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衆人紛紛醒來,外面的雨不知何時停了下來,空氣顯得格外清新,由於末世後的工業都已停擺,天空碧藍如洗,偶爾飄過一兩朵白雲,點綴在天空中。這樣的天氣,肯定會帶給人愉悅的心,但李落霞可沒有閒逸致去欣賞這些,一起牀,連臉都沒來得及洗,就奔向小春雪的牀前。
春雪此時正睜著大大的眼睛,著小手,在和三隻小狗玩鬧著,看那神頭,絕對不像遭什麼意外的樣子,甚至比以前更好,更爲奇怪的是,以前小春雪一起來,就會哭鬧要吃的,但今天卻反常沒有哭鬧。當然,李落霞沒有關注這些,看到小春雪一切正常,懸的心終於放下了。
這時李落霞才發現李遠鴻坐在春雪的牀旁邊,頭枕著胳膊趴在牀頭睡的正香,可以想見,昨晚李遠鴻很辛苦的守著小春雪。李落霞看到這裡,輕輕的找了一件服,幫李遠鴻披在上,並輕聲的說:“謝謝!”
然後抱起小春雪,把臉在一起,使勁的著,這時李落霞突然到春雪上有怪味,直衝鼻腔,這味道雖然難聞,但李落霞總是覺有些悉。於是李落霞抱起小春雪,一頭鑽進洗浴間,隨之一陣水聲響起,偶爾傳出的笑聲。
李遠鴻睡的正香,不小心胳膊一,腦袋重重的撞在牀頭,這才醒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當看到牀上的小春雪消失不見了,猛然一驚,再沒了睡意,但看到自己上披著的服,終於放下心來,在聽到洗浴間的水聲,更加勒定。然後長長申了個懶腰,站起來走出房車,然後擡頭問正在站崗的張原:“張原,周圍有什麼狀況嗎?”
“報告老闆,周圍沒什麼靜,不過好像這附近的城裡喪有什麼異,許多喪出城了。”張原還是很刻板的回答。
“什麼?喪出城了?離此遠不遠?”李遠鴻有些焦急的問。
“離這裡還有三十多公里,按照它們現在遊的速度,應該今天中午前後,就會遊過來。”
“還好,到時我們已經離開了。”李遠鴻暗自鬆了口氣,不過隨後眉頭一皺,這喪出城可不是好兆頭。
於是李遠鴻來到四號裝甲車,一腳踹起正鼾聲如雷的魯胖子。胖子了屁,雖然他皮糙厚,李遠鴻的一腳並沒有多大的痛,但怎麼也得裝裝樣子,讓踹人的人到爽才行,否則弄的李遠鴻不開心,那麼以後賞賜整袋的好事,恐怕就會從此不再了。
“呵呵,李哥早呀,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能有啥重要的事,還不趕起來做飯,咱們要早點出發,恐怕再晚咱們就被喪包餃子了。”
“啊!這麼嚴重!”魯胖子也是一驚,趕一骨碌爬起飛快的跑向房車的廚房。
早上是寧靜的,早上也是忙碌的,在一陣孩狗咬之後,衆人吃過早飯,就又駕車上路,在李落霞要登上油罐車時,李遠鴻把一袋燒塞給,然後說了一句:“注意安全!”然後就跑向房車。
李落霞臉一紅,趕拿著燒回頭鑽進車裡,開始了今天的路程。
車隊剛開始很順利,但沒多久,就被前方的收費站堵住了去路。
只見前方收費站,明顯被火燒過,一輛大卡車的殘骸,橫在收費站進口,兩側也有被燒燬的汽車骨架,收費站也被燒燬,在廢墟,可以看見很多燒焦的骨,散落在廢墟中,而在車道兩車,停滿了各種車輛,其中大貨車居多。這是一條東北進京的車道,很多大貨車選擇這裡進京,尤其那種運輸小轎車的運輸車,更是有好幾輛,雖然上面運輸的並不是什麼高檔車,那每輛價格也在幾十萬,對於平時花錢都要掰兩半算計的李遠鴻,那些車絕對算是高配了,結果現在這些車,都被棄在這裡,落滿灰塵,無人問津。
這種堵車,已經超出李遠鴻的能力範圍,就是末世前,恐怕也要封路最十幾個小時,李遠鴻可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說不準什麼時候,後面的喪就圍上來了。改道,只能改道!
“我們等下要下高速,大家注意車距安全,下面道路沒有高速公路那麼安全,所以沒有意外,不要輕易下車。”李遠鴻對著對講機認真的吩咐著。
“收到!”
“明白!”
對講機裡傳出各自的應答。於是車隊第一次下了高速,緩緩向農田中的公路駛去。
雖然這裡是農田增多,但依然村莊集,各種農田,反而像點綴在村莊羣落裡的裝飾,一塊塊被各種農家瓦房包圍著,偶爾能看見被收割一空的菜地,還沒來得及補種新的蔬菜,就那麼被野草佔領,一切都很靜,農家院裡的鳴狗吠之聲消失掉了,到是有幾道人形生,聽到汽車聲,從瓦房羣中,嘶吼著奔出,但留給他們的,只是一路塵灰。雖然此時喪已經進化到二級,但對於汽車,喪奔跑的速度依然不夠看的。
汽車飛快前行,但這裡的路況明顯趕不上高速,不說道路只有雙車道,就連部分道路,都已變得有些坑窪,汽車一顛一簸的,差點把李遠鴻的胃都巔出來,好不容易駛出被破壞的路段,李遠鴻纔有力向前方觀,這一看,李遠鴻一愣,原來李遠鴻竟然看到了炊煙裊裊的景象。
這是一個普通的鄉村,由於靠近燕京和承德,很多年人都去城裡賺大錢了,只留下許多老人和孩子在村裡,後來一些在城裡沒有實現夢想的人,不得不會來,開始土裡刨食的生計,但離開土地這麼多年,早已對土地沒了,自然也就抓不住大自然給的恩饋。於是很多人又在農村沉淪下去。
宋風雨就是在這樣的農村長大的,他從小和爺爺長大,父母一直在城裡打工,偶爾回來住的時間又不是很長,在宋風雨的印象裡,父母就是兩個過客,只是逢年過節能給自己帶來新服的郵遞員,如果按照西方的習俗,宋風雨的的父母更像聖誕老人,只是一個象徵符號,並沒有在裡面。宋風雨的爺爺都是老實的農民,平時沒有什麼本事,但種地絕對是把好手,因此,宋風雨也和爺爺學會了很多莊稼地裡的知識。
但給宋風雨影響更深的是,一個來村裡的大學生哥哥,聽大人們說,這是上面派來的,支援農村建設的,剛開始,大人們對這個大哥哥還和和氣氣的,後來好像要搞什麼農村集化經濟,就得罪了當時村裡的當的,後來大哥哥就不知何原因,走了。但在村裡時,宋風雨經常去大哥哥那裡,聽了很多很多外面的事,還有很多很多不知道的神事,包括喪。後來大哥哥走了,但宋風雨依然很懷念這個大哥哥,也很認同大哥哥說的很多事,雖然很多大人都認爲大哥哥異想天開。
今年,宋風雨十七了,明年就可以考大學了,雖然很多農村孩子考大學越來越難,但宋風雨想去看看大哥哥見識過的外面的世界,所以他不想放棄。然而,所有夢想,都在那一個早上嘎然而止。
那也是一個平凡的早上,宋風雨起來像往常一樣,匆匆吃過早飯,打算去上學,但一出門,就覺到了外面的氣氛不對,平時飛狗跳的農村,今天卻格外的寧靜,就連平時每天早上,隔壁二叔和二嬸都會吵上兩句,今天卻格外的安靜,就如同沉睡還沒有醒來。更爲奇怪的是,周圍還瀰漫著腥味,就好像村頭殺豬老闆院子裡的味道。這在疑的時候,宋風雨看見街角轉過來一個歪歪扭扭的影,看服,應該是村長,平時村長都喜歡早起,喊大家起來打掃衛生,這也就是什麼多年,老村長的最大業績。
但此時的村長,不僅走路怪異,更重要的是,他上好像有斑斑點點的跡,宋風雨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於是趕回到院裡,將大門上,過門向外張。
老村長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在經過宋風雨的門口,突然將臉轉向宋風雨,鼻子像空氣中了兩下,接著突然張開大向,雙手猛地拍打在大門上,大門發出震耳的咣噹聲。
趴在門前的宋風雨,被突發的狀況嚇了一跳,更讓他吃驚的是,村長那嚇人的臉,那是一張毫無的死人臉,就和當初大學生哥哥說的喪。難道大哥哥說的喪真的出現了嗎?
宋風雨趕拿出手機,給自己的爺爺打電話,但半天沒有接聽,而門外聽到聲音的老村長,拍打大門更加賣力,大門振的聲音,震著宋風雨的心臟,讓質樸的大男孩,嚇得把手機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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