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木下舞保證過自己絕不會將剛才的丑態告知給任何人后,這孩子的模樣才總算是慢慢恢復了正常。
臉頰上的紅霞褪去些許。
頭頂也不再冒著“蒸汽”。
因為青登和木下舞剛好同路,都離開這條小徑,所以二人順理章地并肩同行。
二人之間的氛圍……空前地尷尬。
尚未完全從剛才的“喵喵喵”事件中走出來,再加上與青登也只是有一面之緣,木下舞抱著懷里的那個不知裝著什麼玩意兒的大布包,雙肩著,腦袋耷拉著,抿,臉頰上仍殘存著紅霞,眼可見的張與臊。
木下舞一言不發,而青登也不知道該跟木下舞說些什麼。
青登最不擅長和孩子打道了。
在前世,因長環境與個人格等各種原因,別說朋友了,連友人都沒有一個。
和往的經驗……約等于沒有。
不過,雖無的朋友,但胳膊與腰膀一個塞一個地、肱二頭一個比一個大的男友人倒是有非常多。
正因從小到大都沒過的朋友,也沒有姐妹之類的親屬,所以青登極不擅長跟相。
要跟們聊什麼、們喜歡聊什麼……完全一頭霧水。
而“原橘青登”的記憶中,也毫沒有存儲半點跟“這個時代的孩子聊的話題”相關的知識與紀伊……
若是就這樣一直和這孩子不說話,那氣氛實在是尷尬得令人窒息……不想讓氣氛就這麼一直尷尬下去的青登,一邊用余打量著木下舞,一邊絞盡腦思考著有什麼適合的話題。
用余打量了木下舞半天,話題沒想到,思緒倒是飄到了別的地方。
——仔細一看……這姑娘長得的確很可呢……
前日在千事屋匆匆忙忙的,所以沒能來得及去細看這姑娘的容貌。
現在詳細端看后才發現,這孩子的容貌確是出類拔萃。
順的黑發,挽這個時代的最流行的發型:島田髻。
穿一件以大紅為主調,以白作點綴的和服,沒來由的,總覺得這種紅的裳很適合。
眉、鼻子、、眼睛……臉上的所有線條都那般優纖。
不過相比起這可的臉蛋,顯然還是的和的脯更能引人注意。
有著白皙得恰到好的,覺即使是往其臉上扔去一張糙的砂紙,這片砂紙都會從順的上開。
年紀明明是那麼地輕,至多也就15、6歲,但發育卻好得出奇。
和服本就是一種能讓D看起來像C,C看起來像B,B看起來像A,A看上去裝大佬的服。
明明是穿著那麼顯小的服,但這孩子脯的那部分看上去仍是鼓鼓當當的。
木下舞細胳膊細的,若非親眼所見,否則真是令人難以想象材如此纖細的,竟能擁有如此偉岸的襟。
在青登仍在心底里默默慨、稱贊著木下舞的貌時,倏忽之間——他陡然聽到旁再次傳來木下舞所獨有的那種宛如蚊子哼哼般的弱嗓音。
率先打破這窒息沉默的人,反倒竟是怕生的木下舞:
“那個……不好意思……明明您顧過我們店,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啊……對喔……前天在千事屋時,我似乎只跟桐生老板做過自我介紹呢……
于心中暗了聲“馬虎了”后,青登清了清嗓子:
“抱歉,我好像一直忘記給你報上我的姓名了。”
“我橘青登,目前正在北番所定町回奉公。”
“橘青登?”
木下舞仰起頭來,送給青登長長的、好奇的眼波。
“怎麼了?”不知木下舞為何要這麼看著他的青登,疑反問道。
“啊……沒什麼……”
在青登將目打過來后,因怕生的格而不敢與青登對視的木下舞,忙將腦袋重新埋低,一邊看著自己那裹著白的小巧腳尖,一邊接著輕聲說:
“我剛才到吳服店取吳服時,在店鋪里聽到有些人在討論你……”
“他們說:一個名橘青登的同心,于昨日僅用了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就破了起命案……”
【注·吳服:即和服。古代日本還沒和服這種說法】
聽罷,青登啞然失笑:“原來如此……昨日的事這麼快就在市井傳播開來了嗎……”
“想不到你就是那個橘青登啊……”青登約在木下舞的臉上看到了一敬佩的笑意,“你好厲害啊,竟然能僅用1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就破了宗命案……”
“啊,這個也只是我運氣好而已。”青登微笑著隨口道。
雖然只跟木下舞簡單地聊了幾句,但這簡單的幾句流,順利地讓二人之間的尷尬氛圍舒緩了不,木下舞原本繃著的雙肩也放松了不,嗓音也變大、清晰了一些。
趁著現在二人之間的氛圍變良好了不,青登“乘勝追擊”。
木下舞剛才的那番話,讓他找到了一個十分好的話題切點——
“你剛才說你到吳服店去取吳服,那你手里現在正抱著的這個布包,就是你剛從店鋪里取回來的服嗎?”青登向木下舞雙手正捧著的那個布包努了努。
木下舞點了點頭:“這是我給我朋友準備的禮。”
“朋友?”
“嗯,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朋友,和爺爺因為一些事,要從大坂搬到江戶這兒來久居一段時間。”仍盯著自己腳尖的木下舞,緩緩道,“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十來天后就能抵達江戶。”
“明天我就要離開江戶,到東海道的藤澤宿那兒迎接他們。”
“我本來還很擔心我為我這朋友準備的吳服會趕不上制作……”
“但好在,那間吳服店總算是功趕在明日之前將我定做的吳服給做好了。”
“你要出城到藤澤宿那麼遠的地方去迎接你那朋友啊?”青登發出低低的驚呼。
出城這麼遠相迎……這禮節都拉滿了啊。
“嗯……畢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嘛。”木下舞出靦腆中帶著幾分雀躍與期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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