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麼愣愣的看著我’。”紅搖重複著那句話,“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紅搖的手蓋在額頭上,這曾經是槍哥的經典作。吸氣吐氣,吸氣吐氣,重複三次之後,櫻紅微微張開:
“我真他媽不了你們兩個了。”
“……你講髒話了。居然搶我臺詞,太過分了。”我舉起枕頭,用力砸到膝蓋上,然後一拳打上去,噗地一聲響,整個屋子羽飛揚。我們兩個好像母一樣一頭一臉全都是絨。
紅搖不耐煩地揮開羽,咳了兩聲:“所以,你是要告訴我你們兩個居然不是開始就是一對的?這不可能!明明張玄把你帶進來的時候你們不就是男朋友了嗎?”
……是什麼……讓這樣以為的啊!
“算了,反正在一起就是了。”紅搖幹脆下結論。“反正也告白了嘛,先上車再補票也是可以的。”
我苦惱地捂住臉:“問題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喜歡我啊。他要是喜歡的話,為什麼不說呢,對那種語言障礙患者我也不要求太多了,他說句‘嗯我也是’會死啊!要是不喜歡的話,那他……那他那天晚上為什麼要親我……”我對手指,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幾乎是哼哼出來的。
“什麼?!”紅搖大吼一聲,嚇得我從沙發上一下子摔了下來。
“那混蛋小子居然連告白都沒有就先親了你?!”紅搖瞪我半天,我默默點頭之後又瞪了半天,然後面無表翻下沙發:“我死他去。”
“等、等等啊!”我側滾翻抓住紅搖的服,“他……他說只是安而已!他大腦回有問題的,他只是個孩子啊你放過他吧!”
“那也不行!”紅搖憤怒地擰另外一個枕頭,“我跟舒道告白了多次才功上了他啊!這小子連告白都沒有居然都到二壘了!不可原諒!”
“噗!”我噴了,“居然都已經……上過了嗎?!不會吧!他不是說自己沒那個功能嗎?”
“你才沒那個功能。”紅搖滿臉冰霜,“他只是想得太多了,太多了而已!在我面前,沒有不起來的男人!”
“……”
節啊,我看不見你很多年……
距離那個讓我心碎了一地的雨天已經過去三天了。這三天我看見張玄的次數不用麻煩到中指都能數出來,而且每一次看到他,那張臉都是面無表地看我片刻,然後若無其事挪走目。我甚至都能數出來那目移的幀數。
你就那麼不想看到我麼?!一千……哦好吧,六十多年第一次被告白被拒絕鬱悶難過的那個人是我才對!你怎麼能比我先轉移視線!
我一邊想著今天早上張玄頭也不回用神速跑出去,撞到牆也不減速繼續跑的背影,一邊怨念地把手裡的茶杯掰了瓷塊……
“其實,他不一定是拒絕吧。”紅搖忽然說道。
“那還要怎麼樣才算啊。”我無打采地說。
“張玄。呆,笨,傻,木,鈍,二。”紅搖扳完六手指頭,功讓我覺得一定修過中文,“不過那是你來之前啦。你來之前,他記不住人,除了任務解說以外從不說話,銀行卡號給我們盜他工資提供了許多便利,每天就是對著窗戶發呆。我簡直以為他的窗戶外面掛著一個只屬於他的/。但是。”
紅搖加重了語氣:“但是。你來之後呢,你看,他記住你是誰了,偶爾也會說嗯啊之類的話了,居然連銀行卡碼都改了超過兩個數字的,而且,他開始學著對著地板牆壁等多元化發呆了!這是多麼令人驚歎的進步!所以你看,你們兩個果然就是天生一對吧。”
紅搖攤手。
……為什麼我覺得,和這種人在一起,一定會毀滅世界呢……
“算了不管他。”我揮一揮手,把小張玄從我腦子裡飛出去,“現在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打敗九叔,為天門首領,然後換個組織名字做‘地窗’,借著率領大家去替我報仇!”
紅搖盯著我,半晌,扭頭咳了一聲:“你還是去攻略張玄吧。”
“喂……”
我嬉皮笑臉湊過去,剛想要對著紅搖姐姐撒個拉攏我第一個隊員,外面的門悄無聲息被推開了。在我們還沒注意到的時候,一個人已經寂靜無聲地站在那裡。那個人的存在和某人的眼鏡差不多,我們鬧了好久才一起怔了一下,慢慢抬頭看了過去。
“臥槽……你是……”
“天啊……張玄……”
我震驚地看著紅搖:“你是怎麼認出他來的?這不科學!這這這……這家夥是張玄?我家的天然呆才不可能這麼浪費!”
我一指頭到站在我們面前的男人的鼻子上,然後發現舉著手實在有點累,於是不得不把目標轉移到那個人前第三顆扣子上。這人穿著一看就很燒錢的純黑西服,一看就是用歐元堆出來的銀灰暗紋襯衫,一看就是不知道能讓多平民百姓花多年的閃亮皮鞋,還有那一看就心打理過的頭發,每一頭發都散發著“我在浪費”的芒!!!
這個驕奢逸的男人,除了那張很缺乏表的臉,有哪一點像我們家一年四季破衛的天然呆?!
紅搖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臉頰暈紅雙眼發亮:“不錯嘛……雖然早知道這小子很帥,但是能把我牢牢紮在書生那裡的心都搖一下,你還真的不簡單啊。原來張玄上最強大的不是盜墓能力,而是這張臉才對啊……”
紅搖笑得仿佛老鴇:“哦呵呵呵~~~你有話對阿守說對吧?我這就出去!”
張玄面無表點了點頭,紅搖就一陣風一樣刮了出去,這個風一樣的紙喲……
“喂等……”我爾康手對著那扇啪地被關上然後哢嚓被反鎖的門,可是我的紫薇卻跟著容嬤嬤百合去了……無奈之下,我只有扭過頭來,被迫面對著那個本來很悉的人,只看了一眼,就又被他那一象化的芒閃瞎了狗眼。
“唔!”我捂眼後退,“別過來!就站在那裡!再過來我就喊了!”
張玄本來已經邁了一步,聞言很乖地收了回去,罰站一樣站在原地低頭看地板。
“……你,有話對我說?”我試探著問。
張玄點頭。然後繼續看我。直到看得我頭皮發麻為止,他忽然一條後撤了半步,用和他拔刀同樣幹脆利落的作半跪下來。
“我至今都是為了做別人的盾牌而活著,但現在為了你,我願意只做你的盾牌。”
“……”
我傻在當場。
“我說話有些拙劣,但我希你能平平安安的……”
“……”
“我不想在你臉上看到憂鬱的表,所以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忙的,請一定要我。”
“……”
“我就算來一點也不會死的,但是你,請一定要小心一點。”
我實在是不想看見這個糟心作者繼續用省略號充字數了。但是現在,除了這個標點,再沒有什麼能表達我現在的心了。
我知道張玄是個木訥到想讓人一棒敲死他的白癡。所以也從沒指他能主告白什麼的,對他最大的希冀也不過是對我有一聲“嗯”的回應。就算沒有,我也最多只是吐槽抱怨一下,沒什麼失傷心的。
可是……現在的狀況是怎麼回事?!他把自己打扮得像個聖誕驚喜大禮包,只等我坐在的沙發上隨手開帶。他仍然沒什麼表,可是微微揚起的臉卻好像落滿了子夜的星,虔誠而執著。他說出的每一句話好像都附上了巫魔法的力量,讓我連呼吸的速度都被他控制著。
一字字,一句句,敲得什麼東西怦然而。
“為了你,多傷也無所謂……”
“……”
“為了你,掉多節也無所謂……”
……等等,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雖然我看起來是很風流的一個人,其實我是個下流的人。”
“……”省略號還在刷屏,可是容明顯不一樣了。
“讓我好好看清你的臉……這樣我才能下定決心,再也不回來。”
“停。閉。”我面無表說著,“我聽出來了,這是哪個Galgame的臺詞?”
張玄不再說話,只是有點呆呆地看著我。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
“槍兵你這個白癡!不是只讓你下臺詞就好嗎?你怎麼把吐槽都一起下下來了!”
“……沒什麼,只是單純看這種告白都要抄襲的人不爽而已。”
我從沙發上跳下來,氣沖沖走到門口,直接拉開了反鎖的門。
紅搖一只耳朵著門,一只手著槍哥胳膊上的。槍哥雙手環抱在前,一副不爽的表。看見是我,表更加不爽,他哼了一聲,很傲地偏開頭。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我面無表問道。
“沒什麼!”紅搖跳了半步,一邊筋一樣沖槍哥使眼,一邊飛速後退。
“真的沒什麼!槍兵你不是說要請我和書生吃飯嗎?那還不快走我們走了啊呵呵!”
“喂,誰要……”槍哥大聲嚷嚷著,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紅搖拽走了。
我心力瘁地回到屋裡的時候,張玄已經起了。他坐在沙發上,聽到我的聲音,抬頭看過來。
“老實代吧。”我拍了拍他肩膀,“這些話,是槍兵他們給你在網上下載的?”
張玄點頭。
“然後你還打了小抄?”
他搖頭:“沒有。背了。”
“……這幾天,都在背這些?”
張玄繼續點頭。
我驟然生出一種無力,有點想要哈哈大笑,也更想一掌把他天邊最耀眼的那顆星。
“糊弄的,我不接。”我傲撇頭,“來個自己原創的給我。”
張玄低頭,很為難的樣子。那表讓我覺得自己在待欺負他。過了很久,他才抬起頭來。他把手到口袋裡,然後掏出了一個很眼的黑袋子。
他把袋子裡面的銀行卡拿出來,放到我手上。
他又把手到西裝下面,用一個很猥瑣的姿勢了一下,然後把解下來的長冥也一起放到我手上。
我一直挑眉看著他,等著看他還拿什麼。可他好像再也不出什麼了,看了我一會兒,開始解襯衫扣子。
“……等等!你在幹什麼?!”我嚇得往後跳了一下,卻眼睜睜看著他一顆一顆笨拙地把自己很不習慣的襯衫紐扣解開,出裡面小麥的結實膛。好像散發著被照過的,一片晃得我鼻子發熱。
他抓起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到了他的左口上面。我到下面的心跳。
“還有我。都給你。”
我拿著卡和刀,然後一只手放在他前,怔住了。
他低著頭看我,表很認真。看的我的臉開始發燙。我迅速把手收回來,繼續哼:“我不要你行嗎?買一贈一的贈品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玄的肩膀好像塌了一點,他低頭,我幾乎能看到那修剪良的頭發下面那個簡單大腦的掙紮。過了很久他才低聲說:“那,不送,你買行嗎?”
“不要錢,用你來換。”
“…………”
我看著他看了半天,終於徹底無語。
良久,我把手回來,拍了拍他的後背,語重心長的說:“以後別讓槍哥給你弄那些七八糟的東西了。你看,原創的比他整的好多了!”
他睜大眼睛看著我,好像在詢問。
“好啦好啦,反正我也告白過了。就這麼愉快的決定好了!”我聳了聳肩,“我要了。”
張玄眨了眨眼睛,忽然之間,那張我以為一直在死機的臉出了一個微笑。
並不是什麼很燦爛的笑容。角微微抬了一個弧度,眼角漾起些微的和,只是一些細小得幾乎看不出來的改變,組合在一起,卻有了驚人的效果。黑琉璃一樣的眼睛裡,璀璨得像那天夜裡看到的萬家燈火,每一盞都在為我亮著。他反手握住我的手,依然在笑:“好。說好了的。”
日喲……你要不要這麼耀眼……有誰看到了張玄在笑,拖出去斬了!以後這都是我一個人的,別人不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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