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兒眼神平淡,將拿在手中的饅頭也放回袋子裏,說:「爹娘一把年紀了為省吃的還要找借口,我哪兒還有臉吃呢!」
「我也不吃了,丫丫小寶,你倆今晚也別吃了,省著明天吃。」
丫丫和小寶雖然聽話放下了,但眼神那一個可憐,他倆搞不懂蘇錦兒的用意,只知道他們倆今晚不能吃東西了。
他們只剩下半壺能喝的水,已經沒有多餘的水去做飯了,雖然還有米有面,但做不。
楊氏聽完一個翻爬起來,過來將饅頭拿起來遞給丫丫和小寶,「乖,了就吃,壞了咋辦?」
說完輕輕拍了蘇錦兒一掌,「閨你也吃,生啥氣呢!我跟你爹倆都一把老骨頭了,中午吃的飽到現在都還不呢!你快點兒吃,你要是不吃阿娘可要生氣了。」
小寶看看蘇錦兒又看看楊氏,拿著饅頭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到底應該聽誰的話。
蘇錦兒嘆了口氣,「吃吧!」
小寶這才開始狼吞虎咽,楊氏著急的給他拍背,「乖孫,慢點吃,你吃那麼快乾啥?又沒人跟你搶,噎到了可咋整啊?」
蘇錦兒起拍了拍上的土,「阿娘,你帶孩子們待在這裏,我拉馬到附近去找點兒乾草吃。」
楊氏嘆了口氣,馬也是命苦,繼續這樣只有它就只能死了,拿起饅頭塞進蘇錦兒手裏,安道:「你把饅頭拿著邊走邊吃,阿娘一會兒想辦法在做點兒吃的,你別擔心,肯定會有辦法的。」
蘇錦兒點頭,知道哪怕自己再多說也不會聽話,當務之急還是解決目前的困境要。
困境解決就不用廢話了。
將馬解開,牽著韁繩溜到們看見的地方,從儲戒里拿了一些稻穀和水出來喂馬,餵了個半飽。
又用刀在附近割了一些枯草,用繩子捆起來準備帶回去,這就是它明天路上的口糧了,如果明天還是找不到水源補給的話。
將之前放進去的山藥拿出來,又拿了一窩蛇蛋,在地上挖了個坑全部滾上灰兜在襟里往回走。
吳老爹看見回來連忙過去,把背上的乾草接住,擔心的說:「你這丫頭咋自己扛呢?不知道人嗎?要是把傷口弄裂了咋辦呢?」
蘇錦兒笑了笑,「阿爹,我做事都有分寸你就別心了,快來看,我找到好東西了。」
「啥好東西?」
吳老爹好奇的問,天太黑了,他只能看到烏漆嘛黑的一團,哪兒能看見有啥好東西啊!
「我找到了好大一窩山藥,還有一窩蛇蛋,足足有十幾個呢!個頭都還不小。」
吳老爹聞言瞪大眼睛,「閨,這這這……你都是在哪兒找的啊?」
「在那邊的石裏,這窩蛇蛋是掏山藥的時候發現的。」
吳老爹興的合不攏,「好,快快快,你去輕點兒把它們放下,別給弄碎了,我去拴馬。」
說完接過蘇錦兒手裏的韁繩,興的大聲吆喝,「駕!駕!快走,今天辛苦了,等明天就給你找水,你在堅持堅持。」
藉著火堆的芒,蘇錦兒將懷裏兜著的山藥和蛇蛋都放到地上,丫丫用手蛇蛋好奇的問:「阿娘,會不會有小蛇從蛋里爬出來啊?」
小寶也很好奇,「這蛇蛋好大,都跟我吃飯的碗差不多了,阿娘,你咋知道這是蛇蛋啊?蛇咋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蛋呢?」
這是蟒蛇的蛇蛋,當然大了,是在熱帶雨林執行任務時撿的,母蛇是一條巨大的網紋蟒。
嗯……還有些巧,他們上次吃的那條就是網紋蟒。
蘇錦兒想了想,便有了主意,「蛇蛋都是長長的,兩頭尖尖的,這些蛋都這樣,所以肯定就是蛇蛋,我們上次吃的那條蛇就很大,所以有這麼大的蛇蛋也不奇怪。」
丫丫聽完更好奇了,「阿娘,你說這會不會就是那條大蛇的蛋啊?」
蘇錦兒了的頭說:「這個阿娘也不知道,畢竟離得那麼遠,它總不能跑到這裏來下蛋吧!」
小寶聽完有理有據的反駁,「可我們也離得比它還遠呢!不也跑到這兒來了嗎?它或許也是因為沒啥東西吃所以才下完蛋就跑了。」
「你說的也對,有這個可能,畢竟我們人都跑了,蛇咋不能跑呢?」蘇錦兒小寶的頭,特別滿意,這孩子咋看咋聰明,等到南涼讓好好培養培養,絕對大。
楊氏就在一旁聽著也不打擾,的抹眼淚,還是閨厲害,閨就是他們一家的主心骨,要是沒有閨他們真不知道咋辦了。
吳老爹回來后,幾人一合計,用了五個蛇蛋混麵,坨坨,放到火堆上去烤,烤的金黃脆,香味勾的人腸子裏的蛔蟲。
丫丫掉口水,眼的看著蘇錦兒說:「阿娘,這餅好香,丫丫能不能吃一塊兒啊?我好想吃。」
蘇錦兒拿了一塊兒分兩半,分別遞給丫丫和小寶,「你倆嘗嘗,嘗個味兒就睡覺去,這餅要留著明天路上吃,明白嗎?」
倆人狼吞虎咽的吃完,聽話的跑去睡覺,不一會兒就睡了,還發出淺淺的呼嚕聲,特別可。
蘇錦兒看著吳老爹和楊氏說:「阿爹阿娘,你們倆還不肯吃飯嗎?本來就缺水,你倆還不肯吃飯,要是壞了病倒了,讓我咋辦呢?」
楊氏強歡笑對說:「閨,娘的娘自己清楚,沒啥事兒,就一頓沒吃,能有啥事兒啊?」
「我是真不舒坦不想吃!」
吳老爹也搭腔,「爹的肚子脹,閨你快別心了,爹留著守夜,你快點兒去睡覺,你都累瘦了。」
要真只是一頓沒吃也不急,但事實是老兩口這幾天都沒咋吃,不是倆人分一個饅頭吃,就是都找理由躲開不吃。
只三天便眼可見的憔悴了,這怎麼能讓不擔心呢!
蘇錦兒沒接話,因為勸不住,說的再多也是白說,自顧自睡了,後半夜等他們睡了弄水給倆孩子清洗眼睛,又滴眼藥水。
看著漆黑的夜,將希全部都寄托在今天,必須要找到水源,找不到也得變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