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哥以前是個牛人,上天地無所不能錢途一片明大好心一片紅專結合的Niu Bility。可惜後來方針路線沒找對,往南走變了Sha Bility。
“其實我是知道的,你想吐槽的一切也正是我這些年來一直無語的一切。”槍哥說,“我沒有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我,因為沒有誰應該於世界的中心遇到的全都是真善。但是,走到現在,我不後悔。”
“我不後悔。”他重複了一遍,“被關在監獄裡的日子不長,我就遇到了九叔。他給了我兩個選擇——呆在這裡,等著那些本沒有正義邪惡之分的人給我審判;或者是跟著他走,去做一些不可能是正義的事。當時我就在想啊……什麼項家的榮耀責任,什麼只要犧牲不圖回報,都特麼的玩蛋去吧!老子全家為這個國家付出了多,可最後呢?他們連死都是國家的恥辱,連我的妹妹都……”
“所以,你就從此陷了對九叔理念的狂熱崇拜中嗎?臥槽這簡直就是個邪教頭頭,藍染都要甘拜下風啊。”我小聲說。
出乎我的意料,槍哥搖了搖頭:“不,我所追隨的,只有我自己的信念。我是槍兵,不是別的誰。”
他緩緩了一下手中的□□,又指了指自己的膛:“槍在這裡,兵在這裡。從此這就是我的一切。沒錯,我搞人,我□□,我盜墓挖墳……可是,我卻從沒有後悔過。這個世界其實沒什麼對錯,做我自己認為正確的,不愧於手裡這把槍,別的人,別的東西,和我有什麼關系!”
他直起了子,眼中是我曾經見過的那種芒。自信、堅定而耀眼。唯仗此錚錚鐵骨,天地刑罰一人獨擔。
“所以,你認為現在正確的事,就是找到龍髓複活你妹啊?”
完全沒有意識到我這句話只要換了末尾的標點符號就可以當做罵人,槍哥點了點頭:“這是我欠的。其他人的死亡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只有菡菡……是因為我的過失,我一直在找能複活的方法。無論這聽起來是多麼的癡人說夢。我從舒道的一本書裡面找到了這個。無論別人怎麼認為,我都會做下去,終有一天,終有一天……”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只是眼睛裡的芒卻沒有減弱。從開始一直在旁邊靜靜聽著的舒道輕輕歎了口氣。
我張了張,想要說什麼,可最後還是咽了下去。我追隨著舒道歎了口氣,很有兄弟地拍了拍槍哥肩膀:“雖然我還是覺得你是個傻瓜……但勉強算是個不太討厭的傻瓜。算啦,你看至你現在和我這種好青年在一起了對不對?總有機會掰回到熱生命的路上的,死而複生什麼的不靠譜,你找累了就放棄吧。呃,既然我已經了解了你的悲慘過去與缺錢沒什麼關系,那麼看在我聽你倒了垃圾的份上以後有獎金了分點唄?”
槍哥斜眼看了我半天,我用充滿母的目和他慈祥對視著。然後槍哥一掌拍到了我後腦勺上,順手摁住我腦門防止我靠過來。我的短短胳膊自然比不上他將近一米九的材,撲騰撲騰的像只被摁住殼的烏。槍哥似乎覺得很有趣,居然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賤人,他本就不需要誰的同安吧!
舒道很是無奈地看著我們兩個的弱智鬥毆,他扶了扶眼鏡,打開了隨帶著的筆記本。
“好了,你們兩個。我們不能一直呆在這裡了。不管怎樣,還是先把這張地圖記錄下來,要到達那個眼球形狀那裡,它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沒必要。”槍哥停下作,回過頭很自信地說,“這東西我剛才已經記住了。我們現在的位置在這裡,不必原路返回。從地圖上看,這裡有一條路,就在……咦?”
槍哥怔了一下,猛地轉過頭來,沖我大吼著:“任守!躲開!後面有人!”
很多影視作品文學作品裡都有這個鏡頭,某某沖某某某大喊著:“別回頭!你後面有姐!”然後某某某一個回頭,就被姐嚇死了。
這說明這個節的設定是多麼不靠譜,那個喊話的某某,你不知道人都是很賤的生嗎摔!你越不讓他回頭,他肯定越是要回頭看看的啊!
雖然我已經進化了粽子,但是很不幸,我還是沒有離人類的劣。聽到槍哥的喊話,我條件反回頭看過去,灼烈的風就沖著我的腦門飛過來。
我的作很快,近距離躲子彈這種事,我也不是沒在槍哥蛋疼的時候跟他練過。我猛地向後一仰,子彈著我的鼻尖從額頭上飛過去。然後我就慘起來。
舒道……我的後面可是沒有毫自保能力的舒道!
我本來不及看一眼是誰打的我,子已經拉出一道殘影,不假思索出手,一把抓住了剛在我額頭上減速了一下的子彈,像拍蒼蠅一樣,猛地把它打到一邊。
“我日!任守你這個白癡!”槍哥大罵了一聲,向旁邊很狼狽地滾了一下,躲過了我不偏不倚扔向他的子彈,同時舉槍瞄準了我後,扣了扳機。
我沒有被子彈打中,可是剛才那麼近的距離,也沒完全躲過去,額頭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印子,鮮順著臉流下來。我聽見槍哥一聲悶悶的□□,像是從牙裡發出來的。看過去的時候,槍哥正靠著石壁,一只手按著口固定肋骨的匕首。
“真可惜,居然一個都沒有死。”一個嘶啞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來,然後一只瘦長冰涼的手掐到了我的脖子上,尖尖的指甲扼住了我的大脈。
“別哦,這個小妹妹的脖子還細的。”那個聲音在我耳邊說著,呼吸好像蛇一樣冰涼黏膩,讓我渾不舒服,“地落,跟他們夠久了吧?過來。”
“N……”槍哥咬牙切齒說著,然而他還沒說完,就是一陣猛烈的咳嗽,甚至咳出了。看樣子,剛才他猛烈的作,讓肋骨直接到了髒。
再次淪為人質的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只手到脖子上,了那只手,發現和那嘶啞的聲音很不匹配,這只手白皙,雖然手掌心和虎口有老繭,可一看就知道是人的手。
“N……你是尼卡對嗎?紅搖的朋友,尼卡?”我啞著嗓子問。
背後的人頓了一下,然後再說話的時候,本來嘶啞的聲音瞬間變得圓潤起來。有些低沉,但是充滿了人的魅力,是我聽過的王一樣冷豔高貴的聲音。
“記不錯啊,任守對嗎?”尼卡是笑著的,“為什麼總強調我是紅搖的朋友呢?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能先把您放我脖子上的爪子挪開再扯淡嗎?
“別!”我只是微微轉了一下,尼卡立刻威脅我,“任守,你最好配合點,我不想傷了朋友。”
我歎了口氣:“我說姐姐,您的口號還能喊得更加假大空點嗎?而且先不說別的,怎麼一個個都喜歡拿我當人質?你傻叉啊?難道就沒有發現,沒多久前那個死克了的龐漢昌在我脖子上留的傷口,已經沒有了嗎?”
尼卡愣了一下,趁這一愣的功夫,我猛地抓住了的手,手腕一扭,把從我後面一個過肩翻了過去,直接用手摁到了石頭地面上。尼卡的後腦勺狠狠磕到地上,可能還在眩暈,我沖笑了一下,然後在的驚訝的視線中,我額頭上的彈傷正在以眼可見的速度,緩慢愈合。
“別哦。”剛才瞬間恢複生龍活虎的槍哥端著手裡的槍,有些懶懶地瞄著我後的人,雖然他說話的聲音還帶著,可並不影響那份“老子死你了”的氣勢,槍哥對著我後的人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看你的裝備,你的子彈也沒多了。別,否則,不管你的作有多快,我也能在你上膛之前,崩死你。”
槍哥說話的表那一個揚眉吐氣眉飛舞。因此本不用回頭,我就知道後的人是展莫辭了。
我VS尼卡——完勝。
槍哥VS展莫辭——完勝。
舒道VS地落——舒道溫和的笑了笑,地落臉紅躲到一邊,也……也完勝!
“什麼啊……居然這麼快。”尼卡忽然無奈地笑起來,“果然是傷太重了嗎?喂,任守,你們的人傷了我們,然後我們襲了你們,就當是扯平了。放開我吧。”
我僵了一下,然後手指頭都抖起來:“你……你胡扯些什麼!以上的邏輯錯到我都看不過去了!什麼扯平了?我好不容易霸氣側一次,你說扯平就扯平啊!”
尼卡嗤笑了一聲,然後抬起手,忽的一扯服,寬大的麻布袍子被拽下來半截,出纖細漂亮的鎖骨,還有……肩膀上向下延的、不知道有多深多長的刀口。我這才發現,那深的服上面,浸的全都是,不知道那裡面還有多傷口。
“展莫辭上也一樣哦。”尼卡說,懶懶看著我,上翹的眼尾看上去像只嫵的貓咪,“這些……可都是你那個小人弄的呢。看見你掉下去以後,那家夥發了瘋一樣,好拼命的樣子。真是看不出來他有那樣的實力。如果不是我打開了口,現在那裡一定是沒有一個活人了吧?”
我的僵了一下,忽然覺得腦子有那麼點不聽使喚。
“哦?那家夥居然這麼賣力啊?”槍哥問道,“那麼,黃宗呢?被他殺了嗎?”
尼卡的眼中劃過一冷意,輕哼了一聲:“我還活著,他又怎麼可能有事?就算那個怪一樣的男人再強悍,始終是欠了點心思。你放心好了,你們的爭鬥……還有機會繼續的。”
“那就好。”槍哥淡淡說著,同時舉起了槍,“任守,我數三聲,一起殺了他們兩個。只要黃宗沒死,事的真相就還有知道的機會。”
“等等。”尼卡忽然又一次打斷了我們的作,這一次,的目飄到了一直站在一邊的舒道上,上下打量著。
“這就是紅搖死也要得到的那個男人嗎?”尼卡笑著說,“果然是一副小白臉的樣子。不過……你真的值得這樣的人的嗎?現在的你,連在哪裡都不知道吧?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去找?”
我和槍哥停下了作,同時看向舒道。他的臉很沉,表變幻了幾次,最後回複了如水的淡然。
只是開口的聲音卻是果決的:“槍兵,阿守……先不要殺。我們需要……去找紅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