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需要買點什麼？」

李忘憂剛剛下馬，便有窯口的掌柜熱迎接出來。能騎馬來的客戶，那都是大客戶啊，值得掌柜親自接待了。

「掌柜，你們窯口能訂做瓷嗎？」

「當然可以，客需要訂做什麼瓷？我們窯口雖然不算大，但幾位老師傅的手藝都很不錯。無論是瓷碗瓷瓶瓷盆，各種造型只要客有需要我們都能訂做。」

李忘憂嘿嘿一笑，從懷裡取出他畫好的圖紙遞了過去：「我需要製作一批瓷磚，你看看能做嗎？」

現代化的衛生間，怎麼能沒有瓷磚？

不僅看著漂亮，還能夠防水，在李忘憂想來這是必不可的。

掌柜看著那圖紙上畫的樣式，一臉的蛋疼：「客，這瓷磚的東西有何用？老朽製作瓷那麼多年，還從未見過此。」

「嘿嘿，我自有用，能做嗎？」

「能做自然是能做，這東西太簡單了，就是一塊瓷板，沒什麼難度。客，你確定需要燒制這種東西？」掌柜還是不相信怎麼有人會想燒制這樣的玩意。

李忘憂點頭：「沒錯，我需要的數量都寫在上面了，你看多時間能幫我燒制出來？」

掌柜沉一下：「這東西甚是簡單，三天時日足以。不過客你需要先付定錢，畢竟這東西燒制出來你如果不要，那可不太方便理。」

「行，沒有問題，另外我還需要燒制一批陶管，掌柜的你看看能燒制不？」

李忘憂又拿出一張圖紙，上面是他準備用於排污管的陶管尺寸與樣式。

「沒有問題，這種陶管燒制也很簡單。」掌柜掃了一眼圖紙，只是普通的陶管。不講究的大戶人家也會定製，用於排水管道鋪設。

就在掌柜的以為李忘憂準備燒制的都是這些簡單玩意時，李忘憂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圖紙。

「咦？這是何？」掌柜看向李忘憂，一臉不解。

「出恭用的馬桶，也用陶瓷燒制，不知能否燒制出來？」

別以為李忘憂說錯了，大唐時馬桶確實已經是這個名字了。

原本大唐之前便溺是虎子，但唐高祖李淵的爺爺名字李虎，為了避諱虎字，便改了馬子，又慢慢變了馬桶。

當然李忘憂畫的馬桶圖紙沒有後世那麼複雜，其實就是一個坐式的直衝馬桶，什麼回水彎、流水孔統統不要，否則以唐代的燒陶技未必能燒制的出來。

他的解釋倒讓掌柜的又是一愣，目怪異的看向李忘憂，覺得今天這客人怎麼定製的都是奇奇怪怪的件。

不過他不會與錢過不去，點頭回答道：「能燒制……」

畫沒說完，李忘憂又將手了懷裡……掌柜已經快瘋了，要燒制什麼東西不能一次拿出來嗎？

終於把要燒制的東西代完，掌柜也不著急了，斜暼著李忘憂，想看看他還能從懷裡掏出什麼圖紙來不。

李忘憂被掌柜盯得發，略顯尷尬一笑：「嘿嘿，沒了，就燒制這些東西。」

「客，一共五貫銅錢，定錢兩貫。」確認李忘憂不再往外拿圖紙了，掌柜才計算了一下總價。

「可以，不過你得幫我送貨到定周村，可否？」

掌柜見距離不遠，便答應了下來。

李忘憂從褡褳中取出銅錢於掌柜，雙方約定三日後收貨，訂購陶瓷件的事就算談妥了。

「對了，掌柜，你們窯口應該有很多廢棄破損的陶片吧？是否方便給我一些？」

掌柜默默翻了個白眼，這客人怎麼盡提奇怪的要求？不過那些破損的陶碎片多的是，都堆在窯口一空地上。

這些就是無法理的垃圾而已，掌柜自然不會吝嗇，將李忘憂帶去堆積廢料的地方，讓他隨便取用。

謝過掌柜后，李忘憂找來了一輛牛車，運送了滿滿一牛車的破陶片，付了車費后請車夫幫自己送到定周村李家。

忙完這些，李忘憂又跑去縣裡其他地方訂購不東西，確認一切準備就緒他才騎著馬返回了定周村。

回到家中，牛車已經將那一車破陶片給送到了。

李衡一臉無奈看著他：「郎君，你怎麼讓人拉了這麼多破陶片回來？」

蘇長卿也很好奇：「忘憂，你弄破陶片回來幹嘛？」

「嘿嘿，保！過兩天你們就知道了。」李忘憂故作神，笑而不答。

而李忘憂接下來的舉連蘇長卿都看不懂了，他居然吩咐李衡將那些破陶片全部搬去了村裡的大石碾那，敲擊碎片後用石碾全部研磨末。

甚至為了研磨陶片，他讓李衡將馬也牽了過去，用馬匹來拖石碾研磨。

這可把李衡給心疼壞了，不是心疼石碾子，是心疼馬。

「郎君，你研磨這玩意幹嘛？難道這東西還能當飯吃不？」

李忘憂也不回答，只是笑著說自己有大用，讓他快去。

村裡人都被李家小郎這番舉給驚呆了，用石碾字磨麵的見過，磨陶片的還是第一次見。不村裡的漢子婆姨以及半大小子都跑去石碾子那裡看熱鬧。

「當家的，李家小郎碾這破玩意幹嘛？」有婆姨小聲問著自己漢子。

「我哪裡知道？許是用來餵？」

農村養，有時候會喂一些沙子幫助消化。因為沒有牙齒，所以會吃進一些沙子或者小石頭，起到牙齒的作用，幫助消化食。

「那沙子不是都現的？幹嘛還要研磨？而且你看李管家研磨的那麼細，基本和麵差不多了，這能拿來餵？」

「問那麼多幹嘛？李家小郎那是文曲星下凡，懂的比我們這些莊戶漢子多，看著就行了。」

更有莊戶漢子用扇大的掌，一掌扇在自己娃子的腦袋上：「三郎，以後老子送你去讀書，你也學會李家小郎這些本事！」

不莊戶還主上前幫忙，趕馬掃灰，將那些破陶片全部碾了末。

將幾袋陶片末搬回家中，李忘憂檢查過後只是讓李衡將東西收拾起來，過兩天有用。

隔日，縣衙派人將耕牛全部趕了來，剛剛進村，就引發了一場轟。全村男老，得到消息后全部擁了出來，來看這寶貴的耕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