金屬框,只是那一圈卻是森森的鋸齒。接著,讓我想在夢裡打上馬賽克的一幕發生了。
他拿著那一圈圓形鋸齒,深深嵌了自己的眼眶周圍。應該是痛得要死,他整個都在痙攣,只是手上的作卻沒有停歇。用力,挖深,旋轉。當那個金屬工掉落下來的時候,原本深邃漂亮的眼睛已經被一個窟窿取代了。他又以同樣的作挖掉了自己的另外一只眼睛。把兩只挖出的眼球捧在手上,遞給了我。
雙眼兩個還在向下流的青年看著我,角依然微笑著,手遞過來兩顆淋淋的眼珠子,說:“守,你該出發了。”
臥!槽!你!妹!啊!
我說怎麼看鬼片的時候我都能睡著呢!原來是轉到夢裡看第一人稱4D版腥不打碼鬼片了!!!你什麼意思?!我們是檔約會,在夢裡你讓我去哪找張玄求救啊混蛋!!!
“張玄!悶哥!!張小玄!!!”我手舞足蹈慘起來,“有鬼啊救命啊!”
眼前的恐怖畫面迅速消散,我在一片霧氣中下墜。然後一雙有力的手臂接住了我。我一頭冷汗地猛地睜開眼睛,正對上亮了燈的電影院天花板,還有一雙有些擔憂地看著我的黑眼睛。
“悶哥!”我淚流滿面彈起來,“有鬼啊!有個人把他的眼睛挖出來遞給我還讓我上路!”
張玄一只手在我背後輕輕安著,一邊用說:“沒事。什麼都沒有。”
沒被鬼片嚇著,卻被自己的夢嚇得半死。我有點尷尬,輕輕咳嗽了一聲,發現周圍的尖聲還沒有停止,而且很多人站起來往外跑。我好奇地問:“怎麼回事,電影不是放完了嗎?怎麼鬼片的餘韻這麼久?”
“有人死了。”
我怔了一下,慢慢把目轉移到張玄臉上,發現他的表有些繃的嚴肅。
“心髒病患者,看電影的時候突發心髒病死亡。”張玄說,“只是,他的眼睛不見了。警察剛到。”
我的眼前一陣眩暈。不知怎麼回事,剛才夢裡那個人,用兩只對著我笑的樣子,突然格外清晰地再次浮現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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