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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千年大棕子》 第二十章石縫之下

剛才從瀑布上下來的時候,我沒看到九叔他們是怎麼把資和竹筏一起運下來的。這一回看來,他們也不是超人“氣死牛頓”,還是要遵循地心引力做事的。

  我們出發的時候曾經裝了很多氣囊一樣的東西。舒道吩咐我們把這些充好氣,固定在竹筏的前部和下部。後面的資船上卸掉了大半,只留下彈藥和量幹糧,槍哥又加了一層防水布,把東西固定在上面。然後就放開了竹筏,任其隨水流漂下去。

  我默然。

  “喂……這麼奔放的方法真的合適嗎?重力加速度的作用是很可怕的,下面不知道有多深,那些避孕套一樣的防震層真的不會破掉嗎?”

  “你這比喻還真的是越來越有我的風範了。”槍哥著下說,“沒關系,這些防震氣囊是特殊材料制的,能承很大力度的撞擊。而且,這個並不算太深。從水流的聲音能聽出來,垂直降落高度不會超過三十米。有水層緩沖,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仔細聽了一會兒,沒有從那雜的聲音裡聽出什麼。終於很不願的承認槍哥的確比我更靠近技人員。

  其實竹筏運下去並不是什麼大問題,難的是我們。你不可能把一個人全綁上安全氣囊然後去水裡漂流,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桃太郎的好運氣能被老撿到養的。

  可是對於我們來說,這些完全不是問題。槍哥拿了一捆繩子出來,張玄把繩子系在腰上,直接從口跳了下去。我在上面只看見他的影一閃,到了石壁上,每下去一段,就用長冥在巖石上鑿,直接用鋼釘將繩子固定在上面。一會兒我們可以直接順著這條繩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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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很窄,但是下面像一個倒扣的鬥,越往下方,空間越是寬闊,我沒過多久就看不見張玄的影了,視野裡只有一片無邊黑暗。

  沒過多久,繩子就繃了,這是到底的信號。槍哥對著下面喊了一聲,得到回應之後,就率先跳了下去。

  舒道依舊是紅搖帶下去的。我不想在上面和氣場森的BOSS相太久,幹脆後退了一步,請領導先行。

  可是,九叔卻沒有作。他的目若有所思地環視著四周,並不下去。

  “九叔?”我奇怪的喊他,“你不下去嗎?放心吧!我給你斷後!”

  九叔依舊不說話,他定定看著口四周的山石,我也隨著他看過去,可是除了石頭,我並沒有發現什麼。

  他終於收回了目,看我一眼:“你先下去,不要想逃跑。”

  ……為什麼每個人都覺得我長著一張跑路的臉?

  張玄架的繩梯不高,槍哥簡直像是實地測量過一樣,準確地判斷了這個的深度,我從繩子上跳下來後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先下來的幾個人都沒有離開,分散在一塊不算大的區域,各自觀察著周圍的況。

  整個山就像一個倒放的鬥,現在的我們正鬥的底部。口之下的空間極其寬廣,以至於磅礴的水流之聲在這裡,也只剩下空靈的回音。站在下方抬起頭看過去,頂倒掛著巨大的鐘石,好像野鋒利的犬齒。我們進來的口從這裡看去只是一線,流不進多,而在口之上,鐘石頂還在不斷收,一直到目不能及的地方。

  從三十多米高的口奔流而下的河水,在這樣廣闊的空間裡,也顯得沒有那麼底氣充足。水流變得淺了很多,大概只淹到我口。在靠近岸邊的地方只到膝蓋部位。只是在地下的緣故,水溫很低,站在水裡沒過多久我兩條就開始打了,連忙趟著水走到一邊的石頭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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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並沒有溫暖多。在山腹之中,又有水經過,一切都是冰冷的,石頭上滿是膩膩的苔蘚,凝結著水。路很不好走。

  我踉踉蹌蹌走到一邊,舒道已經拿起了他的相機,聚會神拍攝著周圍的一切,紅搖忠實地守在他邊。權衡了半天,覺得打擾別人談一定會被驢踢的,我選擇去擾張玄。

  “你不用再假裝觀察周圍環境了,仰頭天四十五度流淚什麼的不適合你。”我拍了拍假扮天石的張玄肩膀,“想睡就直說嘛,這個睡覺姿勢對頸椎不好。”

  被我破了文藝青年外殼的裝青年不搭理我,繼續在頂尋找UFO的蹤跡。

  “有什麼好看的嗎?”我手搭涼棚遙過去。上面沒有什麼東西,連蝙蝠都沒有一只,只有巨大的鐘石,我的目能看見石頭上凝結的水滴,從石尖滴落下去,落地下河流。我又仔細觀察了一圈,沒有發現繞著鐘石跳鋼管舞的

  “這個溶大約形於至三千萬年前。”舒道放下了相機,涉水走過來,“鐘石的形很困難,那些從鐘石尖滴下的水之中,溶解了碳酸鈣質,這些水分蒸發以後,碳酸鈣變,自上而下累積,年複一年,才能形石柱。這些鐘石之中有一大半都極其巨大,沒有上千萬年的積累,本不可能達到這個地步。”

  他抬起手來,正好接住了從上方落下的水滴。他凝著掌心那一汪潤,低聲說著:“幾千年,幾萬年……沒有任何生命能夠目睹這個枯燥而又雄偉的過程。溶就是最長壽的生命,你聽,這些水滴的聲音就是它的脈搏,上千萬年來,一次次掐著歲月的步子,才形了這種奇偉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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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著那滴水的表虔誠而癡迷,像是已經忘了那以外的世界。

  我看見紅搖咬牙切齒地在一邊擰鞭子,同樣在仰頂,只不過表看起來分外森:“為什麼……為什麼他寧願看著石頭都不看著我!明明我比它漂亮多了!混蛋……被這種目看著居然都不,這種存在,果然還是毀壞掉才對吧!”

  本來想湊過去的我立刻後退了五步,假裝不認識這個和石頭爭寵的人。

  “降落得不錯。裝備都沒有進水。”槍哥仔細查看了我們的資船,他從包裹裡面拿出探照燈,固定在船頭,調整著角度。在這樣黑暗的廣闊空間中,一般手電筒照範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槍哥他們沒有我這種夜視能力,那個好像一口鍋的燈就了他們的眼睛。

  “任守,帶只張玄過來,”槍哥裡咬著繩子,聲音有些含糊地說道,“雖然有燈,但視角還是不夠。你們兩個都能在暗看見東西,呆在我邊,發現了什麼馬上告訴我。”

  他一只手扯了繩子,打了最後一個結,所有的東西和船加固完畢,槍哥作利落地把□□背到後,□□在腰間匣子裡,在我們都上了船之後,踢了一腳岸邊的石頭,撐船離岸。

  慘白的燈打在河水和巖壁的界上,竹筏緩慢推進著波紋。我和張玄像兩座石獅子一樣蹲在那口鍋的兩邊,只不過張玄那邊是獅子假寐,我這邊是獅子狗……

  我張地環視著四周的一切。山腹之中的環境比上面複雜得多。溶就地貌複雜,上面垂掛的鐘石和水底冒出的石筍在很多地方連,這使得頂在有的地方驟然低矮下去。線緩緩移著,在與黑暗的界之,不時爬過小蜘蛛或者小蜥蜴一類的東西。水面之下黑沉沉的,偶爾會有遊魚經過,它們的表都是灰白,眼珠也是慘白一片。長期於見不到的地下,魚類素已經變得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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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現在為止,一切都還十分平靜。我斜眼看了看另一邊已經由假寐變真睡的張玄,心在鄙視他和追隨他一起睡之間掙紮著。

  “不要懈怠。”

  像是看出了我不敬業的念頭,槍哥在後面警告著我,用槍管我的背。

  “你非要把自己搞得像個監工一樣麼?”我有些鬱悶的被槍頂得一個激靈的後脊梁骨,抱怨著,“我覺得自己像是個被上法場的猶太人。而且——你沒看見那邊對稱的一尊獅子威嚇水平還比不上我這只獅子狗麼?為什麼不去他?”

  “這都是什麼七八糟的……任守,我警告你,這種地方可不是你吐槽就能混過去的。這裡……”

  槍哥不說話了,只哼哼冷笑兩聲。

  我憋了半天,拼命不想去理會他臉上那種“求我呀~求我也不告訴你”的表,可是最後那聲冷笑餘音先是上揚然後斜拐,最後一招招魂勾的我一半魂魄出竅,我還是沒忍住,問出了聲:“這裡怎麼了?”

  槍哥點上手裡的煙,狠狠吸了一口,半天才彈了彈煙灰,目投向前方,慢悠悠說道:“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任守,一會兒你可別嚇破了膽。”

  “你至於這麼鄙視我麼?”我抓了抓頭,說,“好歹我們也曾經是一個鬥裡出來過的有同事,通過打擊我這種良好青年來提高你那可憐的自信心就那麼痛快嗎?”

  槍哥眼睛瞇了瞇,斜過眼角看我一眼,說:“你可別忘了,這裡可是連舒道都不清楚的鬥。黃宗那幫慫貨有幾個開了外掛的紮手人,現在還不知道窩在哪裡。我們就像活靶子一樣引人注目。就算我能一抗三,有你這種拖油瓶呆著,簡直是比神一樣的對手更加糟心的存在。你全上下也就那雙眼睛有點用,要是能摳下來裝在瞄準鏡上,你以為九叔會帶你來嗎?”

  我目瞪口呆看著他,一張一合半天說不出話來。良久,我才手進包裡,然後遞給槍哥一樣東西。

  “這是什麼?”槍哥皺眉頭。

  “超長超薄,吸水防滲。親棉層,下鬥專用。”我一字一句念著包裝上的字樣,“十片裝超值特惠加送兩片日用哦親!”

  槍哥一掌乎到我腦袋上:“你腦子被猴子嚇傻了嗎?給我這東西幹什麼?”

  我一把把手中的東西扔到他臉上:“給你用啊,你難道不是這兩天大姨媽來了才這麼暴躁麼?臥槽你敢不敢更毒一點混蛋!至我還是個粽子,你都不懂得尊敬老年人麼?!”

  槍哥把衛生棉拿在手裡看了看。冷笑一聲:“我倒是不知道,一只不吃飯都不死的粽子居然還會隨攜帶衛生棉。”

  正中槽點的槍哥卻不打算打持久戰,他調轉了視線,注視著燈下一片粼粼的水面,冷靜說著:“我沒有騙你,任守。就算你是個粽子,在這裡,也最好小心點——你不會忘了剛才進來的時候你踩到的東西吧?現在看來,那很可能就是個預兆。”

  船的前方水流變得有些急。因為忽然收窄,水流全部匯集到一個窄口之,鐘石和石筍犬牙錯咬合著,形一個不規則的口,一眼過去,就像是野盆大口。而我們的船,正朝著口漂去。

  “做好心理準備吧。”槍哥一只手拿起了槍,“我聞到了的味道。”

  他的表冷峻,而這個時候,另一邊的張玄忽然也站了起來,一雙總是睡意朦朧的眼睛著前面黑口,一只手握住了長冥。

  “很多很多的的味道——呵,我們好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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