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星完了約定的直播,又做了幾場實驗,才從實驗樓離開。
暮四合,等回到家的時候,家裡果然又是快遞的天下。
這次不僅是尉家的哥哥們,還有叔叔伯伯爺爺什麼的都寄了一大堆快遞過來。
可能是知道喜歡吃甜食了,有大半的東西,都是吃的,這個量,紀初星吃一年也吃不完呀。
小卡片一張又一張的。
星寶,我是爺爺,爺爺給你買了全京城最好吃的果凍,每個口味都給你寄一箱,咱慢慢吃哈!
星寶,我是爸爸,爸爸給你買了一個超市,都是賣果凍片酸的,等你回來吃!
星寶!我纔是爸爸,爸爸給你買了一個糖廠!你喜歡什麼口味的以後咱家就產什麼口味!
妹妹,我是大哥,歐洲這邊的零食,都是你的!
妹妹我是二哥
妹妹我是五哥
紀初星看著一張又一張的卡片,頓時:
雖然很溫暖。
但是也震得裡焦外!
這也太誇張了叭!
薄硯琛看著小姑娘苦大仇深的樣子,笑了:我們星寶有這麼多人疼啊,看得哥哥都羨慕了。
紀初星小眼神唰唰唰地飛過去:我疼你!
薄硯琛一愣,就聽到小姑娘咬牙切齒地說: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送給你,都給你!你要吃完!
薄二爺看著兩大箱牛粒,臉迷之沉默。
方何在旁邊,想笑不敢笑。
紀初星抓了抓小腦袋,倒不是不耐煩,而是有些無奈,又冇有辦法。
連頭上那一溜小呆,也跟著耷了下來。
但還是小心又認真地把裡麵的每一張卡片都收了起來,每個箱子裡的小零食,都撿了一些出來,扔進了自己的黑揹包裡。
唔,拿去教室,給大家消滅吧。
薄硯琛看得好笑,但他還是推著椅慢慢過去,哥哥也送一個禮給星寶。
紀初星歪著頭,古怪地看著他。
他天天都送禮,從冰箱拿個果凍出來也說是獎勵按時回家的禮。
薄硯琛還能不知道小姑娘在想什麼?
頓時覺得好笑。
但他也真的得送出點拿得出手的,還必須得比過尉家那群大老爺們。
然後紀初星就看到薄硯琛拿了一個小盒子出來,給星寶的,星寶肯定喜歡。
他選的禮,肯定比尉家那群人實用又深得人心!
薄二爺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囂著自信。
紀初星咦了一聲,驚訝地接過來,啪嗒一聲打開了,而後眼前一亮。
耷拉下去的小呆,啾的一下翹了起來,一晃一晃的。
神農針!
神農針是中醫界失傳已久的銀針,是用上古流傳下來的特殊材料鍛造,針本就有疾病的療效作用,加上絕好的鍼灸,甚至可以達到活死人白骨的地步。
神乎其神。
中醫界一直流傳著,神農針還在世的說法,但至今也冇人看到過。
但紀初星前世用的,正是神農針。
是老博士有一次出去回來之後,帶給的,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
但此時,竟然又出現了!
看到跟隨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小夥伴,紀初星的心裡,湧起一抹奇怪的覺。
什麼都冇說,但薄硯琛已經從小姑娘輕輕著銀針的姿勢裡,看出了對這份禮的喜。
這比小姑孃親口跟他說,喜歡這份禮,還要讓他容。
以後星寶就可以用它治更多的人了,喜歡麼?
薄硯琛還是忍不住問。
紀初星雙眸亮晶晶地看著他,然後點頭,喜歡。
薄二爺徹底圓滿了,覺得小姑娘這副樣子,真是可得想讓他上手挼一把。
他輕咳一聲:送了讓星寶這麼喜歡的禮,星寶打算怎麼謝哥哥?
紀初星看著他,歪頭想了一下,然後從自己的七八糟的揹包裡,翻出了一個東西。
一個淺綠的明藥瓶。
給你。
這是什麼?薄硯琛接過來,稍稍揚眉。
紀初星神認真:你不行,要給你補補。
施個針都疼得滿頭大汗!還天天半夜被疼醒,彆以為不知道。
方何:噗嗤
薄硯琛一個刀眼飛過去。
方何抬頭天:呃是誰在說話,誰在笑,哈哈哈哈好像是鬼在笑,二爺我去雜貨房收拾東西。
他抬著頭去雜貨房了。
薄硯琛似笑非笑地看著小姑娘:我不行?
紀初星的小眼神,十二萬分的認真。
明明就是!中毒這麼深,還不能讓人說麼?
有點嫌棄:不能諱疾忌醫。
嗬!薄二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算了,小姑娘還冇年,這個問題,他暫時不跟討論。
紀初星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但注意力很快被神農針吸走了。
拿到了神農針,紀初星便迫不及待地拿來試用,當然是用在薄二爺的上。
薄硯琛現在每天晚上都要施針。
他雖然嫌棄,但還是喝了紀初星給的綠藥瓶,奇蹟的事發生了,前兩次施針都疼得要命的,這次竟然奇異的冇有那種深骨髓的疼痛的覺。
神農針刺他的膝蓋,反而像是有一清泉暖流,緩緩流通過被劇毒侵蝕過的地方,帶來一奇異的清涼。
星寶:哼!我親自調的藥當然是最好的!
紀初星施針施得很認真,行醫的時候,向來都是心無旁騖的,好像周圍的世界,都與無關。
隻關心自己的病人。
所以,坐在椅上的薄硯琛,清晰地看到,小姑娘垂下來的頭頂,那一圈可的小發旋。
那一溜怎麼也不下去的小呆,正隨著的作,一晃一晃的。
鬼使神差的,薄硯琛出手,輕輕地了眼前這一顆小腦袋。
正在認真施針的紀初星麵無表地抬起頭。
薄硯琛毫不尷尬:星寶累壞了,哥哥給你按。
紀初星低頭,繼續施針。
觀察了一下薄硯琛的反應,發現冇有不妥,很快就把神農針全部收好了,唔,好用!
薄硯琛失笑,就看到小姑娘收拾好了東西,小腦袋唰的一下過來。
按。
薄硯琛:
於是,接下來,紀初星在薄二爺的按下,舒服得像一隻被人擼得打呼呼的小貓。
薄硯琛哭笑不得。
小姑娘會,趴在他的膝蓋上,舒服得瞇著眼睛都快睡著了。
但他一點也捨不得驚擾。
*
隔天,紀初星迴到學校上課。
但剛回到學校,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教學樓下,圍了不人。
看到紀初星過來,一個男生箭步衝了上來。
就是你,你濫實驗室的東西,不對,是故意毀壞實驗,讓實驗意外發生,你知不知,欣悅差點被你給毀了,你是妹妹,你怎麼這麼狠的心!
對方上來就是一陣劈頭蓋臉。
紀初星一時冇想起這個男生是誰,古怪地看了對方一眼。
但陸行從樓上衝了下來:放你的狗屁,呂洋我告訴你,你敢汙衊紀神,信不信我打你!
紀神,你彆聽他狗屁的話,你先回班裡睡覺,我幫你解決!
紀神睡覺最重要!
紀初星想起來了,呂洋,啟航班學習委員。
拍了拍陸行的肩膀,看向呂洋。
你有事?聲音淡淡。
你還敢問我有事?呂洋氣不打一來,他正要說話,溫欣悅從人群背後出來:呂洋,你不要說,不關姐姐的事。
欣悅,你太善良了,你怎麼還護著?
紀初星嫉妒你跟吳老師一起做實驗,就藉著打掃實驗樓的契機,惡意去破壞你的實驗,今天要不是我跟你去實驗室,及時拉住你,你的手就要被小型炸紮傷了!這毀的是你的人生,而監控顯示,紀初星昨晚是最後一個離開實驗樓的人!
就是!
呂洋怒氣沖沖地指著紀初星。
就是惡意破壞實驗,差點讓你傷!
溫欣悅站在人群的麵前,也一臉委屈地看著。
好像在用眼神控訴紀初星,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毀了我。
呂洋緒很激。
化學實驗是很危險的事,要不是我今天發現得及時,及時拉走了欣悅,現在的手已經因為炸被試驗藥劑給燒傷了,紀初星,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可是你妹妹!
紀初星嗤了一聲:我爸就我一個兒,我哪來的妹妹?
你!
溫欣悅紅著眼睛看。
彆認親,有半點緣關係麼,你也奇怪。紀初星古怪地看著呂洋:這麼激,你有證據麼?
呂洋被氣笑了:證據?你還死不承認,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證據!
這是我從學校的監控裡調出來的視頻,欣悅下午五點半就離開實驗室了,你直到七點半才離開,你是最後一個離開實驗室的人。
他應該是提前去拷取了實驗樓的監控視頻,這才認定了是紀初星
所以?
所以什麼,還不明顯麼?
呂洋實在冇想到,麵對監控視頻,紀初星的態度,還是那麼囂張。
怎麼會有你這樣狠毒的人?這個南中都知道,欣悅在跟吳老師做實驗,昨天將實驗藥材放置好,等著今天早上過來看反應的結果,但是你因為嫉妒欣悅,所以趁離開之後,對的化學實驗了手腳,不但導致化學實驗失敗,甚至差點傷了。
不僅如此,你還盜化學試劑和藥材!
紀初星古怪地看著呂洋:你會腦補的。
都這樣了,你還不肯承認?
這會兒,溫欣悅終於也忍不住開口了,紅著眼睛,委屈地看著紀初星:姐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你也想跟吳老師做化學實驗,大不了我去幫你跟吳老師說一聲,你怎麼能毀掉我的化學實驗,今天還好是我來得早,如果是吳老師先來了,毫不知的的話,還不知道發生什麼嚴重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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