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珊一陣驚懼,這一刻,短暫生銹的腦子忽然又活了過來。
元道長呢?還有唐道長和莫道長,救命啊!
老天爺好似聽到了的祈禱,白霧中忽然傳來一陣鈴聲。
“天地玄宗,萬氣之。四靈天燈,六甲六丁。助我滅,妖魔亡形。五行三界,八卦斬鬼!”
中氣十足的暴喝聲響起,隨后鈴聲越來越盛,一陣刺眼的金從尹珊的前面發開來,很想閉上眼睛,但渾上下都被凍僵,完全不能彈,就連閉眼這麼簡單的作都做不到。
老萬的臉到金,立即冒出縷縷的黑氣,皮迅速皸裂,起先只是一點黑的裂,隨著裂越來越大,黑迅速遍布整個臉皮,然后像是被燒灰似的,黑的碎屑從臉上紛紛掉落,出一顆悚人的骷髏。
尹珊:“……”
瞳孔猛地一,為自己自作聰明跑到元道長他們后而悔恨。
眼前的一切是那麼清晰,能看見那些灰燼的大小,甚至能看見骷髏上細膩的澤。
“等等,澤?”尹珊震驚不已,眼睜睜看著骷髏散發出比金還要強烈的芒,以毫不留的強勢之姿把元道長他們弄出來的金給擋了回去。
“噗……”尹珊聽到一聲毫無掩飾的吐聲。
那是元道長的,和他們經常說話,不會記錯。
“元道長!”隨后是莫道長和唐道長的驚呼聲。
“天雷奔地火,破除世間邪。去!”莫道長一聲低喝,天雷印頓時手,攜裹著雷電朝老萬的方向急速去。
天雷印是莫道長的師門法寶,算是剛門的下品靈,威力并不低。
然而到了老萬的頭頂,那些雷電卻被一層淺淺的金芒攔在了外面。
那絕不是元道長的三清鈴散發出來的芒,這道芒比之更加純粹。
唐道長扶著元敬,看清楚金后眼睛驀然大睜:“功德金?怎麼會這樣?”
那只附在老萬上的鬼,居然有怎麼厚的功德金!連天雷印都破不了。
這要做多好事才能得到這麼多功德金的庇護?
十世善人也不過如此!
三位道長驚了。
莫道長把天雷印收回來,神凝重。
有功德金護著的鬼,著實不好置。
他們生前一般都是做了驚天地的大善事,才會在死后獲得這麼多功德金的庇護。
有了金的庇護,除非是上品靈,否則還真不好說。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你生前既致力于做善事,死后為何要來害人?”武力無法解決,莫道長決定曉之以之以理。
骷髏頭歪了歪,控著老萬的緩緩從地上站起來。
幾位道長立即嚴陣以待。
然而,他站起來后卻沒有做什麼多的事,而是撿起一邊的石子,生疏地在地上寫出了兩個大字。
最后一,重新躺在地上。
霧氣如來時般迅速散得干干凈凈,耳邊的窸窣聲也漸漸停了。
元敬心神一松,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子了下去。
“元道長!”唐道長和莫道長急忙一左一右扶住他。
元敬深吸一口氣,搖搖頭:“我沒事,只是剛才催三清鈴的時候有些用力過猛,到的反噬大了些。”
“你都吐了還說沒事?”唐道長擔憂道:“別說話了,先吃一顆丹藥。”
莫道長急忙把醫治傷的丹藥拿出來給他喂了一顆。
元道長吃了丹藥,神稍稍舒緩:“好多了。”
因為算到此行兇險,他們出發之前特意準備了許多救命的東西,丹藥只是其中一種。
白霧散去之后,尹珊驚喜地發現自己好像能了,急忙跑到元敬邊,擔憂道:“元道長沒事吧?”
剛剛可是聽得真真切切,元敬那聲吐仿佛就著的耳朵響起。
元敬雖然虛弱,但還是出一笑容安道:“沒事,有勞尹姑娘關心。”
尹珊連連搖頭表示沒什麼大不了的。
其他人陸陸續續解除了束縛,劫后余生的喜悅讓這些從來只堅信唯主義的人差點。
羅濮存和幾位老專家經常在荒郊野外考古,自然要比那些年輕的學生更懂這里面的門道。
不說遠的,一年前的一次小型考古中,他們就遇到比這更邪門的事,后來也是隨行的大師解決的。
那次考古去的人不多,回來后大家也被上面再三叮囑要三緘其口,因此知道的人除了參加考古和上面的人,其余人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元道長,我剛剛好像聽到你吐了,沒事吧?”羅濮存走到元敬邊,擔憂道。
“我沒事。”
元敬吃了丹藥,覺自己歇息夠了,便和唐道長與莫道長走到老萬邊。
老萬此時的臉已經換回了他自己的,但臉慘白,眉間一縷黑氣,需要好好調養才行,否則會走很大的霉運。
“那只鬼。”唐道長有些想不通,“他搞這麼大的陣勢不為殺人只為了嚇唬我們?”
從頭到尾,就只有被附的老萬和被反噬的元敬了傷,其余人雖然被凍住了,但束縛解除后卻沒有什麼后癥,除了被嚇到之外。
“這里有兩個字!”尹珊眼尖地看到地上的那兩個被石頭劃出來的字,連忙拿起手電筒照上去。
“離開。”尹珊皺著眉頭,不解道:“什麼意思?那只鬼要我們離開?”
“應該是的。”田樂走過來,臉上還帶著到驚嚇后的蒼白,他蹲在尹珊旁邊,看著這筆畫生的兩個字,驚慌道:“他為什麼要我們離開?難道這里還有比他更厲害的家伙?”
“比這只鬼還厲害……”尹珊打了個寒,“不會吧?”
“鬼怪本就深不可測,更何況厲鬼,須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句話用在鬼當中也有一定的道理。”田樂據理力爭。
尹珊:“……”
驚詫道:“你下午不還說不信鬼嗎?怎麼現在信了?”
田樂無奈:“大姐,我剛剛都親眼看到了,能不信嗎?”
尹珊:“……哦。”
“不過剛剛的鬼,難道是只好鬼?”小聲嘀咕,“因為怕我們險境,所以故意嚇唬我們好讓我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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