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南的言辭直白犀利，林恩遠也沒有反駁。

“他虛偽偽善，自私自利，說是為民造福，實際上也不過為了他的千古流芳，現在更是沉迷丹藥，妄想長生不老，對權力的把控，幾乎到了扭曲的地步。”林知南一字一句地控訴著。

“林家的福壽丸跟離魂就是因為有他的存在，所以才會變了如今的局面，他用離魂來控制人心，也用來要挾我們林家，一旦事敗，我們林家就了他的替罪羔羊。”

是帶著緒在說這些話的，林恩遠沒有說話，任憑越說越激。

“祖父，現在已經到了一個十分為難的地步，就算有一日，有人能夠將溫長鈺取而代之，他不再把控朝政，也許我們林家能從皇帝那里得到解放，但是也并不能從其他的權貴手中解放。”林知南低聲說。

也想控制緒，可是一想到由離魂引發的后續的事，就覺得難以安寧。

也許溫長鈺可能被溫如灝或者溫如璟取而代之，也許能斗敗他，可是京都有那麼多的權貴都盯著離魂，都盯著離魂控制人心的作用，現在甚至還沒有盯上了九轉升仙丹的。

尤其是吳佳良醒來之后，有多人想要介林家，多人盯著林家，更加上現在祖父也醒過來了，林家直接進了漩渦之中。

而這漩渦就是因為溫長鈺推廣了離魂，用的人肯定不，依賴著。

也許有的人清醒地想要離離魂的控制，但有的人卻又真心愿意沉溺其中，因為離魂確實能夠提升人的素質，發人的戰斗力，甚至能讓人于一個愉快的狀態。

那些不想銷毀離魂的人，必然從中阻攔，不惜一切。

“祖父，我覺得離魂這樣的丹藥不該存在于世，我想銷毀。”林知南終于說出了關鍵。

方才更多的是在發泄，真正的點在于想要銷毀離魂，所以才對現狀如此不滿。

大概知道祖父的態度是什麼，但是祖父從來也沒有正面回答過他，想得到一個確認。

祖父所考慮的事遠比周全許多，雖然經歷了這麼多的事，但林知南認為自己還是如佩蘭所說的那樣，初心未改，很多時候是沖的，說話做事確實有不考慮后果的況。

明明換一種方式能夠更好，可是子使然之下，沒有辦法做到那麼八面玲瓏左右迎逢。

“很好，不愧是我的孫，在了解了這些東西之后，沒有想到掌控和利用，而是想到想要銷毀。”林恩遠認認真真地回答，“我也是這麼想的。”

祖孫兩人，相視一笑。

林知南的緒也平緩了很多：“那現在就是怎麼做的問題。”

“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林恩遠說道，隨即又笑了笑，“你母親和你哥哥說了很多，還有旁的人也說了很多，雖然你的那個舉家搬遷的決定很大膽，但是我覺得不是不可行。”

“挪則活，人就是不能困于一。”

祖父是一貫有這樣的神的，否則當初也不會離開南郡。

只是這一次更遠，需要更大的魄力，拋棄從前的東西。

“為了我，家族里要付出這麼多，我實在是……”林知南輕聲說道。

“誰說只是為了你，為了你只是表象而已，讓所有人知道咱們林家有多重視你，但是另外一層也是拋卻這里的是非恩怨。”林恩遠小言細語。

“你說得對，因為離魂帶來的不只是皇帝一個人，還有更多的人，他們都盯著離魂，一旦我說銷毀，要應對的可是這麼多人的來勢洶洶。”

“所以離開，不失為一個更好的選擇。”

聽到這些話，林知南覺得心頭輕松了很多。

祖父不僅寵，而且理解，明白所說的這一切，甚至祖父已經早就想到了，只是缺乏一個因，又或者對方手太急切，以至于讓祖父失算了。

“那，我寫信告訴他。”林知南有些高興地說。

“我對他有些好奇，能讓你如此。”林恩遠說道，“還有柳家老爺子對他也是十分贊賞，并且認為他會為楚國皇帝。”

他說這句話是中的。

其實他也有擔心，好不容易離了這個皇帝，去到另外一又是另外一個皇帝，是不是重蹈覆轍呢？

不過柳家對他的評價很高，說此人絕非池中之，也許是能化解目前楚國斗的第一人選。

“是有可能，但是他和別人絕不相同。”林知南說，可是又不知道如何佐證這一點，也明白祖父的擔心之。

“其實沒有什麼，我只有一個要求。”林恩遠的神鄭重了一些，“我希他能給你更多一些的保障，我不希落在別人眼中是你去找他。”

林恩遠有他的思量，尤其是若蕭辰安真能為楚國皇帝。

“我明白了，祖父。”林知南覺得這個問題是有些犯難的，不過還是重重點頭，“我會把這個要求告訴他。”

有些事也許沒有祖父想得通，林知南愿意聽從祖父的。

是想去找他，但確實蕭辰安應該給一個什麼表示，而不是讓眾人所見，千里迢迢的靠過去，整個林家都是依附于他。

這也不是要的呀。

“對了，關于韋家，他們就是罪魁禍首，所以這一次我想利用溫長鈺對付溫如言，借機打擊韋家，在柳家的幫助下鏟除他們。”林知南的目標很明確，“父親和二叔的仇，不能不報。”

“還有祖父你的仇。”

林知南的表很嚴肅，渾的氣勢也沒有收斂，這是林恩遠第一次見到他們所說的來自自家孫兒的決絕。

“好。”林恩遠也是凝神，“第一我們要銷毀離魂，第二我們要讓那些人債償，第三準備去往楚國。”

目標清晰明確，沒有什麼好猶豫的，而前期的準備工作也差不多了，所以林知南也不擔心什麼，包括在這邊的一些就，在楚國同樣可以復刻。

祖孫兩人又說了一些別的事，關于韋家和柳家，也有接下來林知南的行。

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覺，平等相對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