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鞭子還沒落下,就被匆匆趕來的端親王妃一把抓住,端親王妃怒沖沖對著端親王吼道:“松說的有什麼錯。”
端親王看到自己的虎妻,扔下鞭子,苦口婆心道:“慣子如殺子啊,妃,如此不知潔自好,日后的親事可怎麼辦吶。”
端親王妃“呸”了一聲:“你教訓兒前,先看看自己有沒有潔自好。再說了,我的兒,就算一輩子不嫁人又能怎麼樣,偌大的端親王府還養不起一個閨嗎?”
端親王氣的跺腳,知道跟王妃說不通,便轉臉對松道:“你可知那董長茂的未婚妻是誰?”
松皺著眉頭,是聽說過董長茂有個未婚妻,但本就沒想跟董長茂多久,聽他說過一耳朵,轉臉就忘了。
端親王看這幅樣子就知道結果,痛心疾首道:“他的未婚妻是顧世子的胞妹,別跟我說你連顧世子也不記得了。”
松瞪大了眼睛,當然不會忘記那個如玉公子,當即喃喃道:“完了完了,那顧世子要是知道,我把妹妹的未婚夫打那樣,豈不是要恨死我了。”
端親王指著的鼻子說:“你也知道啊。你實話跟我說,你究竟有沒有...”
松還沉浸在顧世子會恨死的恐慌里,沒過腦子地反問:“有沒有什麼?”
端親王咬著牙,小聲道:“有沒有跟董長茂做那回事。”
松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爹說的是什麼意思,當即紅著臉吼道:“當然沒有!”
隨即又想到,顧世子不會也這麼看吧!
想到這個可能,松再也坐不住了,立馬沖了出去。
端親王在后面喊道:“你做什麼去!”
松道:“我去跟顧世子解釋一下。”
端親王又罵了一句什麼,已經聽不到了,翻上馬,朝著顧府的方向奔馳而去。
顧玉騎在馬上,帶著仆從一路前往董府,沿途的人看到后面跟著聘禮,都頭接耳討論。
“這不是顧世子嗎?要去哪家下聘嗎?”
“顧世子要是去下聘,怎麼會就帶這麼點兒東西,這明顯是去退親。”
“我知道我知道,這定然是替妹妹去退親,今天在金帶河發生了好大一場熱鬧...”
顧玉的一張臉本來就頗為引人注目,騎在馬上更是高調,所行之,關于董長茂的流言蜚語四散開來。
都道董長茂不僅孝期飲酒,還在有婚約在的況下,對費酒樓的嵐煙姑娘意圖不軌,行為著實讓人不齒。
一介京城才子,頃刻間名聲掃地。
太仆寺卿董大人原先在衙聽說了長子出事,匆匆趕回家來,看到渾是傷的董長茂,兩眼一翻差點昏過去。
他原本計劃得好好的,嫡次子繼承家業,庶長子科舉仕,由他照料途。
可是現在董長茂的臉上那麼長一道痕,只怕會留下一道疤,朝廷有規定,凡相貌有礙觀覽以及患殘疾者不得仕。
他這兒子算是廢了。
他當即怒吼道:“是誰!是誰把我兒子傷這樣!”
“別吼了,是松郡主,怎麼,難道你還要向端親王府尋仇嗎?”董家大夫人走了出來。
董大人面一僵:“我董府與端親王府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要傷我兒子至此。”
董夫人冷笑一聲:“無冤無仇,你發怒前,怎麼不打聽清楚,你這孽子做了什麼事!引得郡主不顧名聲也要來打他。”
而后董夫人對旁邊的董長芳道:“長芳,你來說。”
董長芳站出去,不急不緩地將今日在金帶河發生的事說了出來,前因后果也說了說。他有的沉靜,經歷了下午的事,似乎一下就長大了。
都不用他添油加醋,董長茂做的事實在不堪耳,拿三個孩兒當作跟嫡弟別苗頭的工,松郡主那麼打他都是輕的。
董大人聽完猛地一拍桌子,萬萬沒想到他的長子會做出這種事。
董夫人道:“老爺別忙著急赤白臉,先想想要是顧府來人討說法可怎麼辦吧。”
說曹曹到,府里的仆從弓著進來道:“老爺,夫人,顧家來人了,抬著咱們的聘禮來的。”
董大人趕去門口迎。
董夫人聽罷對邊的侍小聲道:“去把那孽子和顧三小姐的定婚書取來。”
顧玉見董府大門打開,董大人故作一臉笑意過來道:“顧賢侄,今日怎麼有空臨寒舍。來,我們一起喝杯茶。”
顧玉推辭道:“董大人,晚輩最近事忙,喝茶就不必了。此次是替家妹前來退親,這是貴府送來的聘禮,晚輩原封不給帶了過來。”
董大人面難看,試圖打圓場道:“咱們是親家,中間定有什麼誤會,等長茂醒后,我讓他親自前往國公府解釋,也好好向顧三小姐謝罪。”
顧玉勾起,笑容卻不達眼底,道:“董大人,家妹與貴府公子還未親,何來親家一說。何況今日之事晚輩又不是瞎了,不必董公子再多做解釋。”
董大人還想挽回,抓心撓肝的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顧玉見他遲疑,直接道:“是家妹無福,配不上董大公子,這是貴府的婚書,晚輩給帶來了,顧家的婚書也麻煩貴府換回來。”
董大人被說得無地自容,干道:“賢侄,不如我們再商量商量。”
看董大人還在推辭,顧玉臉上的表愈發冰冷。
周遭看熱鬧的表也竊竊私語。
“這董府怎麼這麼不要臉,自家兒子干出這種事,顧世子都到門口了,還賴著不給婚書。”
“上梁不正下梁歪,董大公子厚無恥,原來都是從董大人這兒學來的。”
“哎呦,我要是有這麼個兒子,打也打死了,辱沒家門。”
董大人臉難看極了,這時,后傳來董夫人的聲音。
“顧世子也太抬舉那孽子了,顧三小姐伶俐通,是我家那孽子豬油蒙了心,配不上才對。這是國公府的婚書,顧世子收好,兩家各自嫁娶,互不干涉。顧世子明年就要蔭封了吧,往后與我家大人同朝為,還請不要因此傷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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