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已經接近五十歲心理的老男人,他無比清晰的健、賺錢、買房。
只要達這麼個簡單清晰的目標,一套即可保證風雨無憂,兩套基本不敗,三套就能財務自由,四套五套過上收租佬的妙生活。
回過頭來他會跟一幫十八九歲的小年輕廝混、廢話嗎?
寧愿跟叔玩兒,他也沒興趣和小男生啰嗦啊。
至于跟小姑娘走得近,男人到老都專一的,對伐。
所以荊小強哪怕盡量有好,都帶著室友同學們參與,但很難有集。
連曠課都不如找潘云燕來得輕松。
于是在舞專業這邊多有點神龍見首不見尾。
軍訓時候接,文化課他跟別的生混著坐,現在終于幾十號同學開始湊專業教室。
課程很簡單,連續兩個半月,都要每周畫兩天的繪畫課程,剩一天學服裝發展史、發制作、燈原理啥的。
這種三十年前荊小強就畫得枯燥乏味的基礎課程,自然上得心不在焉。
基本上找個角落坐那琢磨生意經。
可架不住生們忍不住三三兩兩找他八卦:“你到底是在跟杜若蘭談呢,還是和潘云燕呀,還有那個編劇專業的羅莉是怎麼回事呢?”
“聽說還有個很高個兒的大來找你呀,有多漂亮,比杜若蘭還漂亮嗎?”
荊小強很想討論,陸曦那傻大個兒不過是氣質好,五還得是潘云燕好,但組合起來的靈麗那是杜若蘭占優,而未來可塑則是羅莉最有前途。
跟這幾位比,馮曉夏真是可憐的尋常路人,就像目前舞專業這些生一樣,只能仰專業選手。
但他也知道自己很容易招男生嫉恨,所以主拉扯室友們:“啊,問他們比較啊,旁觀者清嘛,他們上回見過我那高個兒朋友的,人家是空姐,我跟們單位一起做點化妝品的小買賣。”
還別說,以他這樣的塊頭,的確大家都比較講道理。
背后有沒有人嫉恨不知道,起碼當面男生們都是小強哥喊得蠻甜,趁機圍著跟生套近乎。
還沒分專業的大班人多,生好奇是什麼化妝品,荊小強卻覺得讓普通生過早接這些高消費不太好,解釋主要是用于表演上臺的進口貨。
正其樂融融呢,在兩三間專業教室之間巡視的專業老師回來,沉著臉:“干什麼呢,干什麼!軍訓都還沒把你們的紀律收拾好嗎,課堂秩序還要不要了!”
哪怕是生,也都剛從高中過來,老鼠見了貓似的迅速散開回自己畫板畫架背后。
幾乎沒筆的荊小強立刻挨了一頓批評。
他這種老油條了,一切都是嗯嗯嗯的敷衍不上火。
心里轉悠的都是待會兒找個誰幫我畫畫,中午是不是要找羅莉準備去上工。
這位三十來歲的中青年男老師火氣比較旺盛,起碼斥責了十多分鐘,才意猶未盡的收功。
繼續罵罵咧咧的上課了。
繪畫課程其實很簡單,就是大家對著頭像、靜之類的寫生,老師游走指導下,很有集中起來一起講的時候。
結果好死不死的,剛過了半小時,那位袁學姐找著來了。
這可是大四的學姐,學舞蹈出的播音專業,又在謀求到電視臺的對口工作,已經有過大量跟社會接軌的實踐滾打。
那種完全是白領麗人的風姿又帶一抹校園青春的混合氣息。
對大一的學弟學妹簡直是通殺。
一件深灰高領絨,箍得上曲線玲瓏,配著牛仔卻攢在長靴里,立刻穿出了效果,最后一頭蓬松的卷發披散下來,只這麼在教室門口探頭看一下。
都能吸引好多目,有個男生還嘩啦下翻了自己的畫盒。
更是讓幾乎所有人都看見。
好在都是習慣了被注視,只跟那帶課老師笑笑:“孫老師好,我找小強說點事。”
那口字正腔圓的播音級普通話別提多悅耳了。
然后在全目聚焦下,步伐搖曳的穿行進來直奔荊小強。
小強心頭臥槽,那姓孫的明擺著不樂意我,你還來這麼一出,就對學姐皺眉低聲:“啥事啊。”
袁學姐把頭發往耳后一撥,彎腰俯湊他耳邊:“你倒是不在意,我可天天盯著節目上電視臺的,好不容易約到那天那位主任吃個飯,你陪著我一起唄,爭取早點把上節目的事落實,我正好對口牽上線,幾率就大了很多,好不好嘛!”
一濃香襲來沁人心脾,耳畔更是的吹著氣,手上更是一點不避諱的就挽住了荊小強胳膊,充滿彈的已經到肩頭開始磨蹭,很有把握的要拽走他。
荊小強多壯實啊,哪里拽得,還默默的了幾秒,才開口:“午餐?現在還早嘛,待會兒過去就是了,哪家餐廳?”
他又不傻,這種節目能上電視臺,學校、參與者、自己都有好,這邊有人在推盯著發展,相互得利就是了。
而且還要盡可能把這件事搞好:“蓉錦旋轉餐廳吧,我覺得檔次更好些。”
袁學姐也不猶豫:“好!”
荊小強嗯:“中午提前半小時我們校門口頭?”
誰知袁學姐居然轉頭對旁邊男生笑笑,人家就屁顛顛的把座椅讓出來,若無其事的翹個二郎坐下來:“還有一個多小時,我陪你等會兒吧,想想詞兒。”
我尼瑪……
荊小強本來就磨磨蹭蹭的在角落魚。
您這曼妙的姿勾勒得很有人味,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周圍這些嗷嗷的小男生都瞬間暖流沖頭頂了,還這樣悠哉悠哉的晃。
太勾人啦。
現在又無辜為焦點,好想一腳把這滿臉姐風的學姐踹出門去。
拿起筆來比劃好幾下,都沒心思在畫紙上筆,索丟了筆:“算了算了,走吧,先過去酒店,我說你這不是來耽誤我課堂事兒嘛。”
學姐眼眸亮了亮,不知想到了啥。
周圍聽見的同學更是震驚到五臟俱焚,心態碎一地。
快走到門口,那個估計早就很不爽很不爽的專業老師終于開口:“說走就走,你是把課堂當公共廁所嗎?誰批準你隨便曠課的?”
荊小強有點無語,這特麼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啊,哪點讓對方不爽都不知道,但不遵守課堂紀律的確該人家發飆。
好在不用他來說話,自有比他更在乎這場會面的袁學姐開口:“孫老師,我是請荊同學協助下上電視臺表演我們學校舞蹈節目的工作,這是我們文藝部現在最重要的外聯事務,也是校長吩咐要對外展示我們戲劇學院形象的重點項目,您給通融下?”
還雙手合十做可狀:“要不我找老吳來給您說說?”
畢業生就是這樣,早就把各種關系趟平搞,對普通老師已經在大家并肩的地步,更是能從上回的活就從帶隊老師那里把高層發話的來龍去脈都打探清楚。
現在輕而易舉的卡住了話頭。
這也算是扯大旗作虎皮,還合理。
如果真是說的這樣,隨便問哪個系主任或者院辦主任都會同意,一節課而已。
這孫老師也絕,冷哼一聲不說話了,繼續低頭畫畫。
袁學姐趕挽著荊小強出門,留下后一片羨慕的眼神。
所有同學都有種面面相覷的臥槽。
之前說什麼來著,表演班的正副班花和編劇班的圍著,還有位空姐,就已經到頂了嗎?
并沒有!
這才剛剛開始呢。
又有大四的學姐加進來了。
有些天八卦的生估計已經在想中午要怎麼把話題傳到表演班那邊去!
荊小強也不拽開:“你這可是給我挖了個坑,老孫不置可否的回頭給我個曠課就煩人。”
袁學姐門兒清:“只要上了電視臺的節目表,就該院辦來求著你好好完善節目了,而且你還怕他這麼個繪畫老師?過分的低調等于囂張呀。”
荊小強覺得這句還有道理:“我今天穿得低調吧。”
袁學姐在校園里還是松開了手,嬉笑著打量一番:“有分量的男人,怎麼都帥!”
可一出校門就基本上挽著不松手了,還咬耳朵:“上回那運蠻好的,再上節目我們不能去借學妹的吧,你陪我去買一件?應該有我的尺寸吧。”
輕而易舉的就給出了過男界限的臺階。
學姐真是行家呀。
結果荊小強順手招個出租車到酒店,下車時候就跟識的門示意:“幫我在餐廳訂張桌子……”
這是哪怕住一晚的客人,也可以到的服務待遇。
更何況他這種長包房的VIP了。
然后再到總臺拿過車鑰匙,從五星級酒店前臺經理到電梯間的保潔阿姨都笑瞇瞇:“荊先生今天有客人啊。”
瞬間在袁學姐面前把尊崇拉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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