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婆子看到大兒媳帶著兩孫來了,直接問道:“你們來干啥?家里有事嗎?”
劉氏賠笑道:“家里沒事,我帶娟秀們來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
福土旺起問道:“吃飯沒有?”
福娟秀說道:“我們走著來的,還沒吃飯,想著來店里吃。”
面條已經吃沒了,福土旺看看母親,道:“娘,我去買幾個饅頭,去張家拿點小菜讓們對付吃一點。”
福滿滿對大伯說的話不悅,去我姥爺家拿賣的小菜,還對付吃一口?
誰不知道去我姥爺家,我姥爺大方的還得給鹵。
嚴婆子說道:“后院有咸菜,去別人家拿什麼?”
拿出兩個銅錢遞給大兒子去買饅頭,又嘟囔道:“也不事先說一下。”
前幾天天天吃包子,偏偏今天沒有剩包子,還得花錢買饅頭。
嚴婆子可不是多明理不讓去張家拿菜,是自己吃飽了,去張家拿菜吃不著,還不如留著機會下次去拿。兒媳和兩個丫頭片子不值得去張家張口。
劉氏見婆婆不高興也不知為啥,張氏忐忑不安的招呼劉氏母坐下,福滿滿對著劉氏笑了一下說道:“大伯娘,大堂姐,二堂姐,我去端面湯過來。”
劉氏坐下后對著張氏問道:“二弟呢?”
張氏小聲回答:“相公和我弟去縣城了。”
見張氏臉上神不太對,劉氏不知道出了啥事,沒好繼續問下去。
福滿滿從廚房盛了三碗面湯,又拿了咸菜過來。福土旺去買了四個饅頭,劉氏母吃了午飯。
嚴婆子沒等們吃完自個回屋躺著休息,一會兒劉氏過來見婆婆,嚴婆子坐起來,問道:“家里好的?”
劉氏點點頭道:“都好著呢,我想著娟秀也大了,讓也來見見世面。”
嚴婆子說道:“不是我說,要是春花來那還行,娟秀拔尖要強的,總是和滿滿不對付。你說讓來,還和以前一樣,不說你二弟護閨,就是滿滿現在也不是以前。那小尖牙利齒,兩個娟秀也說不過。”
劉氏陪笑道:“來前我說過了,娟秀說改。知道以前不該那樣,以后不會了。過了年也十一不再是小孩子,我想著來學個啥,將來也好說親。”
嚴婆子說道:“讓我說娃學個做飯比學繡花強,之前你當娘的自己做主,我也不好說啥。學繡花多費錢?還指著嫁到大戶人家當?別像香梅似的,傻!給孫花再多的錢,將來還不是嫁到別人家,有什麼用?要是有錢攢著給守信娶個好媳婦。”
劉氏一個勁地附和,說婆婆眼長遠說得對,以后聽婆婆的。
帶著兒來鋪子,并不是劉氏的決定,而是福娟秀在家里纏著母親又賠禮又道歉的,說自己以前錯了,要來鋪子里做事,還要給堂妹滿滿道歉。說比堂妹大,來了后多幫著點堂妹,以后像親姐倆一樣的相。
劉氏當然希兒這樣,所以就帶著兩個兒來了。7K妏敩
給婆婆說,婆婆同意,又去找張氏。
以前幫過張氏,張氏沒辦法拒絕,只能說等相公回來給相公說。
劉氏對兒留下來是很有把握,因為知道二房小叔子一家要承的,畢竟小叔子不在的那兩年,對張氏母不錯。
劉氏回丈夫住的屋子,得知小叔子和他小舅子又跑了,心想,怪不得婆婆心不好,張氏也沒打采,還以為是因為們突然來的緣故。
劉氏也想不明白,目前好好的日子小叔子怎麼又跑了。
福土旺說道:“二弟不在家,我想著應該我出頭了吧,可是滿滿把啥都安排好了,咱娘也都聽的。你說咱家這什麼事兒?”
劉氏說道:“鋪子是二房的,你只管干你的活就行。”
福娟秀看著屋子臉不好說道:“這麼小怎麼住?”
劉氏拉了一下說道:“正好你跟滿滿住一個屋,你姐倆也親近親近。”
福娟秀說道:“滿滿那個屋更小,連個床都沒有,一個長木條擺了一個房間,人都走不開。”
劉氏說道:“你以為是在家呢?有個地方住就不錯了,要是另外租住宅還不得花銀子。”
福娟秀想說話,忍了忍沒說。還以為二叔沒給家里買家,那來到這里肯定會置辦一些家吧,沒想到還不如家里。
福春花說道:“我看堂妹的屋子好,一人睡一頭正好。”
福滿滿在屋里和母親坐著沒說話,因為屋子不太隔音,堂姐說的話都聽到了。
真的不高興,就知道這個堂姐來沒好事,想留在鋪子里還挑三揀四。以為是誰家的大小姐?
聽母親說了大伯娘來的意思,母親沒法拒絕,就是,如果大伯娘給說啥也沒法拒絕。
畢竟開口的是大伯娘,當初大伯娘對們母的好,不能不記得。
之前想過這個問題,如果大房讓大堂姐來,就讓父親拒絕。誰曾想偏偏這幾天父親不在家,估計會同意,母親這里沒法拒絕大堂姐只有留下了。
福滿滿不想和大堂姐住一個屋,一個也是來,兩個也是來,干脆把二堂姐春花留下來,和春花住一個屋,讓大堂姐和一起住。
所以等劉氏給福滿滿說讓福娟秀留在鋪子里的時候,說道:“好啊,干脆讓二堂姐也留下來,我最喜歡二堂姐,以前二堂姐沒幫我干活,還悄悄給我吃的。二堂姐對我的好。我總記著。”
劉氏有點尷尬,侄雖然讓娟秀留下來,說好,但是后面說的都是春花。
也知道娟秀以前對滿滿那樣,滿滿不可能不計較,但是當娘的沒辦法,總得多想著自個的親生閨。
劉氏拉著滿滿的手,又從自己帶來的袋子里,拿出二十個銅板,塞得滿滿。
“這是大伯娘的心意,你別拒絕。你堂姐們以后給你們添麻煩,有啥你給大伯娘說,你就看在大伯娘的面上多擔待,大伯娘多謝你了。”
大伯娘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福滿滿能說啥。