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灰白的……在神野話音的落下后,抖得更加劇烈。
他再一次向分坐在兩側的同伴投去求助的目。
可與剛才極其相似的一幕再次發生。
面對矮子再一次投來的求助目,這些人要麼是視而不見,要麼就是無于衷。
矮子似是到絕了。
他以像要將自己的牙齒給咬碎般的氣勢,努力將上起,雙臂發力,一點一點地將短刀從左側腹往右側腹拉去。
剛開始時,矮子還能勉強保持住鎮定,不讓自己發出聲。
但在刀刃拉到肚臍眼的那個位置后,他終是再也忍耐不住,發出非人非鬼的嚎,上半再次向前傾倒。
他下的巖地,已經被從他肚腹淌出的鮮給染了詭異的暗紅。
子再次前傾的他,整張臉掉進了由他上的鮮所匯聚而的泊之中。
坐在兩側的矮子的這些同伴們,有的不忍再看這副慘狀,耷拉著腦袋,閉上雙眼。
有的一臉淡漠,不聲。
也有的……興致地看著現在痛苦至極的矮子,里振振有詞:“嗯……切得漂亮……如果能別出聲來就更完了。”
覺自己無力再刀的矮子,不得不又一次扭過頭,向站在其側后方的神野投去求助的視線。
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再說話了。
強烈的疼痛、恍惚的意識,讓他現在一張便只能發出“嗬”、“啊”等無意義的嚎與。
矮子求助的視線,就像撲進烈火里的飛蛾。
看著神野他那毫不搖的淡漠視線,矮子只能像丟了魂一樣,緩緩將已經快失去任何神采的目收回。
“嗬……嗬……!嗬嗬……!”
矮子肚腹里的刀再次了起來。
他就這樣……在極度的痛苦之中,終于是功將短刀拉至了自己的右側腹……
看著矮子肚腹上這完整的“一字切”后,神野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后拔出了腰間的打刀。
白刃一閃。
矮子的腦袋被神野一刀斬下。
神野所使的,是最標準的介錯:抱首。
給人介錯也是有規定的,不能將切腹者的腦袋整個砍下,要從后脖頸刀,砍到切腹者的腦袋只剩嚨的一點皮與相連。
這樣的斬首法,會讓切腹者他那與只剩一點皮相連的腦袋掉進其懷里,故名:抱首。
一刀砍下去,不能將切腹者的腦袋整個砍飛,要砍得切腹者的腦袋只剩一點皮相連——難度極大,唯有擁有極湛刀法的人,能夠完地做到“抱首”。
因此介錯人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當。
隨著神野的手起刀落而徹底安靜下來。
神野掏出懷紙,凈佩刀刀刃上的珠后,仰起頭向著現場眾人朗聲道:
“希大家都能以大前君為戒!”
“我們是為了玩樂才投攘夷大業的嗎?”
“我們是為了殺所有踏上這片土地的夷狄,以及所有幫助過夷狄的敗類,重振武士之風,才一起建立了這討夷組!不是嗎?!”
“我希從此以后,不要再有這種不遵武士道之徒出現。”
說罷,神野將掌中佩刀收回進鞘中。
“……神野先生。”這時,一名就正坐在神野側的一個外貌奇丑的中年人沉聲問道,“對橘青登的第3次刺殺失敗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神野沉片刻:
“……暫時先別管那個橘青登了。”
“就讓這個恬不知恥地給利堅人干過活的國賊再逍遙一會吧。”
“我們現在……就繼續按照原定計劃行。”
一束束寒芒自神野的眼瞳中迸出。
“大部隊繼續前往藤澤宿,截殺安東尼·德·昂古萊姆和他孫艾·德·昂古萊姆!”
神野腦袋一偏,看向坐在他不遠的一位高雖只有1米5,但材卻極其壯碩的壯漢。
“末廣君,此役就拜托你了。”
“難得上有夷狄落單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定要取下這二夷的首級!”
“是!”末廣的嗓門極大,直震得上方的灰塵要飄落下來,“神野先生,請盡管將此役給在下吧!”
就在這時,一道弱弱的聲音從神野的后方響起:
“那個……神野先生,我們真的……要去殺了安東尼·德·昂古萊姆和艾·德·昂古萊姆嗎?”
這道問話聲剛落下,神野便愣了愣,然后皺眉頭循著聲音朝他的后看去。
問話之人,是一個年紀看上去連20歲都沒到的年輕人。
神野的視線,像塊巨石一樣在這年輕人的頭頂,讓他的腦袋都不控制地垂低了幾分。
但這年輕人還是鼓足了勇氣,接著說:
“神野先生……那個安東尼……并沒有在我們這個國家做啥十惡不赦的事啊……”
“他購進我們日本的特產,然后再倒賣回歐羅,就只是很正常地在和我們做生意而已……”
“至于那個艾……還只是一個12歲的孩子啊……”
“真的……要將這對爺孫都給殺了嗎?”
“……廣田君,你啥時候有了這麼荒謬的想法了。”
呼……
一陣微風于此刻吹進中,巖壁上的油燈因這陣微風而微微搖曳起來。
神野的影子,也因油燈的搖曳而飄忽起來。
神野他這飄忽、搖擺的影子,如山一般在廣田的上。
額頭、臉頰、背脊開始不斷滲出冷汗的廣田將得更小了一些。
“他們進了這個國家、踏上了這個國家的土地——是此點,就足以將他們都給碎尸萬段。”
“廣田君,類似的話語,我不想再聽到。”
“是、是……”
用意味深長的目又割了廣田幾眼后,神野才收回視線。
“末廣君,火槍都調集得如何了?”
“神野先生,已經先行運到藤澤宿那兒去了!”
“嗯,很好。”神野的角揚起一滿意的弧度,“這批火槍,可要小心對待了,這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從那個羅剎那兒購進的好東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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