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兩手一攤說道：「可我什麼也沒聽見。」

「你耳背。」

「滾！」冷夜吹鬍子瞪眼怒懟道：「你才耳背，你全家都耳背，老子耳朵靈著呢。」

猴子聞言愣了愣：「靈是什麼？」

「靈啊......就是靈魂會閃，嗯，說明我的靈魂很聖潔。」

猴子不恥下問道：「會閃的靈魂跟耳朵有什麼關係？」

「......」尼瑪，這讓我怎麼編下去？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冷夜很不岔的轉開話說道：「那個......你說你能聽到聲音對吧？」

「嗯。」猴子點點頭。

「那你就說一下，那是什麼聲音？」

猴子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聲音很輕，聽不清楚。」

「......你丫要不要這麼死腦筋？我是讓你形容一下。」

「哦。」猴子恍然大悟，然後張就道：「哢吧哢吧轟轟轟......哢吧轟......大致是這樣。」

「......」冷夜一臉的懵。還哢吧哢吧轟轟轟？自帶節奏的？

猴子又指著左側方向說道：「應該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冷夜朝猴子所指的方向去，可視野範圍卻是一片黑漆漆的，什麼都瞧不見。

下，冷夜說道：「要不過去看看？」

猴子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

其實冷夜選擇那邊倒不是因為相信猴子所說的那個聲音，而是他們現在已經迷失了方向。在這種左右為難的前提下，有個參照方向總比什麼都沒有來得強，至有了個方向不是？

撐著槍站起來，拍拍服上沾上的骨灰，揚起一蓬漫天的白塵。冷夜咧了咧，隻覺得今天好像諸事不順......事實上從他跟猴子匯合那一刻起，就沒再順過。被鳥人追殺、被九頭蛇嚇跑、被白骨海驚到、被骨頭活埋......接下來還會有什麼？

誰知道呢。

轉頭向猴子，冷夜說道：「走吧，你帶路。」

猴子點點頭也跟著站了起來，先是豎起耳朵傾聽了一陣，判斷出大致的方向，然後就抱著大炮筒，一路殺氣騰騰的大踏步走在前麵開路，大有一夫當關的氣勢。――如果不是他上的服破爛襤褸那麼糟糕的話。

冷夜背著mg16狙擊槍跟在猴子的後，不過他也不是無所事事，而是時刻在警惕著周圍環境。為一個狙擊手，要時刻保持著警惕，尤其是在這種陌生、複雜的環境裡麵，就更加要仔細、仔細再仔細。

做為一個狙擊手，冷夜無疑是非常合格的。別看他一直在跟猴子打炮，實際上從進到這個神奇的地下世界開始，他的神就一直沒有鬆懈過。而和猴子逗趣、調侃甚至相互開炮，那都是一種減的方式而已。

......

漆黑的世界很難有時間的觀念，走在這一不變的環境中，彷彿連時間線都被無限拉長了一般，連一分鐘都如同幾個小時那般的漫長。

長得......令人窒息。

踏著皚皚的白骨，茫然不知目地的行走著，深一步、淺一步，周遭的環境讓人隻到無比的抑。

就在這種抑的氛圍中，猴子和冷夜一邊走著，一邊用著鬥的方式相互減。

「你真沒聽到嗎？」猴子都有些納悶了，明明那怪異的吵雜聲比之剛纔要響了很多，可為什麼冷夜還是沒聽見？

「沒有。」冷夜撇撇，聲音什麼的，他確實是一點都沒聽到。

猴子不太放心的說道：「你不會真是耳朵出問題了吧？」

冷夜怒了：「你特麼耳朵纔有病。你裡裡外外從神到神經統統有病，連一都帶病，簡稱病。」

來啊！互相傷害啊！

猴子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說道：「我確定不是幻聽，一定是你的問題。」

「滾肚子！明明是你被骨頭砸壞了腦袋才對。」

猴子低頭看了看肚子......然後抬起頭問道：「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滾肚子？」

冷夜抓狂道：「啊！滾蛋！」

「這個我知道。」猴子開心的說道：「就是把自己捲蛋一樣滾著是吧？」

冷夜怒砸花道：「啊！猴子，你的龍國語到底是哪個混蛋教的？老子要宰了他！！」

猴子掰著指頭數了起來：「狂教過、若慈教過、皇後也教了一些......」

冷夜兩眼已經徹底無神了，尼瑪，這幾個人他一個都乾不過。當然，狂和若慈那些人他是一個都不敢幹，不然以後的日子就別想有安生了。搞不好哪天去坐飛機，過安檢時莫名其妙的就變了通緝犯。或者銀行卡裡的錢莫名其妙沒了，甚至更恐怖一點，往卡裡塞了無數個零。尼瑪，想想那種可怕的日子，冷夜就覺得不寒而粟。所以黑客神馬的，統統不要，尤其是黑暗十字裡那一群站在世界級最為頂尖的黑客，沒一個是弱。

兩人一邊開著炮互相傷害著，一邊繼續前行。

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走著走著，冷夜突然腳步一頓，麵驚，輕咦了一聲。

猴子停下來看了看他，問道：「怎麼了？」

冷夜使勁的鎖起眉頭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我好像......也聽到了。」頓了一下，又搖搖頭：「又好像沒聽到。」

猴子驚訝道：「你到現在才聽到？」

冷夜瞥了他一眼，苦惱道：「我好像是被你影響到了，也出現幻聽了。真踏馬的。」末了，還不忘來一句罵句。

「......」猴子很無奈的語氣說道：「是真的有聲音。不信你再往前走走，應該會越來越清楚的。」

冷夜向他問道：「那聲音還在響？」

「對啊。」猴子點點頭，「雖然不是連續的，偶爾會間斷一陣，但沒多久就又會出現。」

「現在你能聽清楚了嗎？」

猴子抓抓頭說道：「比之前是清楚了一些，不過還是很雜，聽不清楚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還是那種『哢吧轟、哢吧轟、哢吧哢吧轟轟轟』？」

「......」這麼帶節奏是怎麼回事？猴子確信自己聽到的是雜無章，吵雜一片的，絕對沒這麼帶的啊。

「咦！」就在這時，冷夜忽然又輕咦道：「好像又聽見了一點。不過......又好像什麼也沒聽見。」

「繼續往前走吧。」猴子甩甩脖子說道：「越靠近聲源應該會越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