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剛七點鐘,蔣塵便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睡眼惺忪的拿過手機,上面顯示著“楊慶林”。
蔣塵一個激靈,睡意全無,趕接通了電話。
“小塵啊,出事了,你趕過來一趟吧。”
楊慶林的話充滿無奈和焦急。
蔣塵答了聲好,掛了電話穿上服,簡單洗漱了一下,便趕往古緣閣。
車上,蔣塵想來想去,楊慶林說的出事了,只能是梁宇的兒子出事了。
蔣塵來到楊慶林辦公室的時候,還沒推開門,就聽見里面一個音:“那個小子什麼時候到啊?昨天說的頭頭是道,還不是騙子一個。昨天晚上我嗓子都快喊啞了,結果一點效果沒有。是不是你覺得我們好騙?隨便一個小子來騙我們啊。”
然后便是楊慶林的賠笑聲。
蔣塵推門走進辦公室,屋里三人還是坐在昨天的位置,楊慶林一臉賠笑,梁宇妻子一臉的氣勢凌人,至于梁宇則是面無表。
蔣塵目從三人臉上掃過,來到沙發前坐了下來,對著向他看過來的梁宇直接問道:“梁先生,可是昨天魂沒有效果?”
“你還好意思問?什麼魂,什麼師傅?都騙人的吧?我們昨晚按你說的,折騰了半宿,結果還是一點效果沒有。”
沒等梁宇開口,他妻子先開口了。
蔣塵沒有看,直接看向梁宇,問道:“真的按照我說的做的?”
“對,都是按照蔣師傅說的做的,沒敢錯一分一毫。然而,我兒子依然沒有毫好轉,昨晚還是嚇醒好幾次,大哭不止。”梁宇答道,語氣里比昨天了一熱。
“我知道了。那等我卜一卦,然后給梁先生一個答復。”
話畢,蔣塵去洗手間洗了洗手,干手后回到沙發坐下,把面前茶幾上的東西都收拾下去。
收拾完東西,蔣塵從脖子上解下一個紅繩,把里面戴著的東西從服里拽了出來。
原本楊慶林看見蔣塵脖子上的紅繩,還以為是吊墜之類的飾品呢,現在蔣塵拿出來他才發現,竟然是一個小小的三角形的紅布包。
蔣塵打開紅布包,從里面倒出來三枚銅錢——三枚包漿很好,看著就很有年代的銅錢。
蔣塵沒有管三人好奇的眼神,把三枚銅錢放于掌心,雙手合十,摒棄雜念,然后向茶幾拋了出去,待銅錢停止轉,他看向三枚銅錢,心里默記下正反。
如此反復,蔣塵拋了六次后,便停了下來。
然后便開始在心中默默推算著,直到幾分鐘后,他心中已有了然之。
蔣塵把銅錢收起來,重新戴好。
抬起頭,只見三人都好奇的盯著他,無論剛才他拋銅錢,還是后來低聲的念念叨叨,他們都沒敢出聲打擾。
蔣塵看了梁宇妻子一眼,便轉頭看向梁宇:“梁先生,剛才我用六爻之卜了一卦。我問的便是能否治好你兒子,結果為天水訟卦,二人爭路,為中下簽,目下不濟,好事難。”
頓了頓,給他們一個緩沖的時間,蔣塵才繼續開口。
“卦象,心中有事實難做,好象兩人來爭路。而給你兒子魂這件事,并沒有二人爭路之說,但如果換一個角度來看,那就是說你們夫妻倆心不齊。”
蔣塵沒給梁宇妻子開口機會,繼續說道:“你又說昨天的招魂過程完全沒錯,那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只有一個可能了:你們夫妻有人在這事上撒謊了。”
蔣塵話音剛落,梁宇還沒有反應,他妻子便向蔣塵喊到:“你口噴人,我們說什麼謊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撒謊了?肯定是你能力不行,解決不了問題,就胡往我們上栽贓。”
一旁梁宇也狐疑的看向蔣塵,而楊慶林已經滿臉焦急之。
蔣塵似是料到會這麼說,隨即把右手背到后,手里了一道手訣。
蔣塵看向梁宇妻子的眼睛,緩緩吐氣發聲,喝問道:“你兒子真的是三天前才開始不對勁的?”
他這句話說的很輕,卻是用上了撼魂,梁宇兩人聽著就是正常的問話,但是盯著他眼睛的梁宇妻子卻不是這樣覺。
現在的覺,就猶如小鬼在地府被判審判問話一般,本就心虛,不由自主的說道:“不是!”
蔣塵所用的撼魂,本就是對付靈等無形的魂的,對付有的人,效果很是有限。
他也是趁著梁宇妻子心神不寧,突然施用,才有這效果。
而且梁宇妻子說完后,立馬清醒過來,趕搖頭,說自己一時口誤。
不過因為蔣塵的問詢,一直盯著的梁宇和楊慶林卻明顯看出的慌之,顯然真的撒謊了。
梁宇平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說吧,這個時候了還不說實話?”
對自己的丈夫很悉,知道自己丈夫真的生氣了,梁宇妻子只得說出了詳。
來長秋市第二天,抱孩子出去玩,然而沒走太遠,一條瘋狗便突然向們竄了過來,雖然狗被保鏢趕走了,但是狗的狂吠聲還是把孩子嚇了一跳。
起初并沒在意,但那天晚上回去后,孩子便開始出現高燒等癥狀,然后便開始領孩子看病。
在梁家,梁家老爺子非常喜歡這個小孫子,平時在家都是一丁點虧不讓小孫子吃。
正因為怕老爺子責怪沒照顧好孩子,所以也沒有馬上和丈夫說。
直到幾天后孩子還沒好轉,才覺孩子有些嚴重,沒辦法了只能給丈夫打電話,但是也沒敢說是幾天前就病了,只說是才病的。
又不相信蔣塵所說的丟魂一說,所以昨天蔣塵問,依然沒有說實話。
梁宇沒有管妻子一副泫然泣的樣子,轉頭看向蔣塵:“蔣師傅,都怪我,我沒想到會撒謊。我為我倆剛才的態度向你道歉。”
蔣塵倒是沒有想到,梁宇這樣份的人,能這麼坦誠的承認錯誤,向自己道歉,倒也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