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報竟然是對的……
借著“一馬當先”的效果,率先攻進敵群之中的青登,一面在心里用驚愕的口吻又一次地發出慨,一面將掌中的十手重重一甩,甩掉尖端所殘留的鮮。
青登剛才的那記撲擊來得太快、太突然,讓四周的討夷組組員們都忍不住驚愣了剎那。
而就是那麼短短一瞬間的功夫,青登的十手已再次揮出、擊中他左手邊的一個大塊頭的左肩。
十手可是鐵做的,被這麼一大鐵棒給擊中,大塊頭立即慘一聲并向后倒退了數步。
但或許是因為這個大塊頭的子較強壯吧,在向后連退數步后,他竟沒有倒下。
只見大塊頭穩住了形,然后咬牙關,一邊大喊著,一邊將自己手中的刀高舉,斬向青登。
青登不慌不忙,后撤半步,將十手橫在前,用十手的旁枝卡住了大塊頭劈來的刀。
十手被譽為刀劍克星——這個稱號其實并沒有說錯。
十手的持柄前端有一尖端朝上的支鉤,能夠用來卡住敵人的刀刃。
通十手的高手,甚至能在用十手的枝鉤卡住敵人劈來的刀刃后,直接使用特殊的手法將敵人的刀刃給斷了。
青登自是沒法使出那麼高深的十手使用技巧,但僅僅只是用十手來卡住敵人的刀的話,倒是綽綽有余。
架住大塊頭的刀的下一瞬,青登抬起右手,手掌按上定鬼神的刀柄,“鏘”的一聲,青登的右臂像繃的弓弦猛地彈開一樣,將定鬼神拔出鞘!
空氣被劃破,刀鋒化為像針一般細的芒,掃過大塊頭的膛,直接將大塊頭掃倒在地。
某些眼尖的討夷組組員,這時發現了青登右腰間的那枚奉行所印籠。
“是奉行所的差!奉行所的差來了!”某人的這聲大喊,讓組員們間周遭的氛圍多了幾分驚惶的彩。
奉行所的差怎麼來了?
他們怎麼那麼快就來了?
不應該啊!
一小部分人陷不解的震諤中——但更多的人此刻則是殺氣騰騰地舉起了手中的刀。
他們會怕奉行所的差,就不會投攘夷大業了!
“不要怕!只來了那麼幾人而已!一起上!殺了他們!”
討夷組的組員們像一張鋪開的大網,圍向青登以及……腳步慢了青登半步的齋藤等人。
腳步慢了青登一些的齋藤等人,在討夷組的組員們的這張“包圍網”還未構之時,順利地趕赴到了青登的旁。
青登、齋藤、永倉、原田、藤堂——他們五人背靠著背,組一個小小的圓圈,和現在包圍著他們的討夷組對峙。
面無表的青登,掃了眼周圍的敵人后,將左手的十手收回進右腰間,改用雙手握刀。
雙方這氛圍直讓人覺得窒息的對峙并沒有持續太久——伴隨著壯聲勢的怒喝與拔刀、揮刀的聲音,這張包圍著青登等人的“包圍網”驟然收!
“乖乖……”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數,原田一咧,“還真讓剛才的那家伙給說對了……蕃書調所還真人攻擊了……”
低聲慨過后,原田將扛在肩上的長槍放下,擺好了寶藏院流槍的架勢,然后槍刺向一名朝他沖來的組員。
這名組員不知是不懂得長槍的厲害,還是對自己的實力太自信了,見原田的長槍刺過來了,此人也不躲閃,直接舉起刀,似乎是想將原田的長槍給架開。
然而他的作慢了半步。
他的刀才剛舉起一半,原田的長槍就已經穿了他的軀。
原田就勢將手中長槍向右一個橫掃,將掛在他槍頭的這名組員的尸給甩飛,被甩飛出去的尸重重砸中某人,將那人也給砸飛了出去。
修習以“力量”見長、注重格斗時的實用和倒對方的氣勢與力量的神道無念流的永倉,他的戰法相當暴力。
他拔出腰間的佩刀,向前一掃,橫砍他左前方的一名組員的脖頸,刀鋒掃過,此人的頭顱和軀僅剩一點皮相連。
修習以“高實戰”聞名的無外流,同時實戰經驗又十分富的齋藤是殺敵最有效率的。
齋藤先是向前一劈,劈碎了一人的天靈蓋,將刀收回來時順勢剖開了另一人的肚腹,接著將劍尖抬高,將某個從剛才開始就嚎個不停、吵得要死的家伙的嚨給刺穿。3秒不到的功夫,他的腳邊便躺下了3尸。
和齋藤他們相比,藤堂的表現就要差一點了。
藤堂的真刀實戰經驗貌似并不怎麼充足。
此時的他,沒有今日早上接青登的實力檢驗時的那份沉著。
上的都繃著、作相當僵的他,和一個材很結實的壯漢纏斗在一起,遲遲沒有分出勝負。
好在——青登和齋藤現在就在藤堂的左右兩側,青登和齋藤幫藤堂分擔了大量的力。
青登現在正跟3名討夷組的組員戰作一團。
分別站在青登的左前方、正前方和右前方的這3名討夷組組員,對青登發起著猛烈的攻擊。
青登在他們的聯手攻擊下,閃轉騰挪。
躲閃,架開……他將敵人的每道攻擊悉數化解。
這些人不應該一起朝青登攻過來的。
因為他們這麼做,只會讓青登的“孤膽”天賦得到發!
在又化解了這三人的一通聯擊后,青登低喝一聲,在這3人的刀鋒下靈巧地進他們的陣勢當中。
接著,便見三道刀閃過。
隨后青登看也不看后,面朝離他最近的下一個敵人——剛才那三個夾擊他的組員已相繼倒地。
這還是青登首次將他的這把新刀:定鬼神投到見的實戰之中。
不愧是幕府所賜的寶刀,不論是鋒利度還是堅韌度都不是青登之前所用的刀能比的。
斬在人上,幾乎覺不到什麼阻滯,無需使太多勁就能輕松切斷筋,就像在用熱刀切豆腐一樣。
和2個月前……也就是那場“雪夜戰”中的自己相比,青登現在不僅是擁有了更好的刀,還擁有了更強鍵的與更強勁的實力!
“劍之逸才”和最近新獲得的“鬼之心”,讓青登的劍水平幾乎每天都在增長,一天一個樣。
青登覺2個月前的自己,恐怕只有開“孤膽”才能和現在的他相抗衡。
青登索敵的眼神,順著架在前的定鬼神刀鋒橫掃過周圍,僅瞬息的功夫,他便瞧見了有兩名敵人正自他的左面襲來。
這倆人的個子都很矮,都只有一米五出頭,青登得將下下10-20度才能看到這兩個小矮子的全貌。
個子不如青登,便代表著攻擊距離不如青登。
青登借著自己高臂長的優勢,搶先發起先攻,朝這倆小矮人掃出一記橫斬。
這兩名小矮人的反應還算快,連忙側、豎起刀,將手中的刀護在前。
不料材瘦小的他們,力道完全比不上已經堅持每日健好長一段時間的青登。
在定鬼神的刀鋒撞上他們的刀時,他們只覺一強悍得難以抵的力道自刀傳到他們的手上,雙臂像被電流竄過一樣一陣發麻,腳步不控制地向后退了半步。
趁著這兩人小矮人還未穩住形之際,青登輕盈地向前一躍,拉近了自己和這倆人的間距。
刀一閃、再閃,兩個小矮人的子搖晃了幾下,然后地癱倒在地,不再有任何生息。
“去死吧!”
就在這時候,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討夷組組員突然從青登側的黑暗里竄出,對準青登的側腹劈出袈裟斬。
青登……也未。既沒有閃躲,也沒有持刀防。
以為青登是來不及做防、以為自己的這一擊將能得手的山羊胡,雙頰上開始涌起歡欣雀躍的彩。
他不知道——青登并非是來不及做防。
青登早就發現了這個想要襲他的山羊胡了,他只是看出了山羊胡的這一刀本破不了他的防,所以才故意不、任由山羊胡來斬、故意騙山羊胡出破綻而已。
喀啦啦啦——!
火星迸濺。
山羊胡的刀砍在青登的側腹,拉出一道尖銳刺耳的金屬聲。
銳利的刀鋒只砍破了青登的服,閃著亮眼的金屬寒芒的鎖子甲,從服的破口出。
山羊胡張大著,震諤地看著被青登穿在和服下面的鎖子甲……
鎖子甲防范刺擊的效果差了些,但防范斬擊的效果卻很好。
噗嗤!
刀鋒作響。
隨著一聲猶如西紅柿被碎的聲音,定鬼神正中還未從震諤中回過神來的山羊胡的天靈蓋,直接將他的腦袋給砍得一片模糊。
“哇呀呀呀!”
又一名討夷組的組員朝青登撲來——這人的個子相當高,高和青登幾乎齊平。
他“哇哇哇”地著,以上段架勢劈向青登的腦袋。
此人的刀,氣勢很足。
劈向青登腦門的刀,沒有半點迷惘和遲疑,他的刀帶著一副“既然刀被劈壞了,也要砍爛青登的腦袋”的一往無前的氣勢。
新手常犯的錯誤之一,就是太惜自己的刀了,導致出刀不夠堅決、果斷。
的確,武士刀是一種很脆弱、不適合砍的刀,砍頭骨等堅會極大地削減刀的壽命。
但是——真到了與他人生死相拼的時候,還顧及這些大道理的人就是傻子。
除非你是什麼劍極高的大劍豪,能準把握揮劍的角度、力度、速度,否則都和人玩命了,當然是砍起人來怎麼順手就怎麼砍了。
敵人的天靈蓋進到自己的最佳攻擊位置了就去砍人家的天靈蓋,那些揮刀時會顧慮刀的壽命的人,基本都會死得很慘。
刀壞了還能去修,人死了的話,你把自己的佩刀保養得再漂亮又有什麼用?
注意到這個大高個有點實力后,青登吐出一口濁氣,將定鬼神架在前。
后撤、再后撤。
靠著“鷹眼”與“看破”,青登看穿了大高個的劍路,連續后撤兩步,一分也不多、一分也不地連續躲開大高個的兩道連斬。
有“貓轉”這一天賦加的青登,在每一次的后撤中,都能迅速穩住形并隨時做好反擊的準備。
說時遲那時快,青登瞅準大高個的刀剛劈出、還未收回來的這個間隙,刀尖對準大高個的左,踏步向前——
無明劍!
這是青登在拜試衛館門下后,所學到的第一個天然理心流的劍技。
因為是最早接到的劍技,所以這無明劍也是青登現在練得最好的劍技之一。
刺出的刀,刮起一陣勁風,劍上所裹挾的力道,讓青登微張,發出無聲的驚嘆。
青登今日早上才得了新天賦:一馬當先,他現在還沒徹底習慣這增強了不的下肢發力。
青登現在所使出的這記無明劍,是以向前蹬步來發力的。
強勁的下肢發力,讓青登的這記無明劍,威力強悍無比,速度迅疾得讓大高個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
放平的刀順著肋骨的間隙,穿了此人的左腔。
大高個的搐了幾下,然后僅瞬息的功夫,他的臉上便沒了任何生命跡象,他的就像被掉線的皮影戲紙偶一般垮了下去,掛在青登的刀上。
刀刃出,將掛在他刀刃上的這個大高個甩開,青登重新架好刀,迎向下一個敵人。
在迎擊著眼前的每一個敵人時,青登也有分出心神來留意旁其余人的戰斗。
青登的這份心其實是多余的——齋藤他們本就用不著青登去關心。
齋藤、永倉、原田他們個個以一當十。
齋藤就不必多說了,和青登并肩作戰已久的老戰友了,他的實力什麼水平,青登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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