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指指點點。
謝忱難以置信,他高高興興獻殷勤送禮,這人這麼不識趣,為了一句任何男人都會說的恭維話,當場甩他的臉。
可這是文嫣,是注定要被他傷心的人。
他深吸一口氣,跑上前去,拉住霍嫣的手腕,平心靜氣地說:“嫣嫣,是我的錯,我一心哄你開心,沒有注意說了什麼話。嫣嫣,原諒我好麼?”
霍嫣垂下眼簾,似在傷心、糾結,很久后抬起頭,笑容燦爛而憂傷:“好吧,希你以后別吹牛了。”
謝忱:“……”
他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劃分到俗釣男的行列,為那三個字,他心臟梗塞了三天。
霍嫣轉頭就把那天的事忘了,項鏈沒收下,卻結結實實使喚謝忱一個星期,配備齊全所有需要的用。
拆二代送來的那一百萬,添了點錢,每一分錢都用在了刀刃上。
謝忱累慘了,看看霍嫣,霍嫣悠閑地坐在沙發上吃水果,雙晃,看看豆豆,豆豆邊看電視,邊搖頭晃腦吃狗糧。
他滿頭大汗,上是男人的汗臭味,累得連去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些事,他明明可以給底下的人去做的,他開始反思,他為什麼要為一個他不的人,把自己累狗?不,他還不如狗呢。
他為俞皖蘇,都沒這麼累過。
這麼一想,他覺得自己對不起俞皖蘇。
“嫣嫣,明天公司有重要會議,我不能過來,我會個助理來幫你,你不用擔心。”
霍嫣吐出荔枝核,手上不停,繼續剝下一顆:“不用了,該置辦的東西,已經置辦齊全了。你好好工作,不用給我請助理。”
謝忱長吐出一口氣:“好,都聽你的。”
霍嫣把水果盆放在桌上:“謝忱,來幫我剝荔枝。荔枝真好吃,就是荔枝水弄到手上會黏黏的。”
謝忱深吸一口氣,他都累癱了,看不見麼?溫呢?善解人意呢?
帶著火氣的目投到的臉上,他就偃旗息鼓了。
文嫣的確看不見。
他洗干凈手,任勞任怨地坐過去,幫剝荔枝。
霍嫣吃得歡快,吃完荔枝,馬上捂住鼻子,嫌棄地說:“你上臭死了,快去洗澡吧,唉,我要不是太喜歡吃荔枝,剛才就吐了。”
謝忱:“……”
行,你是祖宗,你說什麼是什麼吧。
謝忱才從浴室出來,又被霍嫣趕去做飯:“你做飯快,我做飯的話,前后要做兩三個小時,還很可能炒糊。”
謝忱廚藝不錯,香味俱全,做了三菜一湯,然而這麼炎熱的天氣,吸了半天油煙,他一點食也無。
把飯菜擺好,他頭一回不顧上的油煙味,拿起外套說:
“嫣嫣,我媽剛才打電話讓我回家一趟,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說。你慢慢吃,我先過去了。”
他不是征求意見,而是直接通知。
霍嫣不得他早點走,免得影響食。
依依不舍地問:“真的麼?你沒騙我?剛才我沒聽到你手機鈴聲啊,謝忱,你是不是不想見我,才故意找借口?”
聽到“騙”這個字,謝忱眼皮子一跳,彎的頭發,溫地說:
“嫣嫣,我沒騙你,你經常看書,我怕打擾你,手機調了震。我要是不想見你,怎麼會連續給你做了一周的搬運工?”
霍嫣低頭,悶悶不樂。
謝忱聲哄道:“乖,我過兩天來看你。”
說完,他不忍心再看霍嫣,堅決地走了。
門口傳來一聲輕響,霍嫣哼了聲,拿起筷子,愉快地吃飯。
第二天,霍嫣約程靈出去玩。
逛街逛到中午,霍嫣豪氣地一揮手:“我找到工作了,走,我請你吃大餐去。司機先生,送我們去本城最有名的西餐廳!我還沒吃過西餐呢,今天要獎勵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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