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孟樺然大怒,卻在霍嫣一個瞪眼下,什麼都不敢說了。
他忍了。
先讓伺候他養傷,等他傷好,有好看的!
孟樺惡狠狠地想。
他將酒瓶揣在懷里,金獨跳回到床上。
大夫代過,養傷期間戒酒戒煙。
但酒已經在懷里了,孟樺想,他就打開聞聞味兒。
聞到酒味,他又想,他就嘗一點點,沒大礙。
一點點又一點點,直到把一整瓶白酒喝完,孟樺打個酒嗝,滿足地睡了。
轉眼,五天過去。
霍嫣每天都能找到一瓶酒,“還”給孟樺。
這天沒了酒,孟樺頗不習慣,吃完飯,拄子走到灶屋門口,看著洗刷碗筷的霍嫣,腆著臉笑問:“嫣子,酒呢?”
霍嫣奇怪:“什麼酒?”
“之前每次吃完晌飯,你都會給我一瓶酒的,嫣子,別逗我,再拿一瓶給我。”上疼,喝完酒之后,會暫時地忘記疼痛,孟樺有些依賴上那種飄飄仙的滋味。
霍嫣輕哼:“沒有,那些酒是你藏的,我到了才還給你。沒有了。”
孟樺一愣,記起來的確是這麼說的。
他從兜里出一張十元紙幣:“好燕子,你去給我買兩瓶,剩下的你買點小零,你不是最吃小零麼?”
霍嫣跟錢沒仇,手接錢。
的手白白,像是剛出鍋的豆腐。
孟樺一時心起,想兩把。
霍嫣一個掌狠狠打在他手背上。
孟樺嗷的了聲,又疼又麻。
這人殺氣騰騰的,他毫不懷疑想剁了他的手。
孟樺訕訕地笑了:“老夫老妻了,你還不好意思。”
霍嫣角斜勾:“看來,你不想吃晚飯了。”
“別呀,嫣子,我不就一把,以前我也沒……”
嘭,菜刀扎進案板。
孟樺吞了吞口水,把后面的話咽回去了。
他心頭又浮起那個詭異的念頭,江嫣是不是被惡鬼附了?這幾天的,可真是名副其實的惡婆娘。
霍嫣揣上錢出門。
外面太大,返回來拿草帽,聽到孟樺罵罵咧咧,污言穢語,里沒一個字是干凈的。
長進了,知道背后罵。
霍嫣今天穿的長袖。
來到鎮上代銷店買酒時,遇到了個意外的人。
江玥。
江玥也在買酒,還買了煙和其他包裝的點心。
售貨員和周圍的人滿臉笑容,對江玥客氣又恭敬。
“江玥,你回來啦?這些給誰買的?你和建舟回來的時候,我看大包小包塞了一小汽車,還不夠孝敬你公婆爸媽的啊?”
江玥穿著一嶄新的掐腰長,腕上戴著手表,亮晶晶的,一雙眼睛又大又亮,斯文有禮貌,站在一群服不知道穿了多年的大媽群里,氣質格外出眾。
笑盈盈回答:“我放暑假,正好建舟也有假,我們回來看看家里。這些是給親戚買的,我們不常回來,親戚們幫了家里很多忙。”
“哎喲,大城市回來的姑娘就是不一樣,想的周到。你爸你媽生了你,這輩子了閨的福了。”
“您說笑了。”
“首都是不是滿大街都是小汽車,到是樓房,那里的人天天吃香喝辣?嘖嘖,當城里人真好,以后你也是城里人啦。”
“沒這麼夸張,不過首都干凈整潔,小車經常能看到。”
“江玥啊,你可真有本事,自己考上大學,還嫁了個有本事的老公,你這是掉進福窩窩里了啊。”
江玥笑笑,拎上東西準備走了。
一回頭,就看到在最后面排隊的江嫣。
江玥一怔,連忙去看在糧油店榨菜籽油的陳建舟。
陳建舟正與老板說話,本沒注意到這邊。
莫名地松口氣。
昨晚上,他們回娘家吃晚飯,媽提到江嫣,說起被孟樺家暴的慘狀,心里就不得勁,一直看陳建舟的臉,生怕他對江嫣起了憐惜的心,畢竟上輩子陳建舟在提到家庭時春風滿面,特意提到謝妻子對他工作的支持。
陳建舟仿佛與心有靈犀,見出來,立即過來幫忙,不讓拎東西。
“有我在,哪有你手的份,讓我來。”
陳建舟把買來的東西,都放進小汽車后車廂。
一群人上奉承江玥嫁了個的男人,心里酸溜溜的。
江玥臉又紅了,地看著陳建舟。
陳建舟沖笑笑。
江玥懂了,他是在說大家說的對。
嗔地瞪他一眼。
兩人之間沒說兩句話,但神態作極為默契。
陳建舟又進了糧油店,不讓去:“別把你的子弄臟了,江士。”
從頭到尾,陳建舟沒有注意到江嫣。
江玥自責,陳建舟總共沒與江嫣見過幾回面,恐怕連的臉都沒記住。
至于江嫣落到那樣的下場,也不會愧疚,因為那是江嫣自作自,可不是圣母婊白蓮花,人家害,還擔心人家所嫁非人。
那本就該是江嫣的命運。
只想離這些極品、人渣遠遠的,他們不來招惹,就不會去報復。
江玥打量霍嫣,見大夏天穿長袖,眼同。
大堂姐昨天又挨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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