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幾人打游戲打到不知道今夕何夕,房間外的走廊上,從盡頭緩緩走來一位穿著酒店保潔人員工作服的中年人。
的頭發梳得一不茍,后面還扎了個不高不低的丸子頭。黑的網狀發飾把整個丸子裹在里面,整個人顯神清氣爽。
夜寂靜,此時已是深夜,酒店里的客人大多數都已經休息了,走廊上一片安靜。
一對晚歸的匆匆從旁過,開門關門一氣呵,沒有分給多余的眼神。
中年人的腦袋緩緩轉了轉,看向閉的大門,突然調轉方向把清掃車推到了那對的門前。
“咚、咚、咚、咚。”
敲門聲響了四下,里面傳來不耐煩的聲音,“誰啊?”
沒有人回答,只有再次響起的四次敲門聲。
腳步聲由遠及近,年輕男生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中年人愣了愣,心里雖然不耐煩,但面上還表現得溫和有禮,“我們沒有客房服務,你是不是找錯房間號了?”
中年人沒有回答,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走廊上昏暗的燈打下來,在中年人的眼睛下方制造出一片影。
那道目有些滲人,男生的背上不自覺地爬上些許涼意。
“誰來了?”他朋友從里面走到門口,看到中年人后愣了愣,扭頭問男生,“你了客房服務?”
男生迷茫道:“沒有。”
朋友看了默不作聲的中年人一眼,正想說什麼,突然從口傳來一陣熱意。
的臉上頓時閃過一陣恐懼,迅速把男生拉進屋,‘嘭’地一聲關上房門。
男生被的作搞得有些懵,“怎麼了?”
生沒有理他,迅速把房門的幾道鎖都上住,又去把窗戶關,再把窗簾遮得嚴嚴實實,這才坐到沙發上松了一口氣。
男生張口結舌,不問道:“到底怎麼了?”
生從上口袋里拿出一個黃的錦囊,打開,把封口朝下,面前的茶幾上迅速多了一堆灰燼。
“這是我在清安觀的網店買的護符。”生盯著那堆灰燼緩緩說道。
“就是你說的那家很靈的店?”男生好奇地看了看灰燼,“怎麼變這樣了?”
“你是不是傻?”生簡直要被這個男朋友給蠢哭。
男生:“……”
生接著道:“剛才我一到門邊口就開始發熱,現在這張護符直接化為灰燼,你說是為什麼?”
男生愣了愣,想到某種可能后冷汗都下來了,“不會吧?”
“怎麼不會?”生道:“都這個點了,酒店的員工肯定下班了,就算是值夜班,也不可能到清潔員工!”
生自己家就開了一家酒店,對酒店里面的上班規律門清。
男生一臉后怕:“那我們剛才遇到的……”
“就是你想的那樣。”生湊過去小聲說道:“天亮之前我們別出去,聽到敲門聲也別應,只要我們不開門,他們就進不來。”
男生連連點頭。
走廊外,中年人盯著閉的房門站在原地等了幾分鐘,見面前的門再也沒有打開的跡象,便推著清潔車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這次被盯上的目標恰好是508.
聞到了好幾個活人的味道,是其它房間比不上的。
“咚、咚、咚、咚。”
酒店經理打游戲打得正起勁,聽到聲音后不耐煩地大聲問道:“誰呀?”
外面沒出聲,酒店經理站起來,邊打游戲邊往門邊走。
君辭放下手機跟在他的后面。
眼看酒店經理就要把手到門把手,君辭迅速說道:“別。”
酒店經理握住把手的手一僵,迅速了回來。他提心吊膽地問道:“臟東西?”
君辭高深莫測地說道:“剛才敲門聲響了四下,知道響四下是什麼意思嗎?”
酒店經理頓時就慌了:“知道。”
也不用君辭特意提醒,他立即拿著手機跑到君辭后,不敢再出頭。
他們久久沒開門,敲門聲又響起來。
酒店經理默默地數,“一、二、三、四。”
果真是四下,他臉上的一抖,更慌了。
君辭轉門把手,輕輕拉開門。
門外站著一名穿著酒店保潔人員制服的中年人,后還有一輛清掃車。
君辭站在門的正中央,像是挑剔貨一樣把從頭看到尾,從鼻子里哼出聲,“什麼事?”
中年人直勾勾地盯著,看著怪滲人。
若是一般人,可能就怕了,但君辭不是。
在的眼神攻擊下毫無反應,甚至還好整以暇地問道:“想進來?”
這句話問出來,躲在后面的酒店經理敏銳地察覺到眼前這個中年人角有一弧度勾起,又很快落下,快得讓人懷疑剛才看到的都是錯覺。
“偏不讓你進來。”君辭慢悠悠拿出一張驚雷符,“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出來?”
中年人眼珠子轉了轉,臉上閃過一畏懼,顯然到了驚雷符上的巨大威脅。
雙方僵持不下,君辭把手里的驚雷符拋到空中又接下,幾次之后,幽幽出聲:“考慮好了嗎?”
話音落下,面前的中年人突然間像是電流劃過,抖了幾下后便癱在地。
君辭的面前多了一道魂魄。
說是魂魄也不盡然,因為眼神空,表麻木,像是一尊沒有思想的雕像。
“逃得倒是快。”君辭把這道魂魄收進槐木珠串里,讓小白看好,目又定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上,“是不是你們酒店的員工?”
酒店經理從背后探出頭,看了一眼后毫不遲疑地回答:“是。”
“這麼肯定?”君辭詫異道。
酒店經理笑了笑,“我們酒店的員工我基本上都認識。”
“這樣啊,既然是你的員工,找個人把帶回去。”
“不用作什麼法去去晦氣?”
君辭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很懂的樣子。”
酒店經理立即搖頭:“哪兒能啊?我都是道聽途說,道聽途說。”
君辭轉過臉,“只是被附了,回去躺躺就能醒過來,最近幾天多曬曬太就行。”
酒店經理連連應是,又打電話值夜班的員工過來把人抬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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