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扛了一堆家鄉的土特產,還有睡著的張玄一只下了火車。風塵僕僕趕到J市天門基地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磨到最後槍哥也沒能給我兩張相同機艙的機票,一不耐煩,幹脆把兩張飛機票全收了回去,害我們不得不站火車回來,恨。
你說張玄的工資卡?那是買房資金!不能!
我了把汗,把張玄和行李豎在旁邊,敲了敲大廳的門。沒事的時候熬夜打遊戲學習是天門眾多年來的良好習慣,沒帶鑰匙的時候這種人實在讓人得發瘋。
“槍哥~~~紅搖~~~舒道~~~哪個都行,來開開門啊!”我在危樓的走廊上吆喝著,“我給你們帶了禮!土特產和張玄,不過最後一個不給分!”
奇怪的是,敲了半天的門,我也沒等到大姨媽臉的誰誰來給我開門。反倒是停頓了一會兒,那扇門從裡面傳來兩聲輕微的敲擊。
我愣了一下,停止了敲門的作,仔細聽了聽,確實有悉悉索索的響,好像有人在門的背後站著,用指甲輕輕撓門。
這種微小的聲音讓我渾的汗都豎起來了,我忙不迭醒張玄,然後兩個人一起把耳朵在門上,聽著那邊的靜。沒想到我剛把的重量移過去,倚靠的門就猛地往後退了一下。張玄及時拉了我一把,才沒讓我整個栽下去。
“你們找誰?”
細弱的聲音響起來,我連忙正了子看過去,卻沒有看到任何人。那扇門從裡面被拉開了,只出一條小小的隙。隙對面是昏暗的燈,沒有人。
“……張玄,你剛才沒聽到有人說話吧?”
我的話音剛落,那個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找誰?”
這次我聽清楚了,聲音是從我下面傳來的。
對於一個生活際圈所有會說話的人都比高的人來說,已經習慣了仰著別人說話,我已經忘了還有需要我低頭看的人存在了。我的視線順著門下移,然後看到了說話的那個人——一個一大半子都在門背後、僅僅出一只眼睛的小蘿莉。眼睛瞪得圓圓的,正在用警惕的目看著我。
我的第一反應是點頭哈腰道歉:“對不起!我們好像走錯地方了。張玄快走,敲錯門了啦。”
可是在轉之後我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這棟破樓貌似只有一家住戶。
我一個急轉,及時按住了差點就要關住的門。盯著那個出一只眼的蘿莉:“妹妹啊,告訴姐姐,這裡有沒有住著個長著一張欠條臉、就算在下也讓你覺得他一扣人工資的氣、心各種邪惡討厭煩人的大叔?”
小蘿莉關門的作頓了一下,看我的眼神從看小變了看強X犯。沒有開門,只是扭過頭對著後大喊道:“爸爸,有個長著一張鬼臉、除了上沒都和死了幾千年一樣但是偏偏會說話走路的阿姨找你!”
“……”
槽點太多不知道從哪吐起怎麼辦……
好像扭頭和裡面的人說了幾句,小蘿莉才很不願地給我開了門。我拖著張玄走了進去,才第一次看清楚這個妹妹的全貌。然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哪個乙男向遊戲裡面的蘿莉穿越出來了嗎?”
不能怪我的想法太邪惡,實在是這個妹子漂亮到了一定程度。一頭長發帶點天然卷,又圓又亮的漆黑大眼睛,致得無可挑剔的五,圓嘟嘟撲撲的臉蛋讓我幾乎不能按捺掐一把的。穿著一看起來就很昂貴的蕾公主,站在一邊像是個洋娃娃,只是表很不高興的樣子,呶著斜視著我們。
九叔正輕輕拍著的肩膀,表是我從沒見過的平靜與溫和:“小阮,他們也是公司員工。要有禮貌。”
前後兩個半句都那麼違和怎麼辦……
小蘿莉歪著頭,很不信任地看著我們兩個,然後驕傲地仰起頭:“爸爸,你們公司的員工還真的是什麼奇怪的人都有。”
“……”
“小阮。”九叔的聲音帶了點警告和威脅,“你媽媽想讓你做個淑。再讓失的話……”
我太悉這種看似平靜的語氣了,每次這句話都伴隨著我的工資的悲慘水。小蘿莉噎了噎,終於很不願地出手來:“我關小阮,你們好。”
名字太可笑忍不住怎麼辦……
“噗……哈哈……我任守,他張玄,你……你好哈哈哈……”
“我的名字很可笑嗎?!”小蘿莉怒了,只是還是一張鼓著的包子臉,“拜托,你自己才更可笑好吧,人,哈哈哈!太沒禮貌了!”
啪地打開我表示禮貌的手,氣沖沖跑到了一間房間裡面,啪地從裡面關上了門。
剩下我一張囧臉和張玄一張呆臉面對著九叔一張淡定臉。
雖然……雖然早知道九叔結婚了還有了個兒,但是無論如何都覺得他和這兩個詞無比不搭邊啊!像這種盜墓BOSS不是應該孤獨終老的嗎?!他幹嘛去禍害人家良家婦還禍害出一個小蘿莉啊!坑爹呢這是!
“九叔,紅搖和槍哥他們呢?今天怎麼睡得這麼早,大家都累了嗎?”我轉移了話題,向裡面探著頭,偌大一個大廳,每一臺電腦和遊戲屏幕前都空的,甚至連舒道也沒坐在書桌前看書。昏黃的線下空的屋子讓我很不習慣。
“嗯,累了。”九叔淡定說,“大家陪了我兒一天。既然你們回來了,那……”
“啊哈哈我們站了一天火車也快累死了!你看張玄都站不住了!”我一指頭把張玄倒,然後旋風一樣把他拖到小黑屋裡,“我們也去睡了謝謝再見!”
直到第二天我才了解到這些天我錯過了什麼。紅搖眼底掛著濃重的黑眼圈,只是這卻不是縱過度的產。而是……
“九叔家那個兒。簡直就是個小惡魔啊口胡!”紅搖惡狠狠碎了手上的方便面,“什麼意思?天天纏著書生,大半夜敲我們的門鬧著要吃剛出爐的鮮蝦披薩不會外賣啊!吵著讓所有人陪玩,玩得槍兵的□□走火差點沒把自己腦袋崩掉!然後還向九叔告狀說是我們打!要不要臉啊!什麼?關小阮……個屁啦!”
“其實……就算你說這麼多,我還是沒覺得怎麼樣啊。”我撓了撓頭,“小孩子嘛,再壞能壞到什麼程度?何況還是那麼可的蘿莉……”
紅搖橫眉冷目:“可?九叔帥嗎?他的種會是什麼樣你還不能想象?”
這個論據太強大了,我立刻五投地服從。
“為什麼九叔兒會在我們這裡?”我問,“每天假裝我們是很紅很正的‘流公司’員工,我覺得力好大……這段日子假裝文員那一堆數字快把我搞瘋了。”
“因為九叔家出事了,”紅搖無打采地說,“九叔的老婆,喏,你見過吧?阮慕弦的那個,又住院了。”
“……又?”
“你不知道嗎?阮慕弦不好,生關小阮的時候又難產,那之後病都沒有斷過。”紅搖把掰碎的面全部扔到開水裡,蓋上蓋子,這就是我們今天的晚飯,“要不是九叔這些年來一直在到給搜羅稀罕玩意兒吊命,早就不行了。”
紅搖搖了搖頭,繼續專心泡的碎面。
我回憶了很久,才想起那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人。溫而娟秀,看上去絕對不像是九叔的媳婦兒。頓時就覺得紅搖有點冷漠了。
“覺得我冷漠?”好像是看清了我的心一樣,淡定說道,“這沒什麼,生死由命,一個人能活多久,完全不我們控制。只是要死的人邊總有那麼一兩個人,期盼著他能多活一會兒,甚至不惜與天相抗。到最後,他們終究會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罷了。九叔,和我,都是一樣。啊,面好了。”
紅搖用筷子撈了撈,發現面碎的程度已經無法撈起來,幹脆去拿了勺子,連湯帶水一起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問我:“怎麼不吃呢?”
……誰聽了你的話還能吃進去啊!
我咬了咬,站起來:“我出去轉轉。”
張小玄在睡覺,舒道和槍哥都很沒種地躲到各自房間裡,生怕被九叔抓壯丁陪孩子。我胡晃著,一不小心就聽到某間房間裡傳來的吵架聲音。
我真的不是故意去聽的,怪就怪我這雙耳朵太靈,只是坐在大廳裡裡面的聲音就很清晰地傳耳中。那兩個人是九叔,還有他兒關小阮。
關小阮稚的聲音聽起來很憤怒:“你別以為我和媽媽一樣笨!這裡哪裡像一個流公司?你其實是壞人對吧?”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絕對的好壞之分,小阮,我不是告訴過你嗎?”
“胡說!媽媽就是好人!你這種人,才不配和在一起!”
九叔沉默了很久,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關小阮繼續尖聲控訴:“你們快點離婚!我要讓那個舒道做我爸爸!他肯定不是壞人,他才適合和媽媽在一起,他肯定不會每天不回家,不會不去參加我的家長會,不會在媽媽生病的時候還在忙!”
就算是隔著門,我也能到裡面傳來的迫不快氣氛。
“關小阮。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九叔淡淡說著,“適合不適合,不是你能決定的。如果你繼續搗,讓你媽媽知道的話,後果自己考慮。”
比起大一號的惡魔,小惡魔的殺傷力畢竟有限。關小阮噎了噎,似乎是很生氣地跺了下腳,接著,那扇門被猛地推開了。一個小小的影炮彈一樣沖出來,似乎是沒想到客廳裡還會有人,看見我的時候明顯怔了一下。可也僅僅是一剎那,馬上就頭也不回沖了出去。
而另外一個人,很久都沒有出來。我冒著被扣工資的風險去瞄了一眼,發現他正一臉黑道BOSS的表,低頭看著電腦屏幕上的不知什麼東西,只是我瞄的時候,發現那只是Windows自帶屏幕保護。
十歲那年我第一次看見陰差收魂,從此以後走上了陰陽代理人的道路。 湘西趕屍,召喚嬴政之魂,捕捉千年妖怪,跨國獵殺變異妖魔…… 我將帶你走進華夏大陸不為人知的一面,我將帶你看見你無法想像過的神奇經歷! 我是陰陽代理人,我是真實存在的招魂者。
風水堪輿定命數,鐵口金算斷吉兇!生時枉死必成煞,善惡到頭天來收!我出生在一個風雨飄搖的時代。在那個時代里,要人命的不只是饑荒戰亂,更有心狠手辣的惡徒。賑災的米碗下,或許是有人偷壽!瘟疫的村落后,或許是趕尸人逞兇!神婆,抬棺匠,更夫,出馬仙,出道道士……更是層出不窮。我是地相堪輿的第二十六代傳人,可能也是最后一個出黑的陰陽先生,為您講述我一生的詭聞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