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潔膽子小,不比你為人剛強。你去了能活下來,去了可就活不了了。我答應玉娘照顧一雙兒,不能把兒送到那臟地方去!”
“哦,就因為我剛強,膽子大,我就應該去死,應該去那臟地方?看來我最不應該的,就是被你生出來!”
吳順娘白了臉,“染兒,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娘實在是沒辦法呀……”
寧有潔生疼的手腕,“幾位大哥,你們別聽廢話了,趕快把帶走吧,把我們家產敗,欠了我們家的,就該賣給我們還債!”
寧染,“你就這麼確定,他們抓了我就會放了你?他們像是守信用的人?”
看看幾個大漢,果然面不善,寧有潔心涼了半截,但一咬牙,“就算他們不放過我,你也別想好!”
憑什麼都是寧家的兒,寧染就能置事外?
就算今日不能幸免,也要拉著寧染一起沉淪!
黑大漢聽得心煩,“誰有閑心聽你們的家務事?趕把這小娘們帶走!”
他們上來抓寧染,萬沒想到,被寧染抓了!
沒一會兒工夫,就躺了一地,抱著傷“哎呦”。
寧有福嚇得直哆嗦,“大姐,這可不關我的事兒啊。”
這些地都會點功夫,比他家原來的傭人強多了,沒想到這樣都奈何不了寧染!
寧染一腳把他也踹躺下了,“都跟你說了,我已經跟寧家斷絕關系了,你聾了?不許再我大姐!”
又對那幾個地說,“這家人死走逃亡都跟我沒關系,你們只管好好債,不要再來打擾我!”
轉回了學堂,順腳把一個擋路的地踹出老遠。
“不,大姐,我錯了,你不能不管我!大姐,我求求你了!”
寧有潔涕淚加,后悔的直跺腳。
可不管怎麼哭喊,寧染頭都沒回。
原的罪,也好好嘗嘗吧。
地們抓走了寧有潔,還狠狠揍了寧有福一頓。
敢用這丑娘們騙他們,還害他們挨了頓打,不揍難道還留著他!
寧有福鼻青臉腫,吭吭嗤嗤好不容易才爬起來,吳順娘心疼地湊過來,“有福,快跟娘回去,娘給你上點藥吧。”
也幫寧有福擋了好幾下,眼眶都是青的。
“去去去,”寧有福不耐煩地推開,“你那跟破窯似的,誰要去!你這老婆子運氣最差了,趕離遠點,別妨礙老子翻本!”
“你還要去賭?”
“廢話!不然你弄錢養我呀?”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寧有福嗤之以鼻,“還回來干嗎?難不賣你這老婆子?”
他說完就走,可沒走兩步,就“哎呦”一聲,翻著白眼倒在地上。
吳順娘舉著石頭,站在他后,神癲狂,“你把有潔弄走了,你就得留下來陪我,你們寧家不能不要我!別怕,娘帶你回家!”
寧有福再醒來,已經被吳順娘牢牢綁到床上。
就這樣,寧有福被了。
他本來就沒什麼力氣,再說就算有力氣,也掙不開手指的繩子。
他要是喊,吳順娘就把他堵起來。
他威脅要拉尿到床上,吳順娘笑瞇瞇由著他。
吳順娘似乎把他當了嬰兒,嬰兒拉尿自然是做娘的給收拾了。
他提出別的條件,或者想要什麼,吳順娘盡量幫他弄。
只是,他不能離開床,更別說要走了。
寧有福后悔不迭,他回來只顧著抓寧有潔,沒留心觀察吳順娘。
他哪知道吳順娘已經瘋了!
他也不是沒試過反抗,他用最難聽的話罵吳順娘,還找機會就咬、掐。
可吳順娘好像更高興了!
寧有福才想起來,老太太就是這麼對的,自己這是幫重溫幸福的回憶呢!
寧有福心如死灰了,只能做吳順娘手里的娃娃,乖乖任擺布。
可要命的是,吳順娘不知道他有什麼病,也不給他治病。
他忍著恥,勉強告訴吳順娘,可剛說兩句,就被吳順娘堵住了,說不要聽這些臟東西。
寧有福:……跟蛇病是講不出道理的。
寧有福這幾年生活得荒唐,病更重了,吳順娘飲食服又不知避諱,也染上了。
異味撲鼻,其他人看出端倪,都躲著他們,也不再找吳順娘干活了。
吳順娘更不愿意出門了。
日子越來越苦,兩人也越來越差。
沒幾年,就死在了一。
他們跟其他人沒來往,大家也沒發現。
后來有人驚覺,許久沒看見吳順娘了,跑去敲門,無人應答,翻墻進去一看,兩人已死去多時了。
死去時吳順娘抱嬰兒一樣,把寧有福抱在懷里。
鎮上人都知道他們跟寧染斷了關系,也知道他們對寧染做的缺德事,沒人寧染給他們收尸。
大家把小院兒低價賣了,用得來的錢草草葬了他們。
寧染在學堂做了教師,后來又了校長。
在這個風起云涌的大時代,培養了很多優秀的人才。
很多人請去更大的地方,還有人愿意出資供留洋。
都拒絕了,來這里只是為了實現原的愿。
現在也是一邊教書,一邊在學習,等書念夠了,就到該離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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