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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冰器》 第十卷塵封的謎第八百九十五章與龍魂的決裂(一)

龍魂主基地一直都是個備爭議的地方,因為整個龍國除了有限的幾個人之外,沒有人能夠知道它到底藏在哪裡,規模又有多大。--78-->甚至有人大膽猜測,它到底存不存在?但從龍魂能夠有著自己的科研團隊、醫療團隊以及直屬部隊等方麵上看,它的規模應該是很龐大的,可惜這麼龐大的一個機構,這麼多年來始終無人能夠找到它的所在,這也使得龍魂主基地蒙上了一層神的sè彩。

其實龍魂主基地一直都是存在的,而且它的規模也確實非常龐大,隻是它藏的太深了,深到任何人都不可能發現。至,直到今天仍沒有被人找到。

主基地,有一間最大規格的辦公室,那是整個龍魂的心,是龍魂歷代領袖纔有資格坐的地方。而這一天,這間最備矚目的辦公室裡卻是一片烏煙瘴氣,偌大的辦公室裡升騰瀰漫著繚繞的煙霧,辛辣的煙味刺激著人的鼻。但是辦公室裡唯一的客人,釋然和尚卻對這樣烏煙瘴氣的環境視若無睹,反而端坐在沙發上閉著雙目專註的默訟著經。

天行坐在辦公桌前苦皺著眉頭,一手著深鎖的眉宇,一手夾著即將燃盡的煙,正在苦思著什麼事。在煙頭即將燒到手指時,天行才似有所覺的抬起眼皮子往手的煙頭看去一眼,然後將這一了兩口的煙掐滅在煙灰缸裡,隨即又出一煙含到裡並拿起了打火機。

「第七了。」釋然和尚忽然沒頭沒腦的開口丟出一句話。

天行抬頭看了看他。問道:「什麼?」

釋然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這是你開完會後的第七煙了。」

「有這麼多了嗎?」天行怔了怔,拿下含在裡未點燃的香煙,放在手看了看。隨手將之和打火機一起丟棄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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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對修有害無益,和尚我勸你還是為好。」

「我不煙。」天行搖搖頭道:「隻是心煩的時候才上幾口解解悶。」

釋然飽含睿智的雙目盯著他,問道:「你什麼時候纔是不心煩的呢?」

天行愣了愣,旋即苦笑著搖了搖頭。

釋然又問道:「所以你每天都在煙?」

天行搖頭道:「隻是特別心煩的時候才。」

「阿彌陀佛。」釋然雙掌合什喧了聲佛號輕說道:「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天行輕笑道:「你這大和尚,拐彎抹角罵我是庸人。」

釋然平淡的說道:「和尚是在說,你不過是在自尋煩惱。」

天行眉宇間深鎖的皺紋,嘆口氣說道:「這世上誰會沒有煩惱?有多大的能力就得背負多大的責任。責任越大煩惱自然就越多。」頓了一下,他又看著釋然和尚,說道:「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們這些不問世事的出家人,隻用伴著青燈古佛。專心念著阿彌陀佛,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用問。真想驗一下那會是什麼樣的生活。」

「你也可以的。」

天行笑罵道:「別再教唆我出家,我不當和尚。」

釋然閉上眼說道:「出不出家隻是個形式,剃不剃度也並不重要。真正要剃去的不是頭上的三千煩惱。而是心裏麵的煩惱。所以你不需要當和尚,靈臺清靜,自是佛。」

天行聞言下意識的頭上的頭髮,旋即灑然一笑道:「我不懂佛理。也沒你這大和尚那麼灑。反正我這輩子是註定當不了和尚,也坐不了禪。對你們那種清靜無爭的生活。最多也就羨慕一下,真讓我拋下一切去問道求佛。那可不行。」

釋然閤眼道:「所以你的煩惱,是自找的。隻因為你太執著,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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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嘆了口氣道:「有自找的,也有別人給我找的。這麼多的下屬,是管理就是一件頭疼的事,間要是蹦出幾個像冰一樣的刺頭就更讓人頭疼了。早上的視訊會議你也在一旁聽見了,他闖下這麼大一個爛攤子,你讓我怎麼收尾?換作是你,你怎麼做?」

釋然繼續閉著眼睛道:「我不是你,也幸虧不是你。」

天行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一付事不關己的模樣的釋然,這年頭連和尚都推起太極來了,這世道果真變了。搖搖頭,天行依舊不死心的追問道:「我是說如果你坐我的位置上呢?」

釋然淡淡的道:「道法自然,佛法隨緣,一切隨緣吧。」

天行張了張,一臉的哭笑不得,搞了半天,這和尚還是在滿口空話呢。

釋然再次睜開眼,滿含睿智的目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是你自己把它想的太複雜了。」

「簡單?」天行挑了挑眉道:「你真以為很簡單麼?一個理不當,會引起軒然大波的,搞不好會把整個龍國都推到風浪尖上。偏偏這個冰,我們抓也不是,放也不是,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他是問天指定的人選,天機不惜跟我撕破臉皮也要力保他,而且連歐博都一腳進來湊熱鬧。就連我們龍魂裡麵幾個碩果僅存的二代前輩,一大早也全都跑出去保他去了。我就不明白,這小子到底有什麼樣的能耐,居然能讓這麼多大人為他求?」

「有果必是有因,既然有這麼多人為他出麵,自然會有他們的理由。」

「你也是建議讓我從寬理?」天行搖搖頭嘆氣道:「我也想啊,可是不行。他這次捅的簍子太大了,如果我循私的話,太國、小蟲那個五國那邊就不好待。更別說我這裡力也大啊,上麵不斷的施。我們這下麵的……唉。」天行苦嘆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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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然出塵淡然道:「其實這一切都很好解決,隻不過仍是你們自己把問題搞的太複雜。」

「哦?說來聽聽。」

釋然沉默了片刻,開口娓娓說道:「上古時期,黃帝出巡。前往茨山見大隗,半途迷了路……」

天行不由的愣了愣,這和尚怎麼又開始講起故事來了?而且這故事也很沒有新意,黃帝見大隗這個故事天行早就聽過了。雖然早就知道這個故事,但是他卻沒有打斷。

釋然繼續說道:「路上黃帝遇一牧,上前問之茨山方向,小隨手指點。黃帝又問大隗所在,牧皆知。黃帝再問:『汝可知如何治國平天下?』牧答之:『與放牛無異。去牛之劣xing,一切皆平定。』黃帝聞之嘆服。」

釋然說完後,天行微微挑了挑眉,說道:「『黃帝見大隗』這故事我知道。不過那牧放牧的應該是馬而不是牛吧?」

釋然不答反問道:「是馬是牛,有區別嗎?」

天行挑眉道:「當然有,馬若變了牛,那害群之馬這句語豈不變得不倫不類了。」害群之馬的語典故就是源自黃帝見大隗的故事。原本的故事那牧放牧的是馬,黃帝問他如何治天下。牧說:「你們把問題想的太複雜了,其實治天下就跟牧馬一樣,隻要把危害馬群的劣馬驅逐出去就行了。」自此便有了害群之馬之說。不過從釋然和尚裡卻把這個故事給改的麵目全非了,但是其寓意仍是大同小異。

釋然半閉著眼。深沉的說道:「馬也好牛也罷,都不過隻是一個故事。不論是害群之馬。還是牛之劣xing,其本質都是一樣的。」

天行略微皺了皺眉。釋然和尚雖然喜歡講故事,但他的每個故事都必然會有深意在。而他把黃帝見大隗這故事改的麵目全非,自然也會有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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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會兒,天行開口問道:「你是想說倚老賣老不可取,應該多聽聽別人的意見,有時候我們眼的難題在別人眼或許是很簡單的,隻不過是我們自己把事想的太過複雜化了?」

釋然讚賞的瞥了他一眼,說道:「看待事要看其本質,隻要找到了本質,再撥繭還原其麵貌,你會發現其實一切都很簡單。」

天行曲指輕輕敲擊著下,試探著問道:「那麼這件事的本質是什麼?」

釋然答非所問道:「不如你先還原整件事的麵貌吧,這個冰的年輕人為什麼會這麼做?他的目的和用意是什麼?」

天行苦笑道:「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他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給自己惹下這麼多不可能力敵的敵人?難道以為有龍魂在背後撐腰,就真不可一世無法無天?」

「錯了。」釋然說道:「從頭到尾他都沒想過要藉助龍魂的力量。」

「哦?」天行挑起眉頭,若有所思的看著釋然和尚。看來這大和尚已經找到了關鍵所在,所以一付淡然俗的樣子。不過可氣的是,這和尚偏偏不肯直言,非要打著禪機,難道這樣就能顯示出有道高僧的與眾不同不

天行不搖搖頭,將這種可笑的念頭排出腦外。他與釋然相數十年,釋然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不可能是為了彰顯自己纔打禪機的。因為什麼自尊、榮譽、虛榮心這和尚統統都沒有,他就是一個出世的和尚,任何虛榮都不會放在心上。釋然這麼做,必定有他的理由。理由是什麼,天行不想去深究,現在他最頭疼的還是眼前的**煩。

本質?原因?目的?理由?

冰這般瘋狂到底是為了什麼?瘋狂的舉背後到底有什麼樣的深意?

天行閉上了眼睛開始重新看待整件事,手指下意識的輕敲著桌麵,發出咚咚的悶響聲。

七月份,老爸一直喊胃痛,去附近的小醫院查了胃鏡,醫生說老爸胃裡全是,讓他馬上去大醫院。結果去了一醫,一檢查是幽門癌,然後就馬上住院了。手到一半,主刀醫生就把我和老媽喊過去,跟我們說,他打肚子看了一下,癌已經擴散到了肝和腸裡,說是不需要做了,問我們的意見。最後幽門裡的那塊瘤沒有割掉,而是直接從腸子接到胃上麵,以後吃的東西都不再經過胃直接進腸道了。

老爸出院時,醫生告訴我媽,說老爸還有半年左右,做了化療可能有一年。回到家裡,一邊照顧老爸,一邊和老媽到找偏方,找治癌的藥方,然後又跑去杭州和上海的幾個醫院尋名醫。不過那些醫生都說已經擴散了就沒得做了,很沮喪呢。

間也有閑下來時想寫字,但實在沒有心,加上我自己的焦慮癥和神經衰弱還在看心理醫生,所以一拖就拖了這麼久。

天幸,老爸最近的激ng神很不錯,一直沒出什麼事,我也最終有激ng力坐下來寫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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