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的吧!”
寧鵬舉一腳蹬開,頭也不回地走了!
吳順娘捧著休書,又哭又笑,把休書撕了一頁頁吃下去,“不,我沒被休!我沒被休!”
寧有潔疲力盡,腦袋疼得要裂開了,無心管,扭頭往屋里一看,大驚失,“老太太——”
老太太被最的兒子傷了心,吐而亡,死不瞑目!
看著吳順娘跑進去哭號的背影,寧有潔心都死了。
誰都靠不住!
親爹回來了,反而讓們境更慘!
必須把手里僅有的東西抓牢才行!
雇人隨便刨個淺坑,草草掩埋了老太太,咬牙出門去找寧染。
寧染不在,就給學生留話,說有要事,一定要見到寧染。
只要寧染回來,派人告訴一聲就行。
等了幾天,寧染終于回來了,拖著小腳一步三晃地去找寧染。
寧染忙著整理開會帶回來的材料,“說吧,什麼事?”
寧有潔看著不施黛,但鮮艷的氣,干練的姿,牙都要咬碎了。
惡毒地說,“爹回來了。”
“知道,不是又走了嗎?”
“你知道爹說什麼了嗎?他說你是寧家的罪人,他沒有你這個兒!”
寧染抬起頭跟對視,波瀾不驚,“他還說你是野種,還休了吳順娘,把老太太氣死了,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我的?”
村里都傳遍了好嗎!
“你,你親爹不認你,你不在乎?”
“不在乎啊。我很忙的,你還有別的話要說嗎?”
“有。”寧有潔憤憤拿出張紙,攤在寧染面前,“我們要跟你斷絕關系!你再也不是寧家的人了!”
寧染就是個傻的,手里有別人捐贈的大筆款子,可竟然都用在學堂上,一點都不往家里拿,也不用在自己上,真不知圖什麼!
寧有潔毫不懷疑,如果學堂真沒錢了,寧染能把們住的小院兒賣了,幫學堂再頂一陣子。
這是們最后的容之所了,必須得保住!
們不能再被寧染拖累了,必須把逐出寧家!
吳順娘現在變得瘋瘋傻傻的,好在瘋了也不會打人,反而更聽話了,生怕寧有潔不要。
只有跟姓寧的在一起,才覺得又是寧家的人了!
所以,寧有潔讓摁手印,跟寧染斷絕母關系,半點不猶豫,拿過來就摁了。
寧染拿過來掃了兩眼,“你們確定要各安天命,老死不相往來?”
“沒錯!”寧有潔斬釘截鐵,“哪怕你要飯到我家門口,我家的剩飯就算喂狗都不會給你!”
好歹還有住,你寧染名氣再大有什麼用,親爹娘都不要你,看你幾時完!
“好吧。”
寧染拿過來,痛痛快快簽了字,“恭喜你,了寧家的當家人。”
寧有潔一噎,把紙疊好揣懷里,恨恨走了。
又過了幾天,寧有潔的日子沒太大改變,反而比之前好了點兒。
老太太沒了,了個累贅,吳順娘聽話又吃苦,幫人洗服種地,賺來的錢都給。還像伺候老太太一樣,把伺候地服服帖帖。
恍惚中,又找回了幾分當富家千金的覺。
看著吳順娘鞍前馬后忙碌的樣子,得意極了。
寧染,你在外面混的再好有什麼用?
你親娘還不是要來結我!
還打算等容貌養回來幾分,就在村里找個殷實人家嫁了,就算不能多富足,起碼吃穿不愁。
鎮東頭鄭屠戶就不錯,每次去買都給抹零頭,上次還送了盆豬。
可惜是個鰥夫,兒子都七八歲了,養不了。
要不,想個法子弄死?
越想越困,迷迷糊糊要睡著了。
突然,聽見院里“撲通”一聲,像是有人跳進院子。
然后,就是開院門,幾個人進院的聲音。
寧有潔“轟”地坐起,心臟打鼓,如今世道不太平,家是來了土匪嗎?
都悔死了,當時買院子,不該哭鬧,非要買這個偏僻的小院兒。
當時抹不下面子,不想讓鎮里人看見落魄的樣子,買的這個院子周圍幾百米都空的,沒有其他人家。
這要遇到什麼事兒,就們兩個人家,可是天不應地不靈了。
正害怕,就聽院里人低聲喊,“有潔,出來呀,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